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一山朋友開的酒吧,就在這一條街上,位置還可以,正當街口,取名“藍調”,裝修高檔,一水的西部風格,門口立著一支巨大的啤酒桶,啤酒桶上立著一個西部牛仔的銅像。
李毅看到這似曾相識的裝修,嘴角微微泛起冷笑。
歷史,總是在李毅面前驚人的重演!
李毅的眼眸裡閃現一抹冷冽的光芒,問道:“一山,這就是你朋友開的酒吧?”
張一山笑道:“就是這裡了。叔,我們進去吧?”
李毅沉聲說道:“馬上把這家酒吧給我封了!”
張一山以為自己聽錯了,訝道:“叔,您說什麼?”
錢多重複了一遍:“李書記說,馬上把這家酒吧封了!”
張一山的腦袋嗡的一聲巨響,期期艾艾的道:“叔,這是為什麼?人家才開業呢,又沒做什麼違法的事情,為什麼要封了啊?”
李毅冷冷的道:“因為它賣假酒,養打手,最可惡的是,還跟警察勾結,店大欺客!”
張一山道:“叔,這不可能吧?藍調酒吧今天才開張啊!不可能做這些違法的事情。”
李毅總不能告訴他,自己前世就是被這個酒吧的打手追殺,最後死於非命?而這個酒吧勾結的警察,不是別個,正是他張一山!
這些都是前世的事情,除了李毅之外,這個世界上的人,誰也沒有經歷過,誰也不可能經歷過。李毅就算說出來,也是沒有道理的啊!
李毅道:“你敢保證他以後不會做?”
張一山道:“這以後的事情,誰說得上呢?這世間瞬息萬變的啊,若不是因為叔,我還在老家當民警呢,怎麼可能來江州當官呢?叔,我帶你去認識認識我的這位朋友,他是個豪氣干雲的英雄人物,您見了一定會喜歡。”
李毅緩緩舒出一口濁氣,心想張一山說得在理啊,這個世界變化太快,張一山既然能從一個爛警察變成一個好警察,誰又能保證這家酒吧不會變成正規的好酒吧?
錢多向來唯李毅之命是從,說道:“李書記,要不要我找人把它給封了?”
“別啊,別啊!”張一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連連搖手,哀求的看著李毅。
他知道李毅完全有這個能力,一句話就可以把這個酒吧給封了,但這可是他發小的酒吧啊,今天晚上開業,特意請了他來捧場,而他又吹牛皮,說可以把市委書記請過來,那個朋友還高興得昨晚一宿未睡呢!
現在這人是請過來了,誰料到居然是來砸場子的!
這可怎麼向朋友交待啊?
“叔,我保證他是個正經生意人,絕對不會做違法犯罪的事情。他要是真的做了,不需要您吩咐,我就把他給抓起來,關進局子裡去!”張一山雙手合什,連連拱手作揖,說道:“叔,我說到做到,不管他是我的朋友還是發小,只要他犯罪,我就拉他!”
上官謹撇嘴道:“李毅,你沒事吧?我們不是出來玩的嗎?怎麼變成打架封店了?多敗興啊!”
幾個人還在車上說話,那邊酒吧門口站著的一個漢子,看到這輛小車,便探頭張望,然後跑步過來,伸手來拉車門,笑道:“一山,你可來了!我一看這小車,就知道肯定是你來了。這位就是你說的市委李書記吧?李書記,您好……”
李毅不待他自我介紹,便說道:“你是陸總吧?”
“對對對,我就是陸平,李書記,您好,歡迎您來藍調酒吧,這是我們莫大的榮幸啊!”陸平彎著腰,湊近車窗,跟坐在車裡的李毅說話。
眼前的這位陸平,跟李毅記憶中的陸平還是有些差距,這個陸平比較瘦,還沒有那麼發胖,但那五官輪廓,李毅卻是記得清楚。
張一山不由得有些發矇,心想自己從來沒有給李毅介紹過陸平啊,李毅是從何得知陸平的姓名?莫非李毅以前就認識陸平?完了,這個陸平以前是不是得罪過李毅啊?難怪李毅一見到這酒吧就說要封掉呢!
陸平可沒有這麼多想法,他以為是張一山在李毅面前介紹了自己,殷勤的笑道:“李書記,請下車,我準備了最好的酒,請您品嚐。”
李毅心想,既來之則安之,先進去看看這小子搞的名堂再說!
酒吧裡面的裝潢和佈局,跟李毅記憶中有些差別,看來中間另外搞過裝修。
酒吧是新開張的,顧客稀少,除了酒吧自己的員工之外,並沒有幾個客人。
陸平正要招呼李毅等人喝酒,門口響起一陣吵嚷聲:“老闆呢?給老子滾出來!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