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門被推開,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高大漢子走了進來,見到李毅和花小蕊坐在一起,嘿嘿一笑:“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?”
“你是?”李毅問道。
“你就是新來的小李書記吧?”來人一副大大咧咧的表情,絲毫沒注意李毅聽到此話後的複雜表情。
李毅淡淡應了一聲:“我就是李毅。”
“小李書記,我來向你彙報一下案情的進展情況!”來人大步進來,端起辦公桌上的一杯茶,兩口就灌了下去,喝完還愜意的抹了抹嘴:“我叫胡繼昌,公安派出所副所長。”
李毅笑著起身向他伸出手去。
胡繼昌張開大手,跟李毅握了握,看向花小蕊道:“這位女同志,麻煩你迴避一下,我們要談重要案件!”
“喂!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,要避開我來談?”花小蕊不高興地嚷嚷。
“什麼案子?輪不到你來問!”胡繼昌脾氣很衝。
花小蕊嬌瘦的身子嗖的站了起來,連珠炮似的發難:“喂,我忍你很久了。你懂不懂規矩?你懂不懂禮貌?你進門之前不會敲門嗎?李書記是咱們柳林鎮的一把手,你憑什麼一口一個小李書記?‘小李書記’是你喊的嗎?還有,你講不講衛生?剛才那杯茶,是李書記的,你進來就給喝了,誰知道你有沒有乙肝之類的傳染病?”
胡繼昌被說得一愣一愣的,伸手摸摸後腦勺,尷尬的笑道:“對不起啊,李書記,我剛才失態了……”
李毅卻很欣賞他的直爽和真性情,呵呵笑道:“不介意。胡所,請坐!”
胡繼昌拖條凳子坐下,又拿眼瞥向花小蕊。
李毅笑道:“這位是黨政辦新來的花小蕊同志,胡所有什麼事,儘管說吧。”
胡繼昌這才說道:“李書記,我對大卡車司機進行了審問……”
李毅吃驚道:“大卡車司機?他沒死?”
胡繼昌道:“沒死!車子衝下懸崖前,他跳了車,摔暈了。”
李毅眼睛神光一閃,問道:“誰報的案?”
花小蕊笑道:“我報的案!一到醫院,我就報了案!”
李毅神情一鬆。胡繼昌繼續道:“我對司機進行了突擊審查,他受不了刑,就全招了……”
李毅皺眉道:“等等,你剛才說什麼?用刑?你們審案子,都用些什麼刑?”
胡繼昌嘿嘿一笑:“還不就是老虎凳啊,電棍啊……李書記,沒你想象得那般嚴重,那人就是個孬種,我們剛一用刑,他就全招了。”
李毅表情嚴肅起來:“他招了?招了什麼?不就是一起車禍嗎?”
胡繼昌收了笑容道:“此人是柳鋼的一名司機,名叫邱童,在柳林一帶,是個出了名的爛賭鬼。據他交待,是有人給了他一筆錢,叫他預先埋伏在那裡,專門衝著你去的,他事先連小車的牌照都弄清楚了。”
“什麼?”李毅這一驚,非同小可:“什麼人竟要暗算於我?”
胡繼昌道:“據邱童交待,是一箇中年人,因邱童在省城那邊待過很長一段時間,據他判斷,聽口音是省城那邊的。”
李毅摸出煙,扔了一支給胡繼昌,自己也點了一支,吸了一口,問道:“還有沒有線索?”
“邱童說,對方只付了一半定金,事成之後,再付另一半,交易地點就在柳林鎮中學後面。”胡繼昌拿著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,狠狠吸了兩下鼻子:“他大爺的!我們趕到時,那人已經不在了。肯定是見事情敗露,逃之夭夭了。”
李毅並沒有暴跳如雷或者驚惶失措,他專注地聽完,向胡繼昌道:“胡所辛苦了!”
胡繼昌起身道:“我再去排查一下,有情況再來向你彙報。”
“等等,胡所,有個叫候長貴的,是什麼來路?”李毅問道。
“你剛到柳林,就知道候爺了?看來,候爺還真是大名滿天下啊!”胡繼昌語含譏諷地笑了笑。
李毅把在鎮醫院的所見所聞說了。
胡繼昌右手握拳,狠狠砸在左手掌心,罵道:“狗孃養的,忒不是東西!禍害多少無辜少女了!”
李毅看了花小蕊一眼,見她淡然自若,可見也是知情人,便對胡繼昌道:“胡所,你先去忙吧。”
胡繼昌欲言又止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李毅等他走了,這才問花小蕊:“說吧。”
花小蕊笑道:“我正要向你說這事呢!候長貴,人稱候爺,在柳林鎮地面上,那可是跺跺腳四面響動的主。我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