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,全部用寬大的石板鋪成了一級級的臺階,蜿蜒曲折而上,一直沒入看不見的深林。
信仰對人民的號召力量是巨大的,只為了禮佛的信仰,貧困的村民們,就能夠在這荒山野嶺裡修築起這麼一條方便的山路來。
山間鳥語啾啾,清風徐來,令人心曠神怡。
李毅瞥眼間,發現金泰熙居然跟了上來,再一細看,她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,一隻手拎了一隻,雙腳穿著祙子走在石板路上。
見李毅看過來,金泰熙便道:“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甩開我,李書記,除非你答應我的請求,把我父親放了,否則我就一直跟著你。”
李毅搖搖頭,說道:“金小姐,你真的找錯人了,你父親的事情,我無能為力呢!你應該去找法官,看他們會不會網開一面,輕判你父親的罪過。”
金泰熙道:“李書記,你別以為我曉得,你是對我父親懷恨在心,所以這次才故意為難他,想好好懲罰他。我說的對吧?你別這麼看我,你要懲罰他,可以透過別的方式啊,我求你大人大量,把他放了吧!”
李毅微微冷哼,不理她了。
清泉寺並沒有李毅想象中那般大,但古色古香,讓人一見就起莊嚴肅穆之意。
大殿分三進,兩側有廂房。放在這個貧困落後的新湖鎮,佔地這麼廣大的廟宇,還是值得稱道的。
剛進山門,迎面走來一個白鬚老和尚,對著李毅合十為禮,口稱:“李施主,老納等候多日矣。”
李毅詫異道:“大師,我今天不過是偶然興起,來到貴寶剎,你我素昧平生,你緣何認得我?”
白鬚老和尚微笑道:“李施主剛才話裡說得好,一個緣字,道盡了世間之奧妙。”
李毅若有所思,心想自己是聽到鐘聲這才起意前來,身邊諸人一直跟隨在側,不可能有人中途前來通風報信,那麼,這個老和尚怎麼知道我會到來?他又怎麼知道我的名諱?
“李施主,裡邊請。”老和尚身軀高大,微胖,一張臉紅光發亮,很有佛相。
李毅一邊暗暗稱奇,一邊點點頭,跟著老和尚往裡面走。
老和尚一邊走一邊做了自我介紹,原來他就是清泉寺的現任方丈,法名本煥。
進入大殿,李毅率先禮佛畢,他雖然並不信教,但遇佛拜佛,這也是對出家人的尊重。
廟裡極清靜,此時並沒有什麼香客信士。
本煥方丈說道:“李施主,請到廂房用茶。”
李毅道:“我還有事情要忙,就不打擾方丈了。”
本煥方丈道:“難道李施主就不想知道,我是如何得知你要來此嗎?”
李毅想了想,點頭道:“那就隨緣,叨擾大師一杯清茶吧!”
其它人都在外面等,只有李毅隨著本煥往裡面走。
穿過一道遊廊,前面有一個圓拱形門洞,上刻方丈兩字。
跨過門檻,裡面是一間清幽的禪室,中間的木椅上已經坐了一人,是個白髮白鬚的在家老人。
李毅打量了一眼,訝道:“這不是走馬街山水之間茶樓的老闆聶學賢嗎?”
聶學賢撫須起身,笑道:“知道李書記今天會到此地來,特在此恭候大駕!”
李毅驚詫於心,心想他真有這等本事,能算到我會來到此處?
那鐘聲莫非就是他們有意安排的?想吸引我前來?
可是,我來到新湖鎮,實在是個絕密,就連項青萍等人,也是後來才知曉的,這個聶學賢遠在走馬街,又從何得知呢?
就算他知道自己在新湖鎮,他又怎麼肯定,自己聽到鐘聲,就一定會上山來觀看?
聯想起以前的幾次事件,李毅對這個神秘的聶學賢充滿了好奇之心,便跟他見過禮,在桌邊坐下來。
“李書記,本煥方丈是我的親哥哥,他自幼出家在此寺裡。”聶學賢給李毅倒了一杯茶,說道:“今天是我告訴他,你會來到此處。”
李毅道:“聶老先生,我心裡有個大大的問號,不問不快!”
聶學賢微笑道:“李書記,你一定在想,我是如何知道你的行蹤吧?”
李毅道:“不錯,我來到新湖鎮,你是如何知道的?剛才那鐘聲也是你故意敲給我聽吧?目的就是為了吸引我上來。”
“不愧是李書記,一猜就中了。”聶學賢並不否認。
李毅道:“聶老先生還沒有回答我的疑問。”
聶學賢道:“李書記心裡的疑問,可能還不止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