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沒想到,自己抖露身份之後,這幫人居然還敢真的動手,如此看來,這個鳥經理所言非虛,這些人只怕真是混混出身,而且,這餐館也只是他們的產業之一。至於這幫傢伙到底有沒有洗白上岸,誰又知道呢?
眼見幾個保安撲過來,李毅沒有時間多思考,拉著金銘往身後一藏,隨手抓起桌上那個紅酒瓶,照準跑得最快的那個保安,往他頸部用力一砸,那傢伙悶哼一聲,就軟倒在地上。
經理看得一呆,說道:“原來是個會家子,難怪這麼囂張!”
一個保安見李毅是個硬茬子,便丟下李毅,去打金銘。
金銘尖叫一聲,抓起桌上的一隻碟子,飛向那個保安,正中那傢伙的面門,湯湯水水灑了他滿頭滿臉,他捂住眼睛,痛苦的彎下了身子。
李毅速戰速決,掄起酒瓶當武器,往一個保安的頭上砸過去,嘩的一聲,那酒瓶碎裂開來。
李毅手持半截酒瓶,一腳踢開最後一個保安,兩步竄到正要逃走的經理身邊,將尖銳的酒瓶對準經理的喉嚨,沉聲說道:“小子,你再敢胡來,我就放你的血!”
經理嚇得渾身發抖,連連抱拳求饒:“好漢,饒命啊,我不知道你是道上的兄弟,是我有眼無珠,對不起,對不起啊!”
李毅冷冷地道:“我剛才說的話,你記住了嗎?”
經理忙不迭的點頭:“記住了,記住了。”
李毅道:“記得轉告你家老闆!我說的可不是玩笑話!”
那個被李毅踢了一指令碼的保安。又撲了過來,想來一出救主的英雄戲碼。
李毅躲開他劈過來的一拳,身子向前一步,運用肩膀之力。撞在他的胸口,用力一推,那傢伙就站立不穩,往後連退幾步,一屁股坐倒在地上。
李毅將手中的酒瓶狠狠往地上一摜,冷笑道:“就這點本事,也敢開黑店!丟人!”
玻璃爆裂縫的響聲,把幾個保安都給鎮住了。一時之間沒有人再敢向前。
李毅淡淡地道:“今天之事,我就不報警了!我先等你們老闆的回話!”
拉著金銘的手,往樓下走去。
幾個保安圍到經理身邊,問道:“要不要追?”
經理擺了擺手。說道:“人家手下留情了!你們沒看到嗎?追什麼追?你們幾個飯桶,一起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,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?”
“崔經理,要不要通知麥老闆啊?有人砸了我們的場子啊!”
“是啊,得請麥老闆替我們出這口惡氣啊!”
“要不我們就召集兄弟。把那人給幹了!”
經理理了理凌亂的頭髮,吼道:“造反嗎?這裡我來做主!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麼,快把這裡收拾乾淨了。今天之事,誰都不許聲張。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!我們地頭出了這麼大丑,你還想讓麥老闆來罵我們不成?帶腦子想點事情情好不好?”
“是是是。崔經理,我們都聽您的。”
崔經理走到視窗。看到李毅和金銘坐上車子離開了。他留意那輛車子的車牌號碼,並不是什麼牛逼的號牌,也不是政府的號牌,不由得犯起了沉思,心想這是誰呢?這麼大膽子,居然敢跑到麥老闆的地盤來撒野,還敢動手打人!
展開李毅留的那個電話號碼,崔經理考慮要不要向麥祖天彙報。
麥祖天是南方省新近崛起的一個江湖老大,治下極嚴。現在的江湖老大們,也都學精明瞭,不再幹那些殺人放火的違法事情,而是學會了拉關係做生意,只要有了各方面的人脈,再加一點狠毒手段,做生意遠比殺人搶劫來錢得快!還不用擔驚受怕。
崔經理只是麥祖天手下的一個三流夥計,連個堂口的堂主都算不上,連算不上是麥祖天的拜把子兄弟了。
今天管理的地盤出了這檔子事情,麥祖天追究起來,那也是個麻煩事情呢!最起碼自己在麥老大心目中的地位就要大打折扣,今後還能不能管理這家餐館,就成了大問題!
思索再三,崔經理還是決定不上報。
食客喝醉了,打架之事常有發生,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!
李毅是坐金銘的車來的,開車的也是金銘。
金銘好奇的問道:“李主任,你為什麼對總餐謀長這四個字如此計較啊?”
李毅嘿嘿一笑:“這四個字可不簡單。”
金銘道:“我知道,真正的總參謀長,那是部隊的高階領導,但他們做生意的,取這麼一個諧音,也只是為了招倈生意,圖個響亮罷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