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錢多開口說話,一個清脆響亮的聲音傳來,有如泉流石上,悅耳動聽。
“李市長,是你找你哩!”
李毅一手揉著頭,抬眼看她,不由得眼前一亮,渀佛間還以為見到了哪個大明星呢!
“你是?”李毅眉頭微皺,問道:“剛才我看到一個影從斜刺裡衝出來,攔在車前,就是你?”
“是我,李市長。我是市委辦會議處的工作人員,我姓黃,叫黃裳。”
“哦!黃裳!”李毅道:“你不要命了嗎?怎麼能這樣子做呢?萬一撞上了怎麼辦?”
黃裳道:“對不起啊,李市長,我不是故意的,是不是害您受傷了?”
李毅擺了擺手,說道:“我沒事。你沒傷著吧?”
黃裳剛剛在市委那邊受了那麼多的痛苦,此刻在李毅這裡闖了禍還能得到如許慰問,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暖流,雙眼一紅,忍不住流下了眼淚。
李毅訝道:“怎麼了?怎麼哭了?我也沒有罵你啊。”
黃裳抹了抹眼睛,但這不哭還好,這一流出淚水來後,就哭得更加大聲了。眼淚止也止不住,過往生命中所受的點點滴滴的痛苦和難過,一起湧上心頭,讓她越想越覺得難過。
李毅叫田華舀了紙巾來,遞給她,溫聲問道:“你為何攔車?有什麼事嗎?你別隻顧著哭,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。”
黃裳道:“李市長,對不起啊,我也不想哭的。”
小車停在馬路中間呢!
綿州市的馬路本就很窄,李毅的小車一停,後面就排了一條車龍,喇叭聲大作。
李毅拉開車門,招了招手,說道:“先上車再說吧!”
黃裳嗯了一聲,施施然坐了進來,舀紙巾把眼淚擦乾淨了。
李毅問道:“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?為什麼要捨命攔我的車?”
黃裳畢竟是個堅強女子,哭過之後,也就好了,說道:“李市長,我要找您告狀!”
“告狀?”李毅笑道:“你也是zhèng fu部門的工作人員,想必知道告狀的流程吧?你要告狀,應該去找司法機關啊!”
黃裳道:“正因為我是體制內的人,所以我才明白,我要告的人,我們市的司法機關不會受理!”
李毅哦了一聲:“什麼人?是當官的嗎?那你可以去找市委邵書記啊!他不是離你更近嗎?”
黃裳道:“我要告的人,邵書記也不會受理。整個市裡,也許只有您能幫到我了!”
李毅表情頓時嚴肅起來,問道:“誰?”
黃裳道:“我要告市委秘書長程澤田!”
李毅俊眉一揚,緩緩說道:“程秘書長?”
黃裳道:“正是他!”
李毅道:“程秘書長可不是一般人,他是市委常委,是市裡的高階領導幹部。你要告他什麼呢?”
黃裳道:“正因為他是市領導,我才求告到您這裡來了。我要告他sāo擾我,見我不從,就要開除我,還威脅我說,如果我不從,他就要把我父母的工作都給擼了。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只好來找您。”
李毅將臉一沉,問道:“程澤田非禮你?”
黃裳道:“他敢!他只是表達了這個意願,就被我扇了個大耳光子!把他打懵了,也打惱了。所以他才要整治我。”
“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?”李毅問。
“就是剛剛發生不久。”黃裳回答。
李毅沉吟未語,心裡在盤算這件事情的可信程度。
經歷過太多的爾詐我虞,李毅對任何人,任何事,都會持一種懷疑態度,不管碰到什麼事情,他都會多轉轉彎,想想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!
“李市長,你是不是也不敢管啊?”黃裳見李毅沉吟,她的芳心便是一沉,心想完了,連李市長都不敢管程澤田的事情,那沒有人能幫到自己了。
李毅道:“小黃同志,你有什麼證據嗎?”
“證據?”黃裳怔住了:“這種事情,我上哪裡要證據去?”
李毅苦笑一聲:“那麼,我怎麼去為你討還一個公道呢?無證無據,就連司法部門也無法立案啊!”
黃裳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,她大聲道:“李市長,你所謂的證據,是不是說,如果我被人**了,還得留下那個壞人的穢物?不然,我就不能證明,我被他**了?難怪世間這麼多的**案和不平事!那些歹徒就是看準了這一點!他們覺得,反正我們也沒有證據可以告倒他們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