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昌澤一把扯住那人的胳膊,問道:“會議室裡發生什麼事了?”
“季秘書長,我真不知道,要不您去問問遊書記他們吧。”
季昌澤知道,再問他也不會說什麼,便嗯了一聲,丟掉菸頭,揹著雙手,往常委會議室裡走去。他心裡明白,自己還能被請回去,足以證明常委會對自己的問題並沒有做出過分的處罰。
至到會議結束之後,季昌澤才明白,是李毅在當中為自己出了大力氣。
為此,季昌澤專程提了酒,去李毅家裡道謝。
李毅對他說了一句話:“昌澤同志,我這次可是豁出面子來保的你,你可千萬別害我。”
季昌澤道:“李書記,這話從何說起?”
李毅道:“在常委會議上,我拍著胸脯跟常委們擔保,說你跟那個前女友,不可能還存在那種關係。大家這才暫時擱置你的問題,不予討論。但是,你要明白,這一切只是暫時擱置,並不代表不去查了。你要是真的被人抓到把柄,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!紀律處分條例你都記得吧?包養情婦那可是要被雙開的!到時,只怕連我這個擔保人也要跟著倒黴呢!”
季昌澤道:“李書記,我跟她真的沒有什麼,若不是中間有個孩子杵著,我根本不可能再去找她。”
李毅道:“我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,別被人抓住就行!”
季昌澤道:“李書記,我說的都是真的。我很愛我現在的妻子,不可能和別的女人發生那種關係。”
李毅笑道:“那她守了你十二年的寡?為什麼不嫁人呢?”
季昌澤道:“李書記,你不是外人,有些事情我告訴你可以,但是你一定要替我保密。”
李毅道:“你還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的?”
季昌澤道:“是這樣的,她生完孩子後,子宮不規則出血,醫生建議她摘除子宮。做了這個手術之手。她從此以後就不能再生育了,因此他就不想再嫁人,怕把人家男的給耽擱了。”
李毅呀了一聲,緩緩說道:“對不起。我不知道她這麼苦。”
季昌澤道:“我妻子當初知道我偷偷拿錢給她們母子用時,跟我大吵了一架,差點鬧離婚。我跟妻子坦白了她們母子的苦情,我妻子是個善良的人,找到她母子,跟那女的談了一次話,之後每個月的撫養費她還給加了一百塊錢。你說這麼好的妻子。我能背叛她嗎?”
李毅道:“好,來,我們幹一個。”
季昌澤道:“李書記,我得多謝你啊,若不是你,我今天就栽了!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,你以後看我的行動吧!”
李毅呵呵笑道:“昌澤同志,打鐵也得靠自身硬啊!這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吶!”
季昌澤道:“真不知道是誰舉報的我?我這個事情。知道的人並不多啊!”
李毅道:“現在追究這個已經沒有意義了,只你行得端坐得正,這半夜敲門心不驚!”
季昌澤道:“那是。來,李書記,我再敬你一杯。”舉起杯子一口乾了,說道:“李書記,中小企業的改革方案你得悠著點來啊!”
李毅道:“現在中央和省裡都抓得嚴,這國企改革緩不得啊!”
季昌澤道:“李書記,這國有企業,不管它是大是小,這背後都有人啊!就拿那個華鋒發電廠來說吧,這家企業雖小。但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李毅聽他話裡有話,說道:“昌澤同志,你有話就直說唄!”
季昌澤道:“李書記,華鋒發電廠有人罩著的。”
李毅笑道:“又不是黑社會收保護費,還有人罩著呢?”
季昌澤道:“我看武俠小說裡經常有這麼一句話,叫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可見這江湖也是無處不在的嘛。”
李毅道:“你倒說說,華鋒發電廠身後的人是哪個?”
季昌澤道:“自然就是今天會議上反對得最激烈的那個人啊!”
李毅哦了一聲,心想反對得最激烈的,是張正貴。華鋒發電廠是張正貴在罩著?難怪那個廠長劉躍明在自己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,原本他是張正貴的人!既然有這麼粗的大腿抱著,他自然也就不稀罕給李毅送禮,也不在乎李毅許下的前程了。
“怎麼個罩法啊?”李毅笑問。
季昌澤道:“反正華鋒發電廠那一畝三分地,都由他說了算。我聽說啊,不必納稅,只需上貢就可以了。”
李毅訝道:“有這種事情?”
季昌澤道:“我也是聽說的,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