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些碟碟碗碗紛紛墜地,摔得叮噹作響。剩酒剩菜,灑了一地。
酒店的服務員們,遠遠的觀望,指指點點的,不敢過來。
李毅皺了皺眉頭,沉聲說道:“你們都是死人嗎?都過去幫忙啊!”
又有幾個年輕力壯的同志跑上前去,半扶半拖的,把邵逸先給抬上去了。
李毅環視眾人,說道:“同志們都回去吧!今天發生的事情,我希望大家該忘記的忘記……”揮了揮手,說道:“散了吧!”
大家這才各自散去,只留下滿地狼藉。
“這怎麼回事?”錢多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,問道。
李毅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走。”
錢多哦了一聲,隨即道:“毅少,你酒醒了?我還跑去買醒酒藥了呢!你瞧。”
李毅道:“交給田華吧,送上去給邵書記用。錢多,你跟我來,快!”他一邊大步走,一邊吩咐。
錢多把藥拋給田華,便緊跟李毅的步伐,往外面走去。
錢多就有這點好,毅少不說的事情,他從不過問。
“去火車站!快!”李毅上了車,便吩咐錢多。
外面的雨還沒有停,淅淅瀝瀝的,像斷線的珍珠,鋪天蓋地,灑向綿州大地。
錢多嗯了一聲,駕駛著汽車往火車站方向開去。
李毅雖然醒了幾分酒,但酒精的作用,卻還沒有過去,剛才強自撐著,此刻坐進車裡,便自一陣作嘔。
“毅少,是不是要接人?我去接就行了,你還是先回去休息吧?”錢多關切的問道。
“無妨。”李毅道:“快去火車站!帕雅公主在那邊,說要臥軌自殺呢!”
“啊!”錢多驚叫一聲,腳踩油門,加速往火車站方向開去。
李毅搖下車窗,任由狂風勁雨,吹進車裡來,撲打在他臉上。
“毅少!”錢多回頭說道:“小心淋了冷雨會受涼的。”
李毅甩甩頭,說道:“這樣舒服多了。”
錢多道:“毅少,夫人臨行之前,還吩咐過我,叫我看著點,不讓你喝醉酒呢,沒有想到,你又喝得這麼醉,這要是叫夫人知曉了,非扒了我的皮不可。”
李毅嘿嘿一笑:“你很怕她?”
錢多道:“這不是怕,這是尊重。”
李毅道:“嗯,我以後再也不喝醉酒了。今天是個例外……我這麼一醉,跟下面同志的心,就貼得更近了。那些向著邵書記的人,都會更加親近於我。”
錢多苦笑一聲:“一場醉酒,也有這麼多的講究!”
李毅道:“處處留心皆學問,世事練達即文章。”
萬程假日酒店,本就在市中心,離火車站比較近,不一時,車子就開到了車站停車場。
李毅沉聲道:“直接開進去,到站臺上去。”
市級火車站,站臺就那麼幾個,李毅相信,只要進去了,就不難找到帕雅。
車站的工作人員,見到是市委的二號車,沒說二話,就開了特別通道,放行進去。
大雨天,又是晚上,站臺上等車的人稀拉可數。
橘黃的燈光,在雨中搖曳出多彩的光輝,李毅極目搜尋,卻沒有看到帕雅的身影。
“快找!”李毅衝錢多喊了一句:“一定要找到帕雅公主!”
錢多哎了一聲,拿出傘來,遞給李毅:“毅少,你打著。”
李毅哪裡還顧得上去打傘啊,幾個箭步就衝了過去,跑著尋找帕雅。
一列不靠站的火車咣咣噹當的快速開了過去,把雨水濺向四面八方。那亮著車燈的車廂,忽閃忽閃的從李毅眼前飛過去,裡面隱約能看見活動的人影。
忽然,李毅從車廂的間隙中,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!
正是帕雅公主!
她坐在另一側的月臺上,雙腿垂在火車道里!
那邊似乎沒有列車要過來,月臺上沒有一個人在等車,也沒有工作人員!只有帕雅,以危險的姿勢坐在那裡!
李毅倒吸一口涼氣,心想這公主,不知道在家裡受什麼刺激了,居然要跑到綿州來臥軌?
列車終於過去了,只留下漸遠的轟鳴聲。
那邊的帕雅公主,似乎也看到了李毅,向著李毅揮舞著手臂。
李毅大喊道:“帕雅!你不要動,我這就過去!”
雨聲雖大,李毅的話,還是清晰的傳到了那邊。
這邊的站臺工作人員,發現了帕雅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