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只有真正經歷過大事,遭受過各種困境折磨的人,才能學會放手兩個字的含義吧?
聽著江兆南像長輩一般的叮囑,李毅忽然間學到了很多東西。
江兆南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一個鄉鎮,一個縣,一個市,都不是很大,你當主官,可以有時間和精力去親歷親為。可是,有朝一日,你當上了省領導、中央首長,你怎麼辦?那麼大的地盤,每天有多少事情等著你去處理?你還用休息嗎?你分身乏術啊!所以,我們要學會遙控!”
李毅發現,江兆南的這個遙控理論,跟爺爺說的很多話,道理是一樣的。
李老爺子教給他的,是要學會謀劃,要做到胸中有丘壑。李老爺子一再強調去京城當官的重要性。因為京城是政治、文化、經濟的中心,在這裡,可以遙控全國各地!
這是一種高深的政治智慧啊!
林馨得知李毅要暫留廣陵的訊息後,並沒有多麼的兒女情長,在林馨來說,她永遠都會支援李毅的一切!
第二天早上,江兆南一行就離開了廣陵,返回江州。
江兆南的身體,比李毅想象中的還要差上一些,一到江州,就住院了。
任如是孤身前來的。
李毅見到任如,兩個人緊緊握手,互道離情。
“任如同志,到底是怎麼回事啊?快給我說說情況。”
李毅還是住在賓館的房間裡,請任如坐下來,便迫不及待的問道。
任如道:“李主任,事情有些棘手,對手很狡猾啊!隱藏得很深!”
李毅道:“到底是查什麼人啊?”
任如道:“邱祥峰的案子,本來已經完結,但是最近,我們接到新的可靠訊息,邱祥峰之死,另有隱情!邱祥峰不是自殺的,而是他殺!”
李毅道:“可是,我的人親眼看到他獨自上樓,然後就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。而樓上只有他為之賭命的情婦和私生子啊!”
任如道:“他那個情婦就是害死他的人!”
李毅道:“是她謀劃殺死了邱祥峰?”
任如道:“我們估計,她只是一個具體的執行人,至於幕後的謀劃人,肯定另有他人!”
李毅道:“何人?”
任如道:“廣陵市財政局長於冰!”
李毅道:“財政局長於冰?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任如道:“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也只有這麼多。而且這一切還只是舉報人的一面之詞。但徐書記的直覺告訴他,這裡面肯定另有隱情,所以才叫我下來,協助你進行秘密調查取證。”
李毅道:“不不不,咱們這個主次得分清了,我雖然官職比你高,但現在你才是正經的紀檢委同志,我協助你工作和完成任務。”
任如笑道:“李主任,你是我的老上級,級別也比我高,我反正是一切行動聽指揮。”
李毅道:“你這分明就是撂挑子!這沒頭沒腦的,我們從何查起啊?還得暗查!哪有這麼簡單啊!哎呀,徐書記這是給我們出了一道難題啊。”
任如忽然大笑。
李毅道:“何故發笑?”
任如道:“徐書記早就料到你會這麼說,他叫我轉告你:不是難題,我還不找你呢!”
李毅笑道:“徐書記真是這麼說的?”
任如道:“當然啊,我還敢假傳聖旨不成?”
李毅道:“哎呀,不錯啊,看來我可不能辜負了徐書記對咱的信任啊!”
任如看著鬥志高昂的李毅,心想徐書記真是料事如神啊,連這一步都算計好了,就知道李毅受不了激和誇,只要一激一誇,就能隨便使動李毅了。
任如道:“李主任,請你安排工作吧!”
李毅道:“還沒有其它可疑人物?”
任如道:“目前尚不清楚!”
李毅道:“既然如此,任如同志,請你監視那個於冰,看看能不能找出突破口來。
任如道:“是!李主任,我在廣陵是完全陌生的臉孔,要查於冰應該不會引起懷疑。”
兩個人商量了一陣,便各自行動。
李毅來到制鹼廠,督辦各項工作的進展。
臨近中午,李毅接到薛雪的電話:“李毅,楊書記雖然答應給我們錢了,但是市財政局的人並不給錢啊!我去叫他們打錢到制鹼廠企改辦的專門賬戶上,結果人家說財政沒有錢!這不是涮人嗎?”
李毅聽了,卻浮起一抹微笑,心想機會來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