“知識人,你現在還敢說你很有知識嗎?”李毅淡淡的問。
梁萍道:“他是在米國留的學,很有學問的。”
張豐得意起來,抖了抖肩膀,故作瀟灑的說道:“李先生,你剛才說的的確也是知識,但人各有擅長,你剛才說的谷糧知識,只不過是一般農村人的常識罷了,我從來沒在農村待過,自然不太明白。不知為不知,我承認這方面是我的弱點。”
李毅微微一笑:“那你的知識是哪方面的呢?”
“他英語說得可棒了。”梁萍繼續為自己相中的“女婿”臉上貼金,她就不相信了,這世界上,未必就你李毅一個好男人?沒有了你,我女兒就不嫁了?說道:“我看到他跟外國人說話,流利得很呢!”
李毅道:“我聽人講,語言是有地域差異的,這跟人種的差異也是一樣的,每個地域的人,他們的聲帶構造特徵,就是為了說當地語言的。鳥有鳥語,但我們人類為了訓練鳥說人話,就把它們的舌頭剪掉一點,改變他們的身體結構,以方便發出人話來。現在有些國家的人,已經發明出一種新弄的所謂科技,只要稍微改變一下小孩的舌頭,就能讓他們更適合說英語。”
“啊?還有這種事?”梁萍道:“那也太殘忍了。這英語終歸是外國語言,在國內又用不著,不就是學來玩玩的嗎?有必要這麼殘酷嗎?”
郭小玲笑道:“媽,這也是極個別極端想法的人。”
張豐道:“我可沒有剪過舌頭!我全是憑自己的能力學出來的!”
李毅道:“是嗎?說一段來聽聽。”
張豐道:“你聽得懂嗎?”
李毅道:“如果你說的真是純正的英語,我想我是聽得懂的,如果你說的是各種地方方言式的英語,那我很可能就聽不明白了。”
張豐冷哼一聲,仰起頭,背誦了一段莎士比亞戲劇中的名篇名段。
李毅聽罷,點了點頭:“挺好的,在國人裡面,你說英語算是拔尖的了。”
張豐道:“什麼叫在國人裡面?就算是在外國人裡面。我的英語水平也是頂呱呱的!”
李毅道:“我前不久去了一趟米國,在紐約最繁華的街頭,見到一個乞丐,躺在大街上,用最純正的米式英語,唱著好聽的英語歌曲,在那裡行乞!那英語口語水平,比起國內很多大學裡的英語教授來,都要純正得多。”
梁萍吃驚的道:“不可能吧?英語都說得這麼好了,還去當叫花子啊?”
李毅笑道:“因為他就是米國本土人。他還在娘肚子裡的時候。就學說最純正的米式英語。他的發音構造,也是為了說英語而生的,他的英語口語,能不好嗎?”
“哈哈!”郭興國一直津津有味的聽著他們鬥嘴。此刻忍不住笑道:“這個事情我相信,我聽說,現在很多國人,都跑到外國去教漢語了,而且薪酬還挺高的,那京城街頭上的那些乞丐,不也說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嗎?外國人見到他們能說這麼漂亮的漢語,卻還在乞討,不也會覺得很奇怪嗎?——啊。張豐,我不是在笑你啊,我是笑那些乞丐——不對,我也不是在笑那些乞丐,我就是隨口笑笑罷了。”
他越是解釋。張豐就越是尷尬不堪。
李毅問道:“張先生,你在米國修的是哪門功課?”
“我研究的是英國文學。”張豐馬上又驕傲起來。
“哦!”李毅笑道:“你跑到米國去唸書,研究的又是英國的文學。很有趣啊!難道你用米式英語朗誦莎士比亞的文章,能那麼有感情,連一些很古老的發音,你也能讀得正確。”
“撲哧!”郭小玲又笑噴了。
張豐道:“莎士比亞的文學成就是世界公認的。我從小就喜歡看他的著作。英國文學對整個世界的文學,都產生了深遠而重大的影響,我以為,研究莎士比亞文學,是很有意義的。”
李毅道:“在我們國內,有一門專門研究紅樓夢的學術,叫紅學,不知道張先生是否知道?”
張豐道:“聽說過。”
李毅道:“紅樓夢算得上一部偉大的作品嗎?”
“當然。”張豐不得不承認。
“很多學者專家,都以為紅樓夢是我國最偉大的小說,研究它的人,不乏學者大家。近年來,紅學熱也傳播到了海外,很多外國友人,看了翻譯版本的紅樓夢後,被深深的吸引,轉而學習中文,想一睹原文的深奧和美妙,有些人因此也開始研究起我國的紅樓夢,加入到了紅學研究的隊伍中來。”李毅說。
“那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