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主任,不知道你結婚了嗎?”嚴和平撇開工作,關心起李毅的婚姻大事來了。
李毅道:“有勞嚴省長關心,我已經結婚了。”
嚴和平道:“夫人在京城工作?這次沒有隨同下來吧?”
李毅笑道:“是啊。嚴省長,你問這個有何用意?”
嚴和平再次看了看像根木頭一般坐在一側的錢多,嘿嘿一笑,壓低嗓子說道:“是這樣的,李主任,要是夫人不在身邊的話,我想請李主任參加一個酒會。酒會就在今天晚上,裡面有很多美女。”
李毅一愣,心裡微微冷笑,心想嚴和平這話說得也太直白了一點吧?
酒會?美女?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?
李毅開口就要拒絕,但轉念一想,自己若是就這麼拒絕了嚴和平,他的面子肯定下不來,惱羞成怒之下,說不定還會想出什麼詭計來對付自己。還不如暫且虛與委蛇,答應了他,到時再尋脫身之計。
“哈哈,嚴省長相邀,這是我李毅的榮幸啊,我一定赴會!”李毅笑道。
嚴和平見李毅答應了,懸著的心便放將下來,心想李毅再老辣,也畢竟是個年輕小夥子,哪個少年不風.流啊?便哈哈大笑,說道:“那就這樣約定了,李主任,時間也不早了,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。”
李毅送嚴和平到門口,跟他握別。
錢多皺眉道:“毅少,這個姓嚴的,禮下於人,必有所求。他以堂堂副省長之尊,如此禮待於你,看來必有大圖!”
李毅道:“不錯,西重集團的職代會,能驚動嚴和平前來說情,看來這個事情很不單純啊!”
錢多道:“毅少。我現在擔心的是,就算重新召開職代會,又怎麼保證這次職代會能做到公平和公正呢?”
李毅道:“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,但我們人手有限啊。就算想插手這個職代會,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。現在,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,就是等待!在等待的過程中,我們不要太過得罪當地權貴,我怕會引起更大的反擊。”
錢多道:“他們敢!他們要是敢做傷害毅少的事情,我饒不了他們!”
李毅笑道:“那倒沒有那麼嚴重。他們膽子再大,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。我怕的是他們防我甚嚴,會在背後做過多的手腳,那樣一來,我們想要揭穿他們,就更難了。”
錢多道:“示之以弱,也是一種以退為進。”
李毅道:“錢多,你漸漸成熟了啊。我覺得可以放你下去,到某地去鍛鍊鍛鍊了。”
錢多搔了搔頭,說道:“那可不行。毅少,我這個人,沒上過什麼學,文化水平低,跟在你身邊,開開車子,保護你周全,也就差不多了。你可千萬不要送我到下面去當官,我當不來,也不想當。”
李毅詫異道:“為什麼?你看這個世界上。有哪個人不想當官?當官的好處,相信不用我多說,你也明白吧?”
錢多道:“毅少,當官的好處,我都看得明白,但跟在你身邊這些年。我更看明白了官場中的是是非非和爾虞我詐。我這個人的性子太過直率,不過適合到官場發展。”
李毅道:“不會,可以慢慢學嘛!當官的人,也並不一定就要鬥爭,你可以老老實實的當你的官,踏踏實實做你的事情,時間一到,我自會提拔你。”
錢多道:“那就更不行了,我知道毅少向來公正廉明,怎麼能讓你為我犯錯誤呢?毅少,跟你越久,我就越敬佩你。我知道,雖然有李家在背後支援你,但主要還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和拼搏,這才坐上今天這樣的位置。四九城裡,太子何其多,但能有毅少這般成就的,卻鳳毛麟角。毅少,我甘願當你的周倉,拉馬墜蹬,跟隨你一生。”
李毅見他說得情真意切,便拍拍他的肩膀,說道:“好兄弟!那就先這樣吧,你什麼時候變改主意了,再跟我說不遲!”
錢多笑道:“我這個人沒有什麼遠大目標,我最大的奢望,就是替毅少開一輩子的車。我希望,不管毅少將來成就如何,都不要把我換掉。”
李毅哈哈笑道:“錢多,我真是愛死你了,你要是個女人,我估計就會拋棄林丫頭,娶你為妻了!”
兩個人執手大笑。
下午,中央企改辦考察小組集合完畢,一起上車。
“同志們,今天下午,我們要去西川機車集團看看。”李毅笑道。
“機車集團?”鄭成澤愣道:“李主任,你給我的行程安排表上,不是說要去西川化工集團考察工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