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這話讓人失望,但又給了人希望。
四個人向李毅道別,轉身離開。
李毅看看時間,問鄒志軍:“我要的演講稿呢?”
鄒志軍將腰一彎,說道:“李市長,演講稿——”看了譚衛東一眼,不好說下去。
李毅沉聲道:“怎麼了?一篇演講稿都趕不出來嗎?何況我已經給足了你時間!偌大一個市府辦,連這點工作都做不好?”
鄒志軍咬咬牙,心想得罪譚衛東,總好過得罪李毅啊!這個黑鍋,自己千萬不能背,便說道:“李市長,演講稿本來已經寫好了,我是安排郭春城同志執筆寫的,這個同志雖然不擅言辭,但文筆一流,市裡很多講稿都是由他代筆。”
李毅道:“哦,就是剛才那個戴眼鏡的同志吧?的確是很斯文。那講稿呢?”
鄒志軍道:“李市長,講稿被譚秘書長給撕了。”
譚衛東的臉馬上就垮了下來。
李毅看向譚衛東,問道:“衛東同志,這是怎麼回事?那份演講稿有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嗎?”
譚衛東支吾了半天,回答不上來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!”李毅將臉一沉,問鄒志軍。
鄒志軍不敢隱瞞,說道:“李市長,我剛才走進秘書處辦公室,就看到滿地的紙屑,聽同志們說,是秘書長撕碎的,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李毅道:“衛東同志,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?”
譚衛東道:“當時情況有些特殊,我不知道他是在幫您寫稿子。我進去傳達您的指示,要他們幾個過來您辦公室裡,那個郭春城卻一直在埋頭寫他的稿子,完全不理人,我一氣之下,就把他寫的稿子給撕了。李市長,這是我的錯,我向您檢討。”
李毅微皺眉頭,說道:“這是我下午去市政協和人大拜訪時要用的講話稿!譚衛東同志,你是逞了一時爽快,我下午的演講怎麼辦?”
譚衛東的喉結上下滾動,額頭急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。心想這下全毀了!都怪自己管不住自己的手,一時手賤,就把那稿子給撕了!
李毅道:“我講話還在其次,大不了我來個即興演講。那可是郭春城同志的心血之作,你如此輕易的將它撕毀,這是極不尊重他人勞動成果的行為!”
譚衛東道:“是,這事情是我做得不對,我向您道歉。”
李毅擺手道:“你不必向我道歉!志軍同志,你去把郭春城同志喊來。”
譚衛東雙眉一皺,心想李市長不會叫我跟那個郭春城道歉吧?我可是堂堂市府秘書長!他算什麼東西?我能向他道歉嗎?
別說是他郭春城,即便是你李毅,我能說句對不起,已經是很給你面子了!你別得寸進尺!
李毅雖然是一市之長,但譚衛東也不賴,是個市政府的正秘書長,正兒八經的副廳級幹部!雖然沒有入常,但在市裡的地位,也是舉足輕重的。
在政府這邊,譚衛東也算個老人,有一票自己的死忠和跟隨者。李毅是他的上司,他自然要服務好,偶爾低聲下氣也無所謂,但要是做得太過分,兔子急了還咬人呢!何況他是個副廳級別的秘書長?
李毅雖然可以管住他,但他的人事權卻不在市裡,也不歸李毅管,因此,他有傲嬌的資本,不會像鄒志軍那樣過分的討好巴結李毅。
鄒志軍去喊郭春城時,其它人都睜大了雙眼,羨慕的看著郭春城,都以為他肯定是被李毅相中,當上市府第一秘書了。
郭春城雖然不太相信天上能掉下這麼大一個餡餅,但心裡還是有些美滋滋的,以為自己真的中了頭獎。
鄒志軍帶郭春城進來,說道:“李市長,春城同志來了。”
李毅和顏悅色的說道:“春城同志,你替我寫文稿的事情,我都知道了。你付出的努力和辛苦,我都知道並且領情,謝謝你了。文稿的事情,已經過去了,你就不必再掛懷,安心工作。期待你以後能寫出更優秀的文稿來。”
郭春城有些驚訝,沒想到李毅專誠喊自己過來說這個事情,連忙說道:“李市長,我沒事。只是您的稿子——要不我現在再寫一遍吧!我已經有了腹稿,給我半個小時,我就能寫出來。”
李毅笑道:“不必了。我即興演講就行了。你去工作吧!秘書長也是恨失不成鋼,沒有別的意思,你不要有心理負擔,更不要心懷怨恨。”
郭春城道:“我明白,是我做得不好。”
譚衛東也驚訝了,他沒有想到,李毅把郭春城喊過來,只是為了替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