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永利等人還未散去,聽到李毅稱呼左曉霞為老領導,不由得都堆起了笑臉,向左曉霞喊了聲:“領導好。”
左曉霞撲哧笑道:“我算什麼領導啊,你們搞錯了。”
劉永利看向李毅,滿臉的不解。
李毅呵呵笑道:“這位是我校友,在學校時,她就是學生會的領導,所以我就喊她老領導了。”又給眾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。
劉永利等人哈哈大笑,然後識趣的告辭。
李毅和左曉霞相跟著走,李毅笑道:“感覺你成熟多了。”
左曉霞道:“你是想說我變老了吧?”
李毅道:“成熟是一種心態。你可不老,還跟學校那會差不多樣子,看到你,我就想到我們逝去的青春。”
左曉霞抿嘴一笑,說道:“李毅,你的確成熟多了,你坐在臺上做報告時,連我都被你的風采折服了,簡直難以相信,你居然是我的同學呢!我跟你的水平,相差也太大了。”
兩個人正要找地方敘舊,吳忠維的電話打了進來,說是案子有了新的進展,想找李毅聊聊。
李毅笑道:“正好,你出來吧,我跟一個校友正準備去喝茶呢,一起吧。”
吳忠維問是誰,李毅回答說你肯定認識的,見了面就知道了。
吳忠維便說:“我這邊就有一家很不錯的茶館,就在事務所旁邊,很好找。你們有車,過來這邊吧!我在茶館門口等你們。”
左曉霞聽李毅說要談事,就不太想去,但李毅說道:“是我的同班同學,當了律師,介紹給你認識。”左曉霞不好推拒,便點了點頭。
兩個人來到吳忠維供職的律師事務所附近,看到一座很大的茶館招牌。便將車子開近了。
吳忠維就在門口,看到李毅的車子,便招了招手,
左曉霞以前是南大活躍的名人。又是美女,吳忠維一眼就認出她來,笑道:“這不是左主席嗎?以前只在學校裡遠遠的觀望過呢!李毅,你們怎麼認識的?”
李毅笑道:“我們是黨校同學。”
左曉霞落落大方的跟吳忠維握了握手,三個人到茶樓就坐。
“李毅,事情有了些眉目。我一個同事,正好也在打一樁工地賠償糾紛的案子。不過,他的辯護物件,不是苦主,而是一個包工頭。”
說到工作,吳忠維就口若懸河。
李毅道:“哦?那跟黎靜家的案子有什麼關係嗎?”
吳忠維笑道:“巧了,是同一個包工頭!這個傢伙不行運啊,剛剛出過一次事故,這次又出事了!而且是大事。一個工人從腳手架上摔下來。”
李毅道:“工人情況如何?”
吳忠維收起笑容,微微搖頭,說道:“摔在一塊水泥板上。當場腦漿迸裂,不治身亡。三十幾層的高樓啊!這……”
“啊!”左曉霞是個女人,想到那副慘景,不由得失聲尖叫:“那豈不是很慘?”
吳忠維道:“我看過現場相片,慘不忍睹。”
李毅沉聲問道:“那個包工頭為什麼找律師?”
吳忠維道:“還不是想替自己脫罪?不想賠錢唄!”
左曉霞道:“人都摔死了,他們賠錢不是應該的嗎?這種包工頭,太可恨了。”
李毅道:“他怎麼脫罪?”
吳忠維道:“他提供證明,說那個死者當天並不是上班,而是在休假,跑到腳手架上去。是為了跟一個朋友聊天。又是死者自己失足跌落,因此不能算是工傷。”
左曉霞繡拳砸在桌面上,說道:“豈有此理!太無良了!吳律師,你們做律師的,連這點良心都沒有?這樣的官司也接?”
吳忠維苦笑道:“我沒有接,是我同事接的。”
左曉霞道:“那也是你的同事啊。你勸勸他,叫他別接這樣的案子。你們沒看過《審死官》嗎?打這樣的官司,你們不怕絕後啊?”
吳忠維聳聳肩,對李毅道:“得了,我們律師招誰惹誰了?你們一個個見了我,都要審判我一頓。我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有呢,談孩子的事情,有些遠了。李毅,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了的,你替我回答吧!”
李毅微笑道:“領導,你先別激動。就算是死刑犯,也有請律師為自己辯護的權利,如果請不起,法院也會安排一位律師給他辯護的。從職業道德的角度來講,律師為犯人辯護,履行的是律師應盡的職責,而並非律師贊成犯人犯罪而助紂為虐,律師為死刑犯辯護,並不意味著律師認可犯人的行為。這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