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錢多!”李毅哈哈一笑,將提包一丟,張開雙臂,跟錢多來了個熊抱:“你怎麼來了?”
錢多感覺到李毅的熱情,感動得雙眼溼潤,說道:“毅少,我聽秦局長說你坐這趟班機回來,就開車過來等你。”
李毅重重的拍拍錢多的後背,說道:“家裡一切都好吧?”
“好著呢!多多已經斷了奶,桑榆還跟我念叨你呢!”錢多笑道,一臉的喜氣,當然是因為見到了毅少而高興。
李毅不在江州的這段日子,錢多就跟掉了隊的小鳥一般,找不到前進的方向了。
錢多的工作,還是當李毅的司機,現在李毅不在江州,他就完全清閒了下來。以前忙的時候吧,總覺得沒有時間不夠,沒有時間來陪桑榆和多多,現在太過清閒,也把錢多給悶壞了,他整天無所事事,上班也是悶坐著,下了班也是六神無主,總感覺渾身不舒服。
桑榆見他這魂不守舍的樣子,便揶揄他道:“錢多,離開李毅,你還不會活了?我看你跟李毅才是真的親,跟我是假親!我離開你那麼久,你幾時這麼想過我?你要搞清楚,李毅只是你服務的領導,不是你的老婆!”
錢多道:“你還吃毅少的醋啊?那你就吃去吧!”
氣得桑榆拿枕頭砸他。
錢多拉開車門,請李毅和蘇櫻上車。
車子平穩的行駛在回城的路上,李毅道:“先送蘇小姐回家。”
錢多噢了一聲。
李毅問道:“丁雪松表現怎麼樣?”
錢多笑道:“像個沒頭蒼蠅一般,急得不行。”
李毅淡淡一笑,心想丁雪松到底還是年輕,沉不住氣。
李毅離開江州去京城上任,並沒有對丁雪松做出任何安排。
只要李毅還兼任著江州市委副書記一職,丁雪松就還是李毅的秘書,他的份內工作,就是替李毅守住在江州市委的那個辦公室。
但李毅要調任的訊息。早就傳遍了江州市委機關。
李毅如果真的離開,其它人都可以無所謂,最急躁的就數丁雪松了。
如果李毅不對他做出任何安排的話,丁雪松就只能回到市委辦。繼續當他的秘書。這就意味著,他這幾年來,連續服務了兩個書記,結果卻什麼也沒有撈著。
還有比他更慘的秘書嗎?
李毅離開江州期間,丁雪松常跟李毅通話,主要是彙報工作。
丁雪松一直想問問李毅,看李毅對他有什麼安排。但他又問不出口。
對領導來說,秘書問出路,就意味著想離開領導了,哪個領導心裡能舒服?
李毅現在還沒有徹底離開江州市呢!你就這麼沉不住氣了?急著想離開了?
丁雪松雖然沒有問出口,但在他的行動上卻有所表現,這一點,錢多這個旁觀者看得十分清楚明白。
錢多上班沒事可做,經常跑到丁雪松辦公室裡坐。頻繁的接觸中,也就瞭解到丁雪松的內心想法了。
有一次,丁雪松還試探過錢多。問他李書記不在江州了,錢師傅有什麼打算?
錢多回答說,等唄!李書記還能丟下咱不管?
這話多少給了丁雪松一些信心,讓他浮躁的心漸漸沉澱下來。
李毅完全能理解丁雪松,也不會因此就怪罪他,人在官場,謀的就是一個出路。如果自己的前程一片黑暗時,能不著急嗎?
送蘇櫻到家門口,蘇櫻笑道:“李書記,不上去坐坐?”
李毅擺了擺手。說道:“不了,我還有事。改天吧。”
這時,一輛小車從後面快速衝到前頭,打橫擋住了李毅的車子。
那小車上走下來一個青年男人,他陰冷著臉走了過來,指著車裡的李毅。問蘇櫻道:“他是誰?”
蘇櫻撇嘴道:“劉海明,你無不無聊啊,居然跟蹤我!關你什麼事啊!我的事情不用你管!”
那個叫劉海明的青年大聲嚷道:“蘇櫻,你不知道我很喜歡你嘛?”
蘇櫻冷冷的道:“那你不知道,我很討厭你嗎?”
李毅微微皺眉,但心想這是蘇櫻自己的事情,自己一個外人並不好插手管,但叫錢多開車離開。
人無傷虎心,虎有害人意!
劉海明忽然衝過來,一手攀住李毅的車窗門,一手指著李毅,大聲道:“我不管你是誰,但是我要警告你,蘇櫻是我的女朋友!你休想染指!”
李毅本不想惹事,奈何事情總要惹上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