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一聽他聲音裡滿含貓抓到耗子似的興奮,就知道他所言不假,回答說馬上過去。
喊了花小蕊和錢多,來到派出所。
胡繼昌從辦公室裡探出頭來:“李書記,這邊!”李毅和花小蕊走過去。
辦公室裡還有兩個民警,正在審問一個人犯,正是李毅在公交車上抓住的那個小偷。
胡繼昌道:“李書記,有新突破!這個人,名叫倪力,是個慣犯。”
李毅問道:“那又怎樣?怎麼?他偷了什麼國寶?還是掘了哪家的皇陵?”
倪力見到李毅,愣了一會兒,又聽胡繼昌喊他為李書記,便盯著李毅看。
此刻聽見李毅所說,不禁大驚,急切辯解道:“沒有啊!絕對沒有!我就是小偷小摸,李書記,胡所長,我真的沒幹過別的壞事!你們是清天大老爺,可要明鑑啊!”
李毅見他表情雖然慌亂,但眼神鎮定,就算知曉自己的書記身份後,也是如此冷靜,看來也算是個混過江湖的人物。
胡繼昌笑道:“說什麼呢!李書記,不是關於這個。給他十個膽子,他也不敢去挖人家祖墳啊!”
倪力笑道:“正是啊!那種缺德事,我倪力從來不幹!我要是看見有人幹,一定過來舉報!”
胡繼昌道:“你跟李書記說說,你剛才跟我們說的那個情況。”
倪力一臉茫然道:“胡所長,我剛才說了那麼多,你是指哪個啊?”
胡繼昌道:“就是你在漣水縣城看到那個!說詳細點!”
倪力臉上閃過一絲驚恐,喉結滾動了兩下,這才說道:“那個,說起來,真是嚇死人啊!在西州道上,做我們這一行的,都是劃了地盤的。我呢,以前一直都在西州到柳林的這條線上混飯吃,別的地,我也不敢去,怕人打我。漣水這條線,我也就偶爾過來客串一下。運氣不好啊,一來就被李書記親自抓住了!”
李毅便笑:“你們還有地盤呢!真是賊有賊道啊!”
倪力嘿嘿笑道:“不敢!我們不也是實在窮慌了嗎?沒錢開飯啊,李書記!但凡有點門路,你以為我不想找份工作?混口飯吃啊?沒轍啊!現在賊也不好當呢!你別看我混得人模狗樣,其實連餐肉都吃不上的!”
胡繼昌喝道:“扯談!快說正事!”
倪力嚥了口痰,說道:“我要是坦白了,你們能真能從輕處罰我?”
胡繼昌道:“當然!坦白從寬,這是我們的政策!”
倪力道:“胡所,你別蒙我!我聽兄弟們說,坦白從寬,牢底坐穿;抗拒從嚴,回家過年。”
胡繼昌和李毅都皺了眉頭,這叫什麼話啊!
李毅板著臉孔道:“我在這裡說了,只要你配合派出所,坦白從寬!表現得好,可以從輕發落。”
倪力眼睛一亮,笑道:“那好!那我繼續說啊!那個時候,我口袋裡沒剩幾個錢了,車子來來去去,也載不了幾個人,我連續十來天都沒有做到生意。實在沒辦法了,我就跑到漣水縣,想找點財路。漣水縣裡的兄弟多啊,我也不敢明著去搶他們的生意,只好四處轉悠,這天我混進了漣水大賓館,想混水摸魚,看能不能碰到羊牯,我來到三樓,正好看見一個男的從一間客房出來,神色慌忙,連門都沒關就跑了下去,我心想,機會來了!這人一定是有急事走了,既然沒有關門,我就進去看看,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,拿走一兩件也好啊!”
倪力突然停了,臉上露出十分古怪的神色,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怪事。
李毅心一緊,問道:“你進去之後呢?快說!”
倪力話語艱難地道:“我進去之後,先在客廳裡找了一圈,沒發現什麼值錢的東西,還嘆了口穢氣!便進到臥室裡,卻發現裡面床上,躺著一個女人。”他喉結又是一滾,吞了口痰,望了花小蕊一眼,說道:“那女的,比她還年輕,比她還漂亮!真的,那*好大啊,她躺著,*都是挺立的,上面那粒奶頭,粉紅色的!頭一回見呢!那面板,嘖嘖,白的跟雪一般!”
花小蕊冷哼一聲,低頭看看自己稍顯規模的胸部,雙手交叉抱在胸前,冷笑道:“你怎麼知道她*挺不挺?你扒了她衣服?”
倪力連忙搖頭道:“我沒有!我當時都看傻了——她根本就是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啊!真的是什麼也沒穿,兩條腿還分得開開的,像剛跟男人搞過,我當時就看呆了,渾身發熱,真想撲過去,好好玩弄一番,便是被人抓住打死也值啊!就在我胡想亂想時,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,我吃了一驚,這下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