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,就是把所有的農技站人員一刀切,全部下崗,這種做法過於片面了,存在大問題。”
邵逸先道:“李毅同志,你有所不知,我並不是叫他們下崗,而是實行一種全新的管理模式!他們雖然不再是國家正式職工,但也可以成為國家的聘用員工,而所有的農技站由事業單位變為企業,更名為農業技術服務中心,反過來聘請這些職工。這也是政府改革中一項重要的改革方式。我們綿州市裡,農技站超編嚴重,我覺得先在農技站進行試點,隨後再逐漸推廣到市裡的其它站所。不出三五年,咱們綿州將有一個質的飛躍!”
李毅道:“邵書記,你的願望是好的,政企改革也是很有必要的。但是,如何改,改成什麼樣子,就很在商討的必要。農技站在三農工作中,佔有十分重要地位,起著很重要的作用!這個站點,不能撤消!”
邵逸先道:“李毅同志!我剛才說得很明白了,你初來乍到,對本市三農工作還不是很瞭解!農技站早就名存實亡,根本就沒有起到引領和指導農業生產的作用。這個機構的存在,只能拖垮本就不富裕的縣鎮級財政!”
李毅道:“邵書記,那我倒要請問了,你哪此改革之後,農民們以後碰到生產中的問題,找誰去解決?”
邵逸先道:“這些技術人員,還是被政府聘用了嘛,雖然不是全職職工,但有需要的時候,還是可以去找他們,按工時給錢。這對政府和個人來講,是雙贏的啊!”
李毅道:“如果這些技術人員不在本鄉呢?如果他們都下海或是外出務工了呢?”
邵逸先道:“你也說了,只是如果!這麼多的人,總會有人留在本鄉發展的!”
李毅道:“再有一條,這麼多的同志,你要他們全部下崗,實行的又是買斷制度,你從哪裡拿出這筆錢來?”
邵逸先道:“市裡財政不是有收入嘛!先頂著!”
李毅道:“我正要跟邵書記商量這個事情,我上次跑了幾趟省城,好不容易要了一千萬的資金回來,你為什麼要把這一千萬的資金給我轉走?”
“這個嘛!”邵逸先道:“當時正是三合縣政體改革的關鍵時期,需要一筆資金,可巧財政局就有這麼筆錢,我就先行批用了。”
李毅沉聲說道:“邵書記,這筆錢是我從省城要回來的,是為了給北羌縣修路鋪橋用的!你居然連招呼都不打一個,就把錢給轉走了?你這種行為,實在是太過分了!”
邵逸先道:“李毅同志,你要這麼說,我就不高興了!北羌縣是我們市的,三合縣也是咱們市的!用在哪裡都是用在公事上,有什麼區別呢?非要分得這麼清楚嗎?”
李毅道:“問題是,這筆錢,是打算用在北羌縣整修吊索橋的!同志們,大家都在綿州工作過一段時間了,想必對北羌縣的吊索橋並不陌生吧?那種橋,可以稱之為斷魂橋啊!前不久,就有一個上學的小孩子,從橋上面摔下去,喪失了年輕的生命!邵書記,這筆錢,我請你立即還給市政府局,然後再撥款給北羌縣,進行吊索橋的整改工程。”
邵逸先道:“北羌縣是個窮縣,山高林密,你這一千來萬投進去,也就是在池水裡起個水花兒,根本改變不了那裡的現狀,還不如把這筆資金用在刀刃上!讓它發揮更大的效能!”
李毅沉聲道:“邵書記,你主持的政體改革,是件大事情,這個我們等一下再詳細商討。現在我們先談這筆資金的問題!”
邵逸先道:“這雖然是兩個問題,其實也就是一而二,二而一的事情。要討論這筆錢的用法,我們就要先分清楚,哪項工作最重要,我們這筆錢,就應該花在哪個方面!目前來講,政體改革,勢在必行,刻不容緩,所以,這筆錢只能先用在這上面!這就是我的邏輯!”
李毅道:“我們先不講你主導的那個政體改革是否合理。就算它是勢在必行,那也因該由你自籌資金來進行,不能把我要回來的錢給拿走!”
邵逸先冷笑道:“李毅同志,難道你不是市委一員嗎?你要回來的錢,就屬於你個人嗎?市委就不能動用嗎?”
李毅虎著臉,說道:“邵書記,這筆錢,是修橋的救命錢,不是我李毅個人的私房錢。但是,它也不是你邵書記的錢,不能由著你來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