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下面的人報告說,李主任發現有些問題?”
李毅道:“呵呵,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,我今天到西重集團去暗訪,發現西重集團的職工們,並不知道企業即將被拍賣的訊息。因此,我想這裡面是不是出了一點什麼差漏啊?”
嚴和平道:“哦?李主任,這個事情,很嚴重嗎?”
李毅道:“嚴省長,企業改制,必須經過職代會的討論,不然這個方案就不能獲得透過。現在職工們都不知道此事,這個方案顯然有問題啊!”
嚴和平道:“李主任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有一件事情,我想求你。”
李毅笑道:“嚴省長,你言重了吧?我李毅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廳級幹部,嚴省長是堂堂部級大員,權傾一方,你又有什麼事情,會求到我頭上來?”
嚴和平左右看看,只錢多在身邊,便看了他一眼。
李毅笑道:“嚴省長,這位是我的好兄弟,也是我的司機,跟隨我多年了。嚴省長有什麼話,直說無妨。”
嚴和平一聽錢多是跟隨李毅多年的司機,便放下心來。
司機本就是領導最信任的人,而錢多能追隨李毅多年,可見跟李毅關係很鐵。
嚴和平笑道“李主任,我想讓你放過西重集團這個案子。”
李毅道:“嚴省長,你說什麼?要我放過這個案子?這是何意?”
嚴和平道:“是這樣的,李主任,這個方案,我們省裡已經批示同意了。你現在反對這個方案,這於我們西川省府的面子上,殊不好看啊!”
李毅道:“嚴省長,那你的意思呢?”
嚴和平道:“李主任,西重集團的改革方案,已經獲得了省裡的批准。我們省裡的相關領導都在上面簽字同意了,你這麼一攪和,我們西川省裡這麼多領導的面子往哪裡擱啊?”
李毅道:“嚴省長,你們要面子,我可以理解。但是,我若是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放過這件案子,那我又怎麼向上級交待呢?”
嚴和平道:“李主任,西重集團的改革方案,現在就差你的蓋章同意了,只要你高抬貴手,我們這個改革方案就可以馬上施行啊!你想想,國內那麼多的國家企業,都在進行改制呢,誰又會查到這裡來?”
李毅道:“這個,有所不妥啊,嚴省長,你這不是為難我嗎?”
嚴和平道:“李主任,這個事情,有什麼難辦之處嗎?不就是一個職代會的事情嗎?舉不舉行,又有什麼重要的呢?只要我們能妥善安排這些職工,讓他們有工作,有錢賺,還讓他們老有所依,那就行了嘛!”
李毅道:“嚴省長,照您這個意思說,你早就知道,這個西重集團的改制,沒有透過職代會的表決?”
嚴和平道:“這個……我也是剛剛聽說的。但是,李主任,雖然是沒有透過職代會的表決,但是這個問題並不大啊,不就是一個職代會嘛?隨便弄一下,就可以補上這個程式。”
李毅道:“嚴省長,我現在就是正式通知西重集團,讓他們在三日後舉行職代會,重新審議這個企改方案。”
嚴和平道:“李主任,職代會不能這樣子開啊!”
李毅笑道:“嚴省長,為什麼不能這樣子開?所有企業的職代會,都應該這樣子開啊!”
嚴和平道:“李主任,你有所不知啊,咱們這裡的工人,十分難管,專會刁難。你要是這樣子召開職代會,他們肯定會搗亂的!到時若是鬧出什麼問題來,那就難辦了。”
李毅道:“據我今天所見,我倒覺得這些工人同志,一個個都很樸實可靠。”
嚴和平道:“哎呀,李主任,你初來西川,並不知道這裡的民情啊!這裡素來民風彪悍啊!李主任,我們這裡,以前也常召開正兒八經的職代會,可是接連出了幾次事情之後,我們就不敢這樣辦事了。”
李毅道:“出過事?出過什麼事情?”
嚴和平道:“不管企業領導層做出什麼樣的決定,工人代表們都不肯同意,最後把事情鬧大了,甚至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!”
李毅心想,什麼叫做工人代表都不同意啊?分明就是企業領導層制定出來的方案,不得人心!難以叫工人代表們同意!
李毅道:“嚴省長,不管怎麼說,等開完這次職代會,看看情況再說吧?也許,工人們都很同意這個企改方案也說不定呢!嚴省長,你說是不是?”
再聊得一陣,嚴和平見李毅左右不上道,暗自搖了搖頭,心想這個李毅真是油鹽不進啊!看來得另想辦法來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