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菲本能的往李毅身後躲,李毅出於男人的本能,把夏菲護在身後,伸手去格擋來人的拳頭。
蘇新亮發現不對,趕緊打電話報警,然後通知在一樓用餐的王金寶上來幫忙。
王金寶每次隨李毅外出,都不會跟李毅坐一起吃飯,用他的話來說,就是坐在領導身邊不習慣,寧可一個人安安靜靜靜的坐到旁邊。
今天,王金寶就在下面叫了個煲仔飯,吃得正香呢,聽到蘇新亮的叫喊聲,扔下筷子,三步並做兩步衝了上來,一見到有人膽敢向李毅動手,頓時又急又怒,衝蘇新亮道:“你是個死人啊!上去幫忙啊!”
說著話,他快步衝了過去,抓住那個黃衣服的男人雙肩,用力往後一扳,右腿朝黃衣男子的腳祼處一掃,一個超級過肩摔,將黃衣男子摔倒在地,那個黃衣男子不過是普通的市民,跟李毅打架都處於下風,哪裡禁得住王金寶這等刑警轉業的人一摔?倒在地上,哎唷哎唷直叫喚。
可憐那兩個醫生,尤其是那個姓蔣的,被幾個男人圍在當中一頓暴打,白大褂被扯破了,鼻青臉腫,抱著頭,蹲著往桌子底下鑽,直叫:“不要打了!不要打了!”
王金寶可不管別人的死活,只護著李毅,問道:“李書記,沒事吧?”
李毅道:“沒事,快把他們拉開!”同時大叫道:“住手!打人是犯法的,有話好好說!”
但那幾個韋家的家屬,都在氣頭上,哪裡肯聽他的?只管追著蔣醫生打,另有兩個男的,扭住了另兩個護士,防止她們逃脫之後去報警,但並沒有動手打她們。
王金寶搶步過去,把這兩個男的拉開,厲聲喝道:“我是刑警!都給我起開了!”他這一聲喊,很有威勢,那兩個男子有些敬畏的退讓了幾步。
蘇新亮和蘇櫻也走過來,站在李毅身邊。
蘇新亮大喊道:“住手,警察來了!”
王金寶和蘇新亮的話起了效果,有幾個男的就住了手,退開在一邊,但光頭男子和高個子這兩個韋氏兄弟,還是不肯罷手,兀自追著蔣醫生打,蔣醫生早就顧不得體面和風度,雙手雙腳並用,在地上爬走躲閃,從這張桌子爬到另外一張桌子。
對這出鬧劇,李毅也只能徒嘆奈何。醫患關係是個很難解開的死結,一方面,患者和家屬十分信任和依賴醫院和醫生,為了一場大病,甚至把畢生防賊防兒積攢下來的積蓄,以及自己的生命和身體,完全的交給醫院和醫生,但是另一方面,如果醫生沒有治好他們的病,那他們就會歇斯底里,把這種信任和依賴,變成極端的報復,大吵大鬧要求賠償,這早就司空見慣,拔刀殺人者有,同歸於盡者有,炸醫院者有。
這種關係,就算是政府出面,也只能走法律的程式,依法判決,哪方有錯就判哪方承擔責任。但是,國內的法律程式,並不是一個短平快的東西,而是一場超長的持久戰,很多患者家屬,就是因為等不及法院做出判決或是等不及判決生效,就對醫生做出過激舉動。
王金寶費力的將光頭男和高個子拉開,大聲喝罵道:“聾子啊?沒聽到我說話啊?不要打人,有話好好說!我是刑警!再敢鬧事,就把你們全抓回去,先關上一陣子等皮不癢了再審!”
這話的震懾力還是蠻大的,光頭男和高個子雖然還是滿臉的兇相,但不再動手打人了。
蔣醫生大聲求救:“警察同志,救命啊!他們打人,你快抓他們啊!”
王金寶道:“怎麼回事?為什麼打架?”
光頭男嚷道:“他治死了我爸爸!”
蔣醫生道:“手術檯即是陰陽路,生與死,我們做醫生的,也不能完全控制啊!這怎麼能怪我們?”
光頭男累得滿頭是汗,抹了一把臉面,梗著脖子說道:“你唬誰呢!我爸那麼健康的一個人,剛進你們醫院才一個星期,人就死了,不是你治死的,還能怪誰?”
李毅上前問道:“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的,你說說看。”
光頭男指著蔣醫生,撇開李毅,還是對著王金寶說話,在他想來,這個一臉威武的王金寶,比李毅這個白面書生要值得信賴。
“警察同志,我爸本來就是個感冒發燒,去他們醫院看病,他們非拉著我爸去照什麼x光片,照完片之後,就說我爸肝部有陰影,可能是腫瘤,要我們馬上手術。”
王金寶嗯了一聲,看向李毅,李毅點點頭,示意繼續問下去。
王金寶咳嗽一聲,問道:“你們有沒有再找別的醫院進行確診?”
光頭男道:“我們本想另外找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