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坤一折大腿:“糊塗,居然沒有拿酒來!小談,帶瓶好酒出來!櫃子裡有兩瓶我珍藏的好酒,都拿出來,我跟李書記,一人一瓶!”
李毅嚇了一跳,說道:“夏市長,一人一瓶?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海量,我今天沒有帶司機來,這喝醉了,怎麼開車回去啊?”
夏坤嘿的一笑:“這裡天寬地寬,還怕沒有地方睡覺嗎?小菲,去收拾一間房出來,給李書記睡。”
夏菲應了一聲,笑道:“也不急在這一刻,先吃飯吧!嘻嘻,李書記,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,我爸除了會做飯菜之後,還有一樁拿手本事,那就是千杯不醉!我媽去世後,他經常以酒澆愁,這酒功夫也就練出來了。”
談靜宜果然拿出兩瓶好酒來,夏坤不顧李毅的攔阻,全給開了瓶蓋,一人面前放一瓶,說道:“李書記,不喝完是不許停杯的哦!”
李毅一看這陣式,就苦不堪言,明天還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呢!這一瓶高度酒喝下去,明天早上能不能睡醒都是個問題了。
談靜宜道:“李書記英雄了得,區區一瓶白酒,想必是難不得你吧?實在不行,我倒是可以幫你喝上一杯!”
李毅冷哼一聲,很不想受她的這個激將法,但偏偏年輕氣盛,大手一揮,說道:“男人喝酒,你們女人吃飯!”
夏坤大笑道:“李書記,有意思!來,走一個。”
李毅不敢空腹喝猛酒,受罪的人是自己,先夾了些菜墊墊肚子,再跟夏坤拼酒。
夏坤的酒量真不蓋的,大半瓶酒下了肚子,居然神色如常!這就讓李毅有些敬佩了。
談靜宜道:“我說個段子給你們助助興吧!”
李毅道:“談小姐也會說黃段子?”
談靜宜道:“你們都是官,我說的當然是官段子囉!不然,說得不好,你們若是不愛聽,也許罵我啊!”
李毅道:“正好,說來下下酒。”
談靜宜道:“我聽人說啊,這幹部是分等級的,怎麼看一個幹部的等級呢?有人總結出來這麼一個順口溜:鄉鎮幹部是喝黃酒、說黃話、看黃碟;縣級幹部是喝白酒、摸白腿、打白條;地市級幹部是喝紅酒、親紅唇、收紅包;省級幹部是喝洋酒、開洋車、泡洋妞;再上一級幹部是喝名酒、說名言、幹明星。老百姓是喝啤酒,聽屁話,當屁民!你們兩個都是廳級幹部,也就是地市級幹部,有沒有做到這順口溜裡面的三條啊?”
李毅哈哈笑道:“你看看,我現在喝的是白酒,孤家寡人一個,也沒有紅唇可親,至於紅包嘛,那就更連影子都沒有見著一個!可見啊,你這個順口溜也不全對!”
夏坤笑道:“但凡編這些段子的人,多半不是體制內的人,這都是瞎編呢!全憑他的臆想,在那裡白日做夢般的編排。”
夏菲道:“就是啊,這些人多半恨世嫉俗,看不慣某些官場作風,就以偏概全,還自以為很瞭解官場呢!”
夏坤道:“不算,不算,小談,你說的這個段子,是諷刺我們的,而且也不準,不算。另外說一個。”
談靜宜道:“我還聽說過一句話,你們當官的,在一起討論誰更厲害,組織部長說:誰關心我我就關心誰;紀委書記說:誰不關心我我就關心誰;宣傳部長說:誰關心我,我就關心他的正面,誰不關心我,我就關心他的反面;市委書記說:誰關心我我就讓組織部長關心他,誰不關心我我就讓紀委書記關心他。這一次說得怎麼樣啊?李書記,你是市委書記,是不是最厲害的呢?”
李毅哈哈笑道:“我覺得這個說得好,也說得對。可惜了,我不是市委書記,只是一個副書記,還是排名最末的那個。”
夏坤道:“來來來,喝酒。李書記,你這麼年輕,就已經是市委副書記了,你就知足吧!我在你這個年紀時,還在基層瞎混呢!”
李毅舉起杯子,跟他碰杯。
“夏小姐,你現在在哪裡上班?”李毅問夏菲。
夏菲道:“我在省醫科大附屬醫院啊。”
“哦,這麼巧啊,我……一個朋友的爺爺,這個週四就要動心臟手術,是你們醫院的湯敏德醫生主刀。”
“我現在就在住院部工作啊,你那個朋友的爺爺叫什麼名字?我說不定認識呢。”夏菲笑道。
“他叫李四。”李毅道。
“哦,我記起來了,是有這麼一個老人,正準備手術呢,而且是插隊進來的,如果按照正常的排隊,可能要等上個把月呢!湯醫生的醫術很高超,妙手仁心,你放心吧,有他主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