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慧不樂意了:“老溫,我們就一個兒子,你忍心把他放那麼遠?萬一有個頭痛腦熱……”
“你當他是三歲毛毛呢?還頭痛腦熱!”
溫可嘉不想母親攪了這來之不易的局面,連忙笑道:“我願意下去!”
溫玉溪道:“你媽那叫婦人之見,我現在身居高位,還時不時被人攻訐,說我缺少基層工作經驗!這是我仕途當中一個無法彌補的缺憾!”
陳慧聽丈夫如此說,知道再說無益,便冷哼一聲道:“就事論事,你別動不動就攻擊婦女同志!我們家裡,婦女同志也頂半邊天呢!”
溫可妮笑道:“就是!就算投票,我們婦女同志也不見得輸給你們男同志!”
一家人哈哈大笑,緊張的氣氛消散不見。
溫可嘉問道:“爸,你的意思是安排我跟李毅一起工作?”
溫玉溪道:“不,我的意思是,你跟李毅同時下去,去不同的鎮!我要你跟他比賽一番,看看哪個率先做出成績!”
溫可妮聽了,伸出拳頭給哥哥助威:“哥,加油,我支援你!把那個李毅的氣焰打壓下去!”
溫玉溪道:“你下去後,第一,不要提我的名字,第二,不準走我的裙帶關係!我也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兒子,就給你特殊照顧!”
溫可嘉雖然內向,卻是個很要強的人,他很欣賞李毅,那是英雄惜英雄,但每個好強的人,都會尋找強者,將之當成對手,暗中較勁,希望壓他一頭。
學校裡的尖子生,最能明白這種心態。
當然,這是一種良性的競爭心態。
溫玉溪怕兒子下鄉後,被現實打磨了稜角,被時間消磨了意志,所以才提出這個辦法,和李毅的競爭,就像一條鞭子,會時刻懸掛在溫可嘉的頭上,督促他往前走,往高爬!
他的私心裡,也很讚賞自己的兒子,他很想看看,他溫家的兒子,跟李家的子孫比起來,究竟誰優誰劣。
溫可嘉當然明白父親的這一番苦心,他暗暗的捏緊了拳頭,在心裡對李毅下了戰書:“李毅,那麼,我們就比賽一場吧!”
還在跟汪洋等人喝酒的李毅,自然想不到,他已經被溫可嘉當成了超越的物件。
汪洋拉過一個小妞,推給李毅:“毅少,出來玩就要玩個爽快。你別跟我說,你是柳下惠再世哦。”
李毅一手接過那小妞,讓她在身邊坐下,笑道:“寡人有疾,寡人好色。只不過,我要求比較高啊。曾經滄海難為水,除卻巫山不是雲。一般的貨色,我還真的看不上眼。更別說提起性趣了。”
汪洋聽了,嘆道:“你這是拐著彎兒罵我飢不擇食嗎?”
李毅呵呵笑道:“人生得意須盡歡,你的人生態度並沒有錯。”
汪洋摟著一個妞,對李毅道:“我走的路跟你不同。我沒有那麼多的顧慮。你說你們這些當官的,哪個心裡不想著貪點錢,可又怕紀委在那裡盯著;哪個男人不想找點豔遇?可又怕風言風語,更怕領導有看法。一個字,累!你看我多瀟灑!”
李毅道:“人生態度不同。哎,跟你相處這麼久了,我一直沒問你,你到底在忙些什麼呢?你揮霍的銀子,從哪裡賺來的?”
汪洋笑道:“我做點小生意。賺點小錢用用。”
李毅一看他那表情,就知道他做的什麼生意,說道:“汪少,父輩的依靠,畢竟有限。汪省長還在臺上,你可以借他的勢,謀些利益。可是,人總有老的那一天,到時你又靠什麼去發財呢?”
汪洋直言道:“所以我才要結交毅少這樣的人物,討個長期飯票啊!”
李毅搖頭道:“這也不是個事啊!乾脆,你做點實業,或者搞點投資吧。這方面,我可以給你出謀劃策。保你比現在這般狐假虎威來得實際!”
汪洋聽了,一把推開腿上的美女,揮手道:“都出去!我要跟兄弟談事!”
幾個小妞兒離開後,汪洋給李毅滿上一杯酒:“毅少,我知道你詭計多端,快給我指條明路。”
“你這是誇我哩?你學點好行不?詭計多端!你知道啥子意思不?”
“戲裡面誇諸葛亮,都不說他詭計多端嗎?”
“得了,跟你扯不清楚。我現在有個想法,想要建一家重工企業,如果你有興趣,可以入股。”
“哦,這個東西我真的沒興趣。我對那些冰冷的機器,提不起半分興致。”
“那你拿點錢出來,我幫你投資吧。”
“炒股?那東西我也玩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