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錢多的安排,李毅和無霜,很輕易的就見到了吳松。
一般的會面,罪犯和家屬都是隔著玻璃牆,但這次見面,李毅和吳松卻是在看守所的律師會見室裡。
吳松頭髮灰白,鬍子拉碴,面容憔悴,無精打采。
他看到女兒前來,一張灰敗的臉上,閃現出一抹異樣的神采,喊了一聲:“雙兒!這麼晚了,你怎麼來了?”
無霜道:“爸爸,我帶了一個人來看你。”
李毅負手而立,微同點頭。
吳松看向李毅,問道:“這位是誰?雙兒,莫非,他是你的男朋友?”
李毅輕咳一聲,放下了雙手,說道:“吳松同志,你好,我是無霜的朋友。”
無霜道:“爸,這位是李毅,你可知道他的名字?”
吳松呀了一聲,再次端詳李毅,問道:“你是李毅?國家紀檢委的李主任?”
李毅笑道:“吳松同志,我早就不在那裡工作了。我現任中央企改辦主任一職。”
吳松哦了一聲,疑惑的問道:“李主任,你怎麼跟小女跑到這裡來了?”
李毅道:“我無意中認識了無霜小姐,聽聞了吳松同志之事。無霜求我幫她的忙,為你主持一個公道。”
吳松道:“公道?我有什麼公道需要主持的啊!雙兒,你胡說什麼呢!”
李毅哼哼兩聲,哂然一笑,說道:“吳松同志,聽你的口氣,你似乎在這裡住得很是安逸啊,都有些樂不思蜀了呢!”
無霜道:“爸,你這是怎麼了?”
吳松道:“雙霜,我早就跟你說過了,我什麼委屈都沒有啊。你求李主任做什麼啊?”
李毅道:“無霜,看來吳松同志並不像你所說的那麼冤枉啊?我們還是走吧!”
無霜拉住吳松,急忙說道:“爸,你這是怎麼了啊?李先生是唯一可以救助你的人了。你要是再這麼頑固,就真的沒有人能救你了!”
吳松陰沉著臉,甩了甩手,說道:“我沒有什麼冤,我不需要人來救我!雙兒,你回去吧!”
李毅俊眉一皺,心想吳松這是為什麼呢?
無霜一直拉著吳松的手。說些動容的話,但吳松就是不肯承認自己有冤。
李毅道:“吳松同志,你這舉動,讓人好生奇怪啊。”
吳松道:“有什麼奇怪的?”
李毅淡淡地道:“你說你沒冤,你女兒說你很冤,你說這不是很奇怪嗎?”
吳松道:“李主任,你請回吧!我有沒有冤,我自己心裡明白。”
李毅道:“吳松同志。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,但我想奉勸你一句,為了你的妻女著想。你也得為自己洗脫罪名吧?”
吳松道:“我都認罪了,我為什麼還要洗脫罪名?”
李毅道:“你說你認罪了?那就倒要請問了,那三千萬去了哪裡?你為什麼不交待出來呢?”
吳松道:“不關你的事!”
李毅道:“吳松同志,你不說明白那三千萬的去向,你的妻女在外面,就要受活罪!你知不知道,現在政府逼你妻女交出三千萬贓款,你叫他們怎麼辦?別說這一輩子,便是下下輩子,也還不出這筆贓款來!”
吳松愣住了。說道:“有這種事情?錢是我一個人貪的,不關他們的事啊!怎麼能怪罪到他們頭上去呢?這筆錢跟他們沒有關係!雙兒,你怎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啊?我還以為,他們不會難為你們呢!”
無霜道:“爸,我不想讓你為我們擔心。政府說過了,只要我們交出那三千萬來。他們就會饒過你,不判你的死刑啊!我們也是為了救你。”
李毅道:“吳松同志,可能不會知道,你女兒為了籌措資金,都到……”
無霜咳嗽一聲,說道:“李先生,不必多說了。”
吳松聽到一半,忽然沒有了下文,心裡著急,問道:“雙兒,你到底做了什麼了?”
無霜道:“爸,我沒做什麼。你就別問了。”
李毅道:“無霜,你沒必有瞞著他。吳松同志,你女兒為了救你,到娛樂場所工作,還到處求情,這些情景,我不必細說,想必你也能想象得出吧?”
吳松嘿的一聲,跌足打手道:“雙兒,你怎麼做出這種事情來啊?你太糊塗了!”
李毅道:“吳松同志,我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,但據我猜測,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,你一定會為了你的妻女著想吧?”
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