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世傑有些生氣了:“柳小姐,不就一杯酒嗎?又不是毒藥!你也太犟了!”又說道:“馬老闆,要不這樣吧,回頭我再勸勸她,改天再來跟您謝罪。”
馬躍程卻不理潘世傑的勸,他已經被柳若思勾起了怒火,也跟她犟上了,非要她喝了這杯酒不可,伸手就去抓柳若思的手臂,想要強行灌她喝下去。
這種灌美女酒的事,他以前並沒少幹,每次都很成功,因為一般的女藝人,就算再矜持,碰到他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人,多半會半推半就。但這一次,他卻失手了。
他伸出去的手,還沒有碰到柳若思,一隻大手猛然伸過來,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馬躍程只覺得手腕一痛,回頭看時,只見李毅俊臉如冰,冷冷的注視著自己。
馬躍程訝然問道:“李先生,你這是幹什麼?”
李毅冷哼一聲,把那杯紅酒奪了過來,端在手裡,吐了一口唾沫在裡面,說道:“你把這杯酒喝了,我就饒了你。”
馬躍程大怒道:“你想做什麼?”
李毅冷冷的道:“你不喝也可以,我現在懷疑你們公司強迫藝人進行不法勾當,我會依法向文化監管部門進行舉報!”
“你嚇唬我?”馬躍程冷哼一聲。
“你可以這麼理解。”李毅淡淡的一笑。
“你以為自己有這個本事嗎?”馬躍程一臉的輕蔑。
“你可以試試看。”李毅逼視著他的眼睛。
李毅插了手,李元逍等人就不能再袖手旁觀了。李元逍起身走上前來,嘿嘿笑道:“馬老闆,他的確有這個本事,就看你敢不敢試試看了。”
潘世傑臉色一變,急忙對馬躍程道:“馬老闆,他們可不是平常人!我們惹不起。”
馬躍程揮手道:“我知道你們是什麼太子,可是我也不怕你們!我馬某人在京城,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我怕你作甚!”
陳博明搖搖頭,嘆道:“姓馬的,就憑你長的這副豬頭豬腦,居然也能在京城混到現在還沒有死,真是個奇蹟了!我要是你,就趕緊的喝完這杯酒,有多遠就滾多遠!你今天喝的只是一杯酒,明天能不能喝到酒,那就要看你小子的造化了!”
潘世傑連連打手勢做動作,叫馬躍程服軟認輸。又對李毅道:“毅少,這算怎麼回事啊?我們馬老闆沒有得罪你啊?毅少你就高抬貴手吧!”
李毅冷聲道:“他是沒有得罪我,可比得罪我還讓我難以忍受!姓馬的,我忍你很久了!別太把自己當回事!”端起那杯酒,照準馬躍程的臉倒了過去。
馬躍程絕對想不到,這個斯文有如學生的年輕人,居然敢當眾潑自己一身酒!他連躲都沒有躲,被李毅噴了個滿頭滿臉。他怒從心頭起,大喝道:“你敢潑我?我要你全家死光光!”
李元逍和李世龍的臉色都變了。
李元逍還只是怒目橫眉。李世龍卻早就跳將起來,他平素雖然憨厚,但不代表他懦弱,只是以他這樣的身世,殊難遇到可以令他大動肝火甚至大打出手的場面,這一刻聽了這句辱及李家的話,再也忍不住,當即暴怒,喝道:“你說什麼?兔崽子!你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?”上前一步,抓緊他的衣領,一拳砸了過去。
呯的一聲響,馬躍程眼前金星亂閃,鼻子裡流出殷紅的鮮血,他剛呃了一聲,胸口立即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。
李世龍自幼在軍中長大,少時也曾拜師學過武藝,大了後又跟錢多錢少等人學過幾年把式,這兩拳虎虎生風,端的厲害之極,力道強勁,直打得一身虛弱的馬躍程三魂丟了兩魂,搖搖晃晃的,站不穩腳跟。
潘世傑和王健翔駭然失色,他們哪裡想得到,剛剛還開開心心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一桌人,眨眼之間就拳頭相向了?他們既不敢上前勸架,也不敢喊話,只是呆立在一邊,看著老闆捱打。那些女藝人更是嚇得花容失色,尖叫著躲到角落裡去了。特別是那兩個曾經譏諷過柳若思的女藝人,更是躲得遠遠的,生怕被柳若思指認出來。
李世龍再一個頂襠腿,結結實實的頂在馬躍程的襠部要害處。
“啊!”馬躍程發出一聲悽慘的大叫。
李世龍手一推,推一個紙人似的,將他推開,喝道:“幹你直娘賊!敢咒我李家?信不信我即刻喊人來滅了你全家?”
李元逍是大人,理智一些,連忙道:“小龍,夠了,這種人渣,教訓一下,叫他長長記心就行了。”
李世龍扭了扭頭道:“算你走運,看我叔的面子上,今天就饒你不死!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