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道:“先生曾暗中試我三次,但不知先生有何以教我?”
人才也是一個雙向選擇的過程,良禽擇木而棲,良臣擇主而事,君主又何嘗不擇人而隨?你聶學賢又有什麼本事,值得我李毅聘為良謀呢?
聶學賢道:“我是山野愚人,不懂什麼大道理,但昔日呂尚獻給周文王的治國興邦良策,我如今借花獻佛,以為還是具有現實意義的。”
李毅還真不知道當初姜太公給周文王獻了何策,便道:“願聞其詳。”
聶學賢道:“治國之道,在於用人,用人之道,在於三常。一曰君以舉賢為常,二曰官以任賢為常,三曰士以敬賢為常。”
李毅聽了,默然良久,然後推案而起,對著聶學賢深深一拜,說道:“我願意請聶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,請先生萬勿推辭。至於聘禮佣金,我一律從重。”
聶學賢伸開雙臂,扶住李毅,說道:“李書記是我敬重的官員,我自願相助,一不要薪水,二不要賞賜,三不要官職。錢財如糞土,富貴如浮名,我聶學賢大半截入土之人,要這些東西有何用?”
李毅心想,不求富貴者,必有大圖謀,人過留名,雁過留聲,看來聶學賢是想一展抱負,留下身後聲與名了。
不管怎麼說,這樣的高人雅士,還是值得自己敬重的。
兩個人再次坐下,把茗相談。
聶學賢是一個飽學的鴻儒,學識頗多,李毅與之交談,學到了很多東西。
山中不覺時日過,漸漸日落西山,雲霞滿天,李毅起身告辭,相約有事再行聯絡。聶學賢把江州家宅中的電話和住址都告訴了李毅,李毅答應擇日上門拜訪。
一行人下得山來,李毅叫眾人都完去,帶著錢多和蘇新亮來到停車處。
金泰熙緊跟著李毅,李毅一上車,她也跟著坐了進來。
李毅道:“你不是開了車來嗎?”
金泰熙道:“我叫司機自行開回去就行,我還得跟著李書記救我父親。”
李毅皺眉道:“金小姐,你這又是何苦呢?你父親在我們江州犯了罪行,被抓了個現行,還被記者報道了,這樣的情況下,你覺得我會替你父親說話嗎?”
金泰熙道:“我不管,我只要救我父親,李書記你一天不放他,我就天天跟定你。”
李毅道:“我不可能幫你,你去找別人吧!”
金泰熙道:“走百家不如坐一家,江州的官員,我就跟你較熟,我就賴上你了。”她認定父親之事,就是李毅在背後主謀,所以只想打李毅的主意。
李毅揮手道:“你怎麼就怎麼的吧!我可沒閒功夫陪你胡鬧。”
“你跟一個老和尚都能談上半天,我這麼大一個美女,反倒替不上一個老和尚嗎?”金泰熙將身子靠近李毅,用飽滿豐盈的胸部去摩擦李毅的胳膊,特意製造曖昧。
李毅不為所動,吩咐錢多回家。
一路上,金泰熙一直在李毅身邊絮絮叨叨,嘮叨著沒完,說得李毅昏昏欲睡。
金泰熙自以為傾城傾國之貌,如此曖昧的倒貼,居然能把一個年輕小夥子給說睡了,這種挫敗感可謂前所未有。
車到市委家屬大院樓下,李毅下車,然後吩咐錢多送送蘇新亮。
金泰熙也跟著下車,緊貼著李毅往樓上走。
李毅皺眉說道:“金小姐,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?”
金泰熙道:“為了救我父親,我怎麼樣都可以的。李書記,你就答應了我吧!”說著對李毅鞠了一躬。
李毅來到家門口,摁了摁門鈴,郭小玲過來開門,看到李毅帶了一個美女回來,立馬就警覺起來,問道:“這位是?”
李毅道:“金大株的女兒。”
郭小玲愣了片刻,這才反應過來,金大株就是那個被捉姦在床的棒子國商人,嘖嘖了兩聲:“這父女倆沒一處相像的啊,是親生的嗎?”
“我當然是我爸親生的!”金泰熙挺挺傲人的胸脯,看著郭小玲。
“喲,還會說國語呢!”何靜殊也走了過來,打量這個新來的女人。
“我的漢語,說得跟我的母語一樣順溜!”金泰熙得意的說道。
正說著,李毅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李毅搖了搖頭,說道:“這女人是來為金大株求情的,交給你們處理了。”
掏出手機,走到陽臺上接聽。
“喂,哪位?我是李毅。”
“李書記,是我啊!快來救我。”一個熟悉的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