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道:“張大山會這麼有心計,對付我這個小後輩嗎?”
林馨望著張曉晴遠去的背影,說道:“但願是我多慮了。得罪這樣的大佬人物,對你來說,未必是福。”
李毅沉吟道:“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,那這個張大山就太可怕了。心機也太深了!我剛才跟他坐一起聊天,幾乎都要被他的誠意給打動,被他的風度所折服了。”
林馨笑道:“你也不必憂慮,他之所以不敢當你的面發作,反過來也證明了他心裡對你的忌憚。他還不敢當面撕破臉皮!如果說張曉斌跟你是正面衝突的話,那他就是一個緩衝地帶,在真正的兩家對壘之前,他是不會當這個黑臉人物的。因為他是張家最大的王牌,也是張家最後的防線,只要他不開戰,就能跟我們談判。所以,在萬不得己的情況下,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。”
李毅緩緩點頭:“你分析得很對。在你面前,我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懂。”
林馨微微一笑,見李毅有些不大高興,卻是芳心一震,心想女人表現得太過聰明,也未必是好事呢!男人喜歡的女人,多半是那種溫柔體貼,小鳥依人的,真正的女強人女博士後,多半是不討男人喜歡的。
林馨馬上展現小女人姿態的一面,甜蜜的依偎著李毅,笑道:“走吧,我們去挑婚紗。”
李毅道:“嗯。”
婚禮的事情,林馨大部分都安排得差不多了。兩個人一起商量。就具體的細節問題做了一些修改,整個婚禮便都安排妥當。
盼望著,盼望著,新年來了。鞭炮和鑼鼓,用喧天的熱鬧,表達著農曆新年的喜慶。
家家戶戶把火紅的對聯貼上了門,把紅紅的鞭炮掛上了牆頭。
從這天直到初六,林馨都待在自己家裡,沒有跟李毅進行過多的接觸。
聰明的她,當然明白小別勝新婚的道理,越是在結婚前。越要離開李毅,要讓他知道想著自己,念著自己,要讓自己在他心裡變得珍貴。變得難得。
這幾天,李毅自然也沒有消停,忙著拜親訪友,還抽出時間來陪爺爺和顧老下了幾盤棋。令李老爺子和顧衡失望的是,他們兩個還是未能下贏李毅。
世事如棋。一個經歷過官場鬥爭洗禮的李毅,在棋藝上更顯高超。謀局布子,更加老辣,變化莫測。
初四這天。李毅備具禮品,來到江兆南首長家裡拜年。
李毅不是第一次來了。熟門熟路的,進入了江家。
江兆南的夫人名叫卓映蓉。也是一個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,為人和藹可親,平易近人。
江家有兩子一女,俱已成才,各有事業,孫一輩的人比李毅都要小,大都在上學,只有一個大孫子,已經畢業,在某研究所工作。
李毅到江家的時候,江家有幾撥客人在,都是比李毅重要的人物,由江兆南親自陪在書房聊天。
江家其它的子孫大都在外面跑親戚朋友,只有那個大孫子江志峰在客廳陪散客。
李毅跟江志峰見過一面,不過是行色匆匆,彼皮寒暄幾句便分開了。
今天來得巧,客廳裡只有李毅一個客人,江志峰笑著散了支菸給李毅,請李毅坐下,兩個人隨意的聊天。
江志峰是個知識分子,在英國的劍橋留過學,為人謙和,比起張曉斌那種紈絝子弟來,江志峰要低調得多。
“志峰,你們研究所主要是研究哪方面的東西?如果涉及國家機密,就當我沒有問。”李毅比江志峰年長几歲,說話也有些隨意,他只知道江志峰在一個國家級重點科研所裡做研究員,並不知道他具體的工作。
江志峰笑道:“不是什麼航天航海重要工程,沒什麼保密的,我在國家地震局地震預測研究所工作。”
李毅訝道:“你學的是這方面的知識嗎?”
江志峰道:“我學的是地質學。我小時候常聽李四光老前輩的故事,對地質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長大後就志力於這方面的學習和研究工作。”
李毅道:“這可是門好學科,你們有一個地震中長期綜合預測研究室吧?”
江志峰道:“你對我們的部門也知道?”
李毅笑道:“地震對普通人來說,是一個遙不可及的東西,但我卻對它很感興趣。當然了,我這個感興趣,跟你是完全不同的概念,你是專門研究這個的,而我呢,只是對地震的成因和預防有些興趣。”
江志峰道:“我接觸的人中,沒有幾個人對我們這一行感興趣,因為地震離大家的生活都太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