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治新道:“胡繼昌同志是我推薦的!這件案子跟胡繼昌同志的個人能力沒有多大聯絡,胡繼昌同志這個人,我很瞭解,辦案經驗很豐富,工作認真負責。這次的兇殺案,也是他不在所裡時發生的。”
史國柱冷笑道:“藉口!不管怎麼說,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故,胡繼昌這個所長,必須撤換!”
呂治新道:“我不同意。胡繼昌一直在跟進這件案子,對此案有了相當的瞭解,臨陣易帥,十分不智。”
政委陳勝雲說道:“老史,小呂,你們都消消氣。我也以為,此時不宜換人。當務之急,是破案!緝拿兇手!我們可以給胡繼昌同志一個機會嘛!”
史國柱左眼輕輕一跳,他沒想到陳勝雲會幫呂治新說話,冷哼一聲道:“那就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!限他三日之內,破案緝兇!”
三日期限,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,但好歹有了一個緩衝期,呂治新皺皺眉頭,忽然冷笑一聲,說道:“還有一個情況,我覺得有必要在局黨委會上說出來。當然啦,這也是風聞,在沒有真憑實據之前,誰也不敢說那是真的。”
史國柱道:“婆婆媽媽的做什麼,有屁快放!”
呂治新嫌惡的盯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據疑犯倪力交待的案情,史書記你被牽涉其中!”說著,把胡繼昌送來的證詞放在桌子上:“這是證詞,陳政委你給大家念念吧!”
陳勝雲早就聽到風聲,說史國柱殺了人,但也沒當回事,人在官場,身居高位,哪能沒謠言中傷?豈能盡信?
他拿起證詞,仔細的看完,臉色凝重的道:“證詞我就不讀了,同志們可以傳閱一遍。”
史國柱怒道:“什麼鳥*東西?肯定是那個兔崽子使詐害我呢!拿來我看!”說著一把從陳勝雲手中搶了過去,看完之後,氣得渾身發抖,三下五除二,把那證詞撕了個粉碎,罵道:“什麼狗屁東西!沒一句真話!”
陳勝雲變了臉色道:“老史,就算是惡意中傷,你要用不著撕毀證詞吧?”
呂治新道:“無妨,那是影印件,我這裡還有!嗯,我這裡還有一份司法鑑定比對,結果表明,死者唐文死身上提取的精液,其中之一,跟史書記的一致!”
“譁!”這話一放出來,果如呂治新所料,立即引爆全場。
“嘭!”史國柱狠狠一拳打在桌面上,指著呂治新道:“你別血口噴人!現在唐文紅死了,倪力也死了,一切都死無對證,你們居然如此用心歹毒,想以此對付我?沒門!”
呂治新冷冷的道:“對不起,史書記,這一切證據足以表明,你與唐文紅一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,甚至我還有理由懷疑,倪力被殺人滅口,你也難逃干係!如果你想證明自己的無辜,請向紀委和市局去說明吧!”
史國柱瞪眼問道:“你說什麼?”
呂治新道:“事關重大,我無權擅專。與史書記有關的案情,我已經向市局和紀委做了詳細說明。我剛才給你們看的這兩份證詞和證據,我也給市局和紀委呈送了一份!”
史國柱驚怒交集,抓起桌面上的水杯,用力一摔,起身就來打呂治新:“呂治新,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!”
正在此時,房門敲響,進來幾個表情嚴肅的中年男子,其中一個禿頂的瘦高個亮了亮證件,沉聲問道:“哪位是史國柱同志?”
史國柱正抓住呂治新的衣領,準備揮拳打人呢,聽到問話,渾身一激靈,答道:“我就是。你們是什麼人?”
瘦高個再次亮了亮證件:“史國柱同志,我們是市紀委的,有些情況需要你配合我們的調查,請跟我們到市紀委喝杯茶吧。”
史國柱怒目圓睜,抓呂治新的手卻漸漸鬆了,狠狠說道:“姓呂的,別以為耍一些陰謀詭計,就能扳倒我史國柱!哼!我會讓你後悔的!”
瘦高個再次冷聲道:“史國柱同志,請配合我們行動!請吧!”
史國柱道:“我是遭人誣陷的!紀委的同志,你們一定要明查啊!”
瘦高個道:“是非曲直,我們自會詳查!請吧!”
史國柱高聲叫道:“我要面見吳書記!我有話跟他說!”
瘦高個道:“我們來之前,已經通知過吳書記,吳書記表示,全力支援我們的工作。”
史國柱只覺渾身冰涼,一種深深的無助感湧上心頭。其實,就在唐文紅出事的當天,他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。不過,他也沒太當回事,一則他並沒有殺人,只是睡了唐文紅一晚,能犯多大罪?再說了,唐文紅都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