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老闆見有人撐腰,膽子更壯了,指著那個皮衣男子,大聲喝斥,說再不付賬,就要打斷他們一條腿。
對方人雖然多,但皮衣男子並不害怕,他咬定一條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這些人都是有家有業的,不敢拿他們怎麼樣。因此,他一直十分放肆,一副不把這些臨沂人放在眼裡的架式。
李毅看得有些奇怪,他們不過四個人,難道真的不怕臨沂人動手打他們嗎?他們到底有什麼倚仗?還有,他們鬧這一出,有什麼目的?就是為了省幾個飯錢?
廖老闆見說話不管用了,就伸手去推搡那個皮衣男子,抓住他的衣領,嚷叫道:“我最後警告你一次,再不給錢,休想囫圇個離開這裡!”
皮衣男子伸手一推,將廖老闆推開,另外三個年輕人馬上就圍住廖老闆,伸手推他,嘴裡一邊不停的叫囂:“你想做什麼?你想做什麼?想打人嗎?呃?想打架嗎?”
廖老闆的朋友見狀,有幾個不怕惹事的就上前幫手,雙方的人互相推搡,場面幾乎就要失控。
孫薇說道:“李縣長,再鬧下去,就要打起來了,這可是在經開區,影響不好。”
李毅看了看時間,嘴角閃過一抹冷笑,說道:“從公安經開分局到這裡,只有五分鐘車程,算上他們出警的準備時間,頂多十分鐘也該到了吧?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,還不見蹤影!”
說著話,站起身子,往門口走去,錢多和孫薇都緊接著起身,跟了上去,花小蕊也只晚了一步,就反應過來,跟了上來。
朱楓和沈歆瑤畢竟不是體制裡的人,反應沒這麼快,等反應過來時,李毅他們已經走到門口了。
李毅揹負雙手,冷聲大喝道:“住手!”
他這一聲喊,中聲十足,把兩邊的人都給鎮住了。
廖老闆和皮衣男子正扭在一起,此時都望向李毅。
皮衣男子下巴一揚,問道:“你又是哪根蔥?敢來管我刀疤哥的閒事!”
李毅平靜地注視著他,冷笑道:“刀疤是吧?帶個話給你們阿酷,趁早打消來臨沂的想法!臨沂只要有我李毅在,就絕不容許任何黑惡勢力存在!不管他是什麼人,見一個打一個,往死裡打,打死為止!”
刀疤左眼猛的一跳,鬆開了廖老闆,哼聲道:“原來你就是打掉帽子幫的李毅?呵呵,帽子幫算什麼東西?能跟我們酷哥相提並論?你的話我會帶到!咱們騎驢看唱本,走著瞧!”
刀疤手一揮,領著三個手下就要走。
“慢著!想走?先把飯錢付了!”李毅沉聲說。
刀疤掏出一疊錢來,顯了顯,譏刺的說道:“大爺我不是沒有錢,我只是想逗你們臨沂人玩玩!”拿出一張一百塊錢的,丟給廖老闆,大聲道:“不用找了!多餘的給你買藥吃吧!”
見他們要走,錢多上前半步,低聲問道:“毅少,要不要教訓他們一頓?”
李毅沒有表態。嚴格說來,這些人並沒有犯法,飯菜錢也給了,沒有理由不放他們走。
錢多卻已經明白了李毅的意思。
刀疤得意的揚揚頭,衝李毅豎了豎中指,意含輕蔑。
但他的中指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,不知從哪裡飛出來一根竹筷,不偏不倚,正好擊中他的中指,那根竹筷速度和力度出奇的快而且準,打中他的手指後,勁道不減,直接彈向他的面門,刀疤根本避無可避,正好打中他的臉頰。
哎喲一聲,刀疤只覺得右手中指完全失去了知覺,臉上火辣辣的,跟火燒一般的疼痛。
他也是打過架的人,知道平常人是達不到這種力度的,驚駭的掃視一遍在場眾人,握住右手,陰沉的剜了李毅一眼,一聲不吭的揮揮手,低著頭,灰頭土臉的走了。
廖老闆拿著那一百塊錢,說不出來是得意,還是失意,無奈的抖了抖手中的鈔票,往收銀臺走去。
這個時候,警笛聲鳴響,一輛警用麵包車開了過來。
車子上跳下來幾個民警,懶洋洋的走進店鋪,領頭的那個人打了一個哈欠,有氣無力的問道:“哪個報的警?”
收銀員連忙說道:“公安同志,是我報的警,剛才有流氓鬧事。”
“流氓呢?”領頭的民警問。
“走了。”收銀員如實回答。
“那你們這算是謊報警情!念在你們初犯,就不跟你們計較,下不為例!”民警大搖大擺丟下這麼一句,轉身就要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