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袖走了,李毅會不會跑到上級告狀呢?
“行,我做就行了!”於秋寶咬牙說道。
李毅滿意的點點頭:“於副主任,這可是組織上交給你的一項重要任務,我希望你認真對待,仔細考核,出色的完成工作,庶不辜負組織對你的一片信任之情。”
於秋寶活像生吞了一隻活青蛙一般,滿臉憋得通紅,那表情說多看就有多難看!
李毅把韓偉林喊進來,說道:“小韓,幫於副主任把這些報告和材料搬過去。”
韓偉林答應一聲,當即動手搬運。
於秋寶深深的注視一眼李毅,騰的起身,背抄著手,甩開步子走了出去。
他這個老資格,在李毅這個新主任這裡遭受到了極大的冷落和冷眼,心情鬱悶的快要炸開來了。
可是,他也不想想,人與人之間的尊敬,是相互的,你不給人以尊重。別人怎麼會尊重你呢?
李毅仰躺在椅子上,掏出一顆煙來,在煙盒上敲了敲,嘴角浮起一抹冷笑。心想就憑你這熊樣,也想跟我鬥?多少老謀深算的笑面虎,都成了我的手下敗將呢,你一個連喜怒之色都不會隱藏的人,就敢在我面前跳腳,你也配嗎?
摸起鋼筆,李毅繼續在草稿紙上寫他的機構改革建議書。
這樣忙忙碌碌一直到下班時分。李毅抬起手摸起話筒,習慣性的撥了錢多的電話號碼。想叫他備車。電話接通的剎那,李毅才反應過來,現在不是在江州了,而錢多也沒有跟隨自己進京。
錢多已經接起李毅。驚喜的詢問李毅何事。
李毅問了問他和家人的情況,便掛了電話。
電話放下的剎那,李毅微微搖了搖頭,心想自己莫非真是老了?
李毅這次來京,並沒有把錢多一起帶下來。
錢多在江州已經有了家哩!錢多多次表示要跟李毅來京。但李毅還是婉言拒絕了,並且流露出想幫錢多在江州安排一個好工作,就讓這一家三口落戶在風景如畫的江南省。
這樣的安排,對桑榆來說。自然是無任歡迎的,她想過的就是這種生活。和錢多一起在政府部門裡工作,各自謀個一官半職。一起把兒子錢多多拉扯大。有一個穩定的家庭,安穩的工作,幸福美滿的家庭。
可是錢多的想法跟她恰好相反,在他心裡,老婆和兒子固然很重要,重要到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,但李毅對他來說,也同樣的重要!也重要到可以用他的生命去保護!
錢多和李毅不是兄弟,但比諸多親兄弟之間還要親密,還要生死相交。
這種感情,是幾年朝夕相處的工作和生活培養和建立起來的,用一種時髦的話來說,這是一種革命友誼!
剛開始的時候,錢多隻是奉了李老爺子的命令,前去充當李毅的司機,同時暗中保護李毅周全。那個時候,他對李毅的保護和維護,還是出於一種職業的本能。
但在後來的相處過程中,他和李毅之間產生了一種超乎尋常的兄弟感情。李毅在官場的所作所為,以及李毅的人格魅力,對錢多的諸多照顧,都讓這個黑小子把李毅當成了兄弟。
這種情感,就好比古代那種義結金蘭的兄弟之情。錢多和李毅之間雖然沒有結拜,但彼此之間的惺惺相惜和相生相依,比起那些古代好漢來,卻是絲毫不遜色的。
在錢多看來,有李毅在的地方,就是他工作和生活的地方。
兩個人爭論了一番,最後還是李毅拗不過錢多,答應他等自己在京城的工作穩定之後,再調錢多過去。
桑榆知道之後,很是生氣,跟錢多大吵了一架。但無論她怎麼樣吵鬧,錢多還是決定北上跟隨李毅。
而李毅的另一個女保鏢,上官謹同志,卻跟隨李毅回到了京城。
瓦雅格號的回國之旅異常順利,預計五月中旬就可以拖到祖國的海域。
李毅此時已經不再懼怕米國特工的追查,上官謹的使命也就結束了。
綜合處的處長許金光敲門進來,笑道:“李書記,下班了,大夥都盼著給您接風洗塵呢!”
李毅笑道:“我已經說過了,今天的宴會,由我做東,是我請同志們的。許處,你可不能搶我的買單權。”
許金光笑道:“行,那我們今天就叨擾李主任一頓,下次咱們再回請您。”
京城福聚德酒樓,在京城是有名的聚餐之地,離經貿委又較近。李毅知道這個地方生意很好,因此提前預訂了酒席。
在京的企改辦職員,一共有五十六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