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致邦揮手道:“我沒指示,你們快去執行任務!”
李毅道:“強暴犯是柳鋼廠領導的兒子?這怎麼可能啊?”說著,看陸致邦的反應。
陸致邦果然皺起了眉頭。
候長貴等人站在不遠處,胡繼昌到來後,也都圍了上來,聽了這話,臉色一變:“胡所長,你說話要有根據!”
正在這時,花小蕊慌張的跑過來,大喊道:“不得了了,那邊出人命了!快去救人啊!”
胡繼昌揮手道:“快去救人!”
李毅道:“陸省長,我去看看。你……”
陸致邦看了看候長貴,見他面色猶疑,眼神裡隱含憤懣,料到此事十之*與他有關。當即心念電轉,思忖道:“都說候長貴是曹永泰的人,楊烈這傢伙,跟曹永泰也往來甚密,西州這塊大蛋糕,被姓曹的安排了兩顆好棋子啊!”
曹永泰是陸致邦在省裡的勁敵,兩人明爭暗鬥,已不止一次。
此刻,有這樣一個好機會擺在陸致邦面前,就算剷除不了曹永泰的羽翼,能抓住他們的一點把柄也好!陸致邦豈肯輕易失去?
“走,我們一起去瞧瞧!這還得了,朗朗乾坤,豈容禽獸橫行?”陸致邦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,率先跟在胡繼昌等人後面走去,其它領導愣了一秒,馬上跟了上去。
候長貴眉頭緊鎖,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。旋即快步跟上。
保衛處的房間裡,錢多正冷靜的等待著。
終於,外面傳來喧鬧和叫喊聲。
只聽到有人大聲道:“就在這裡面!我看著他們把那個女孩子拖進去的!”
錢多嘴角浮起一抹淺笑,知道時機成熟,飛快的將候大寶的手臂接上,然後一把扯下他嘴裡的祙子。
這時,門被推開,一群人大步的闖了進來。
錢多裝作受傷,靠在牆壁上,有氣無力的叫道:“畜生!放開那個女孩!”
桑榆可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,智商自是不低,一見此情景,馬上就明白過來,一邊假意的拼命掙扎,一邊悽婉的哇哇大喊:“救命啊!非禮啊!救命啊!”
李毅並不是第一個進來的,陸致邦也不是頭一個,最先進來的,居然是候長貴,他顧不得級別職位,搶在陸致邦前面,跑進房間,看到眼前的一幕,他立馬就感到熱血上頭,心裡暗道,還好!還沒上!
他雙目圓睜,跨步上前,掄起手臂,拳頭不分輕重的砸向候大寶,就似下了場拳頭冰暴,候大寶鬆開了桑榆,臉上頓時就跟泥土地似的,被砸出很多紅印子來。
“爸!你瘋了!你幹吧打我?”
“我打死你這個不成材的畜生,丟臉啊!”候長貴嘴裡罵著,手下絲毫不容情。
李毅嘆了一聲:“又見苦肉計!”
桑榆逃開時,一不小心,絆到地上一個人的腿,差點就要摔倒,錢多眼疾手快,伸出右手一託,就將她身子託平穩了,問道:“沒事吧?”
桑榆掩住臉,再也忍不住,哇哇大哭起來,剛才的緊張和委屈,此刻全發洩了出來。
錢多遇到多麼危難的事情,都能保持鎮定,唯獨遇到一個哭泣的女人,他就沒法子了,求助似的看向李毅。
李毅看了花小蕊一眼,花小蕊馬上過去,扶著桑榆。桑榆撲到花小蕊懷裡哭了起來。
外面的工人越聚越多,紛紛探詢發生了什麼事。
李毅道:“桑小姐,不用害怕,省政府的陸省長,市政府的楊市長等領導都在這裡,有他們為你做主,你今日所受的委屈,必定能討回一個公道!”
花小蕊介面道:“是啊,有陸省長和楊市長給你做主,我就不信了,還有哪個敢循私枉法不成?”
她這句話有如刀子,直逼候長貴心口:你兒子,這次逃不掉了!
又如利劍,懸在陸致邦和楊烈等人頭上:這個主,你們做定了!
李毅暗暗向花小蕊豎了豎拇指,讚許的點點頭。
花小蕊向他眨了眨眼,又大聲道:“胡所長,你是搞公安工作的,這種人間敗類,該怎麼判刑?你應該清楚吧?”
胡繼昌道:“這個罪嘛,判個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吧!如果情節嚴重,比方說,有很多人輪暴的行為發生的話,可以判十年以上甚至死刑!”
候長貴變了臉色道:“胡所長,這最多也就算是未遂吧?”
陸致邦輕咳一聲道:“這個審案斷案的事情,就交給公安部門去處理吧!我相信,他們會認真調查,仔細求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