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過飯,李毅和溫玉溪聊了一通,便起身告辭,陳慧留他道:“李毅,就在這裡歇了唄!這麼晚了,還跑來跑去的做什麼?”
溫可妮笑道:“對啊,李毅哥哥,我唱歌給你聽吧!我現在唱的歌可好聽了。”
李毅盛情難卻,看向溫玉溪時,溫玉溪點頭道:“那就住下吧!就當是自己家裡一樣。”
溫玉溪發了話,李毅再無推辭的道理,便笑道:“那就要打擾你們了!”
陳慧道:“一家人說出兩家話來了,我可不歡喜。床鋪什麼的都是現成的,直接就可以上去睡。”
幾個人坐著聊天。
門鈴響起來,溫玉溪道:“小妮,去開門。”
溫可妮應聲前去,不一會迎進來一箇中年男子,男子一進門,就點頭哈腰,向溫玉溪躹躬問好,伸出手去要和溫玉溪相握。
溫玉溪端坐不動,略微揚了揚下巴,問道:“你是哪位?”
“溫書記,我是永通市委書記曾慶寧啊。”
曾慶寧見溫玉溪沒有要跟自己握手的意思,便有些尷尬的收回了雙手,在自己褲子邊上擦了擦。
市委書記在市裡,那可是一號人物啊!走路時挺直腰桿,抬頭挺胸,眼高於頂,那那片地界,他就是老大,誰都要賣他的面子。
可是,市委書記一旦來到省裡,就跟龜孫子差不多了。
市委書記不就一個正廳級別的幹部嗎?省裡百十個廳局級機構,正廳級幹部一抓一大把呢!
只要能把下面人的官帽子捏在手裡的人,就一定可以對下面的人指手劃腳。趾高氣揚。
你若是對他客氣了,他反而會心裡忐忑,不曉得哪裡出現了狀況。
因為有客人來到。李毅等人原本歡聲笑語的談論便告一段落。
聽到曾慶寧自報家門後,溫玉溪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,說道:“曾慶寧同志,這麼晚了前來拜訪我,可有什麼大事要彙報?”
曾慶寧臉上的堆著笑容,看了坐在一邊的陳慧等人一眼,眼珠滴溜溜一轉。
溫玉溪道:“都是家裡人,你有話但說無妨。”
曾慶寧便笑道:“溫書記,我聽說省裡有意調整下面市區的領導人?”
溫玉溪道:“這個事情。省裡自會有統一的部署,該怎麼樣調整,省裡自會做出詳細的計劃來,到時會行文下去的,你不必四處打聽,安心工作便可。”
曾慶寧道:“溫書記。那我向您彙報一下永通市的各項工作。”
溫玉溪道:“工作方面的事情,還是等明天上我辦公室裡談吧!這是家裡。諸多不便。”
曾慶寧道:“溫書記,情況是這樣的,永通是邊界市。離省城很遠,路途又坎坷難行,我緊趕慢趕,來到省城時,省委已經下班了。我便尋摸著晚上前來您家裡拜訪。順便彙報工作。溫書記,請您念在我長途來一趟不容易的份上,就聽我彙報一下工作吧。”
溫玉溪道:“你寫了彙報材料沒有?”
曾慶寧道:“寫了,寫了。”從公文包裡掏出材料來,雙手握著,恭敬的遞給溫玉溪。
溫玉溪伸手接過來,扔在桌面上,說道:“材料我留下了,你走吧。”
曾慶寧滿心以為,溫玉溪至少會看上一眼,但溫玉溪卻馬上打發自己走,心裡別說有多麼的失落了,他還想說什麼,但見到溫玉溪那嚴厲的眼神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這時,陳慧忽然問道:“李毅,你來江州這麼久了,知不知道江州哪裡有什麼靈驗一點的寺廟?”
李毅早就知道陳慧信佛,想起上次去谷山,看到過幾座大型寺廟,看那外牆和規模,想來都是有些年頭的寺廟了,便道:“谷山上面有幾座寺廟,我聽說有座白雲寺,那裡很靈驗。”
溫可妮道:“媽媽,那我們明天就去白雲寺裡玩吧!”
陳慧輕輕打了女兒一下,說道:“去拜菩薩,要心誠,不可以說去遊玩!”
溫可妮便雙手合什,說道:“那我們明天就去拜拜菩薩,上上香。”
李毅呵呵笑了。
曾慶寧看著他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,站在當地,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,看了看李毅,心想這個人不姓溫啊,應該不是溫書記的兒子,難不成是溫書記的女婿?但看那溫家小女,年紀不大啊,這麼年輕就長物件了?
也是永通市離省城遠,這曾慶寧一直待在那邊,很少來省城,居然連李毅都不認識。
曾慶寧自顧自的笑了笑,說道:“溫書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