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被女人恥笑,還是被美女恥笑,這個美女還是自己看上眼的!
情何以堪?
丁玉升幾時受過這等奇恥大辱,臉色瞬間就變綠了。
此人紈絝慣了,平素仗著家裡威風,在西州欺男霸女,做慣了壞事。反正,就算犯到公安手裡,家裡人一出面,馬上就能保出來,這種事情一多,公安見了他都繞著走,更加助長了他的氣焰。
沈歆瑤還在發出她那傾城之笑,丁玉升惱羞成怒,顧不得是什麼場合了,怒罵道:“臭婊子!你得瑟啥呢!靠臉蛋吃飯,你以為多高貴呢?扒光了衣服,跟站街女又有幾分不同?信不信我分分鐘搞死你?”
沈歆瑤沒想到他張口就罵人,還罵得如此粗鄙不堪!氣得香肩發抖,一時不知如何計較,罵回去吧,有失體面,任他狂吠吧,實在氣人。
馬廣宇皺了眉頭,悔恨不該請這人過來。
顏秋玉也是神情不愉,這是她女兒的生日宴會,在人在酒會上這麼沒教養的亂罵一通,丟的也是她家的顏面。但這個人是馬廣宇請來的客人,而且,她常在西州混,也多少知道一點丁家的情況,當下是敢怒不敢言。
李毅卻不顧忌,冷哼道:“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!沈小姐,不必跟一隻畜生治氣,你被狗咬了,難道還想著咬回去不成?”
聽他這麼一說,沈歆瑤嫣然一笑,果然把剛才的不愉快沖淡了。她看了李毅一眼,這個年輕人,可比馬廣宇丁玉升之流成熟穩重多了,說話既有文采,又風趣幽默,長得也一表人才,真是人中之龍啊!
這麼想著,她忽然覺得,芳心裡某個柔軟的地方被什麼東西擊中似的,劇烈的激盪了一下。她羞答答的低下頭,莫非?這就是傳說中的芳心大動?或者說少女思春?羞死人了!
丁玉升怒目橫眉,冷笑一聲,再也忍不住,抬起手掌,狠狠的打向李毅。不料他剛一出手,旁邊忽然伸過來一隻黑手,緊緊抓住他的胳膊,讓他的手伸在半空裡,前進一寸不得,後退一寸不能,就跟上了一個緊箍咒,他越動,箍得就越緊。
他又驚又怒,轉頭一看,只見一個黑炭頭正睜著雪亮的雙眼看著他。
他在部隊大院裡長大,豈能分不出好歹?一見錢多那精氣神,就知道這是硬扎子,當即服軟道:“兄弟,快放手。我不過是想跟李毅兄弟親近親近,你誤會了。快放手,痛死我了!”
錢多不說話,也不放手。
一桌人都停下了酒食,看著丁玉升和錢多。
李毅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,對身後發生的事情置若罔聞。
馬廣宇起忙起身,過來說道:“李毅,算了吧,叫你朋友放開丁少吧,大家都是朋友,適可而止吧。”
李毅道:“你求情求錯人了,他得罪的人不是我,而是這位沈小姐。放不放過他,得由沈小姐說了算。”說完,笑眯眯的看著沈歆瑤。
沈歆瑤粉臉一熱,沒有說話。
錢多捏住丁玉升的手腕,用力一扳,丁玉升額頭馬上就冒出汗來,他哇哇大叫道:“沈小姐,求求你了,剛才是我混蛋,求你放過我吧!”
沈歆瑤心地善良,同時也怕惹出什麼大禍來,對錢多道:“算了,放開他吧。”
顏秋玉見丁玉升的叫痛聲不似做偽,想來是真痛了,也怕鬧出大事來,不可收拾,連忙喊道:“有話好好說,不要動手!”
錢多還是一臉的沉靜,並不說話,也不放手。
丁玉升痛得咬牙大叫:“喂,你沒聽見嗎?沈小姐已經叫你放手了!”
沈歆瑤卻看出來了,根底還在李毅這裡,就對李毅道:“李先生,叫你朋友放開他吧,今天是小薇的生日,這麼鬧太不合適了。”
李毅點點頭,喊了一聲:“錢多。”
錢多馬上跟電腦機械人得了指令似的,手指一鬆。
丁玉升哎喲一聲,甩著痛臂,滿含怨恨的道:“山高水長,後會有期!”
撂完句江湖常見的場面話,也不跟楊文亮他們打招呼,徑直往外走。
丁玉升是馬廣宇喊來的,此刻出了這種事情,最尷尬的就數馬廣宇了,他追上去,拉住丁玉升的胳膊,說道:“丁少,對不起,今天的事是個誤會……”
馬廣宇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家庭出身,在他們所謂的西州四大才子裡面最沒有地位,丁玉昇平素都不會賣他面子,此刻更加不把他放在眼裡,開啟他的手,怒道:“誤你媽的會!”大步走了。
酒宴到這裡,似乎沒有繼續的必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