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超凡一口乾了，笑道：“李書記，我就不打擾你用餐了，再日再請你一起喝酒。”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芮小丹一眼。李毅卻知道，他一定誤會芮小丹是自己的什麼人，故意視而不見的。
芮小丹看著那瓶酒，拿起選單找價錢。
李毅笑道：“不要找了，這瓶酒的價錢是五百。”
芮小丹叫道：“完了！一瓶酒才喝兩杯，就去了五百！”
李毅哈哈大笑，說道：“好了！吃完了沒有，我們好走人了。”
芮小丹道：“還有這麼多的菜呢……我說過叫你不要點這麼多嘛，太浪費了！”
李毅道：“可以打包的嘛！傻瓜！”
芮小丹道：“你不早說，害得我吃撐了，走都走不動了呢！”
李毅笑道：“以後還請不請我吃飯了？”
“不請了，我再也不犯錯誤了，也不請你吃飯了。”芮小丹雙手捧著肚子，說道：“你答應給我錢的，我以後慢慢還你吧。”
李毅哈哈大笑道：“不用了，走吧。”
芮小丹指著桌上的酒菜道：“這些酒菜，不用買單啊？”
李毅道：“已經有人買過了。”
芮小丹道：“誰買的啊？一千多塊錢呢，我沒見你買單啊。”
李毅叫過服務員，說道：“小姐，買單，剩下的酒菜打包。”
“先生，你們這桌的賬單已經有人買了。”服務小姐禮貌的笑道：“請稍等，我這幫您打包。”
芮小丹道：“真的買了單？”
李毅點頭道：“我還騙你這個小丫頭不成？”
服務小姐將剩菜打好包，連酒一起裝在一個大的塑膠袋裡，放在桌子上。
李毅道：“你提著啊，走了。”
芮小丹提著袋子，微微弓著身子，跟著李毅下樓，李毅道：“你還真的吃撐了啊？”
芮小丹點點頭道：“那麼多的錢呢！”
李毅暗歎一聲，搖了搖頭：“下次長記性了吧？我告訴你啊，我算厚道的，不然，光是灌酒，就能把你灌死！少不更事的毛丫頭，居然敢跑到市委來請我吃飯！你也不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呢！”
“對不起……”
李毅揮了揮手，徑直出了御香園。
王金寶這次倒在外面等著，李毅接過芮小丹手中的袋子，遞給王金寶：“王叔，這是打包的，你拿回去將就著吃吧。”
王金寶也不客氣，接過去放在副駕駛位置。
李毅坐進車子，見芮小丹沒有上車，便道：“喂，你又不是大小姐，次次都要我請你才上車啊？”
芮小丹道：“你送我回去啊？”
李毅道：“那你走路回去吧！”
芮小丹馬上拉開車門坐了進來。
王金寶把車子開到市委家屬大院，李毅下了車，對王金寶道：“王叔，麻煩你，送芮小丹同志回去吧。”
芮小丹忽然叫道：“等等！”緊跟著李毅下了車，悄聲道：“李書記，借你家洗手間一用。”
李毅笑道：“來吧，叫你不要吃這麼多了，你偏要吃！”對王金寶道：“王叔，你先回去吧，等下我叫計程車送芮小丹同志回去就行了。你還沒吃晚餐呢，快回去吃飯吧。”
王金寶點點頭，也不多言，啟動車子就回家了。
芮小丹跟在李毅身後，雙腿不停的夾緊，走著很碎的快步，還不停的催促李毅：“李書記，你快點啊，我忍不住了。”
李毅忍住笑，說道：“今天我差點被你笑死！芮小丹同志，你知道謀殺一個市委副書記，是多大的罪過嗎？”
“你別笑啊，你一笑，我就真的會忍不住的。”芮小丹道。
李毅卻“噗”的一聲笑了。
芮小丹急得跺腳，兩條腿夾得更緊了。
李毅剛一開門，芮小丹就往洗手間裡衝，方便完後，走出來，看到李毅坐在沙發上。她整整衣裳，對李毅說道：“李書記，今天謝謝你了。”
李毅道：“過來，坐下。”
芮小丹道：“這麼晚了，我就不打擾李書記休息了。”
李毅道：“你過來！”
芮小丹只得過去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，有些侷促的看著李毅。
李毅點著了一根香菸，緩緩問道：“說說吧，你為什麼請我吃飯？這對你來說，需要很大的勇氣吧？”
“是，李書記。我鼓足了勇氣，才敢來請你吃飯的呢。”芮小丹小聲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