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真性情的漢子,著實有了幾分好感。
胡信陽嘿嘿一笑:“這麼說,李書記是同意專案落在咱們宜安了?”
“那是當然。有胡信陽同志在宜當家,我十分放心!”李毅拍拍他的肩膀。
不想胡信陽嘿嘿一笑,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。
胡信陽的秘書和司機趕過來,扶起胡信陽,秘書說:“胡市長醉了。”
胡信陽吧唧著嘴巴,嘣出來一句:“醉臥沙場君莫笑,古來征戰幾人回!”
“哈哈!”李毅等人俱各大笑。
李毅吩咐道:“扶胡信陽同志到喬山南同志家裡休息吧。”
新湖鎮委書記、鎮長等鎮領導也聞訊趕了過來,他們也不敢上桌子跟李毅等人並排坐,只是帶了幾瓶好酒過來,要向李毅等人敬酒。
李毅也是混過鄉鎮的,知道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海量,這麼輪流敬下去,不用多久,自己也會跟胡信陽一樣躺到床上去了。便端起市委副書記的架子來,不管他們如何敬酒,他只是輕輕抿上一口。
鎮領導敬完了,村裡的幹部也不能落後啊,一個個端起杯子來跟李毅等人敬酒。
饒是李毅留了酒量不喝,這麼敬下來,也喝了大半斤酒呢!
好在他酒量大,半斤酒下去,也就跟吃了半邊西瓜似的,上兩次茅廁也就解決了。
這邊正熱鬧著呢,門外傳來一陣汽車的嘟嘟聲。
不一會,一陣濃郁的香氣飄進堂屋裡來,一個漂亮苗條的高挑美女,甩著長長的秀髮,蹬著高高的高腳鞋,走了進來。
此人正是金泰熙。
“李書記,叫我找得好苦啊。”金泰熙看了看熱鬧非凡的酒場,心想還以為你在忙什麼要緊的事情呢,原來是在這裡吃大餐。
酒也喝完了,李毅宣佈散場,稍事休息。
金泰熙跟著李毅,說道:“李書記,我想救你一件事情。”
李毅淡淡地道:“金秘書手眼通天,有什麼事情要求我去做的呢?我人微言輕,只怕幫不上你什麼忙呢!”
金泰熙道:“李書記,事情是這樣的,我父親因為和兩個朋友在酒店嬉鬧,被你們江州警方抓了起來,要判他一個有傷風化罪,要坐牢呢!”
李毅走到外面,看著房外栽著的幾棵桃樹,此時正當季節,桃樹上結滿了粉紅色的花骨朵,再過一陣子,這滿樹都是粉色的桃花了。
點著了一根香菸,緩緩吸了兩口,李毅淡淡說道:“金秘書不是挺有本事的嗎?你可以動用你們領事館及至大使館的關係啊,從中央到省委,再到江州,層層施壓,相信我們江州那些公安,還是會賣你們大使這個薄面的。”
“李書記,我知道,上次的事情,是我做得不對,不該私自透過自己的手段,把我父親撈出來,逃避了你們法律的制裁。”金泰熙有求於人,頭自然就低了,說話聲音不但溫柔,而且嫵媚。
李毅抽菸,賞花,不理她。
“李書記。”金泰熙輕輕咬咬嘴唇,說道:“我只有這麼一個父親,我一定要救他,他不可以坐牢……”
李毅微笑道:“難不成誰有多個父親不成?金秘書,你來找我,若是為了令尊之事,我很遺憾的告訴你,我無能為力,因為每個人都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,我也不能例外。”
金泰熙道:“李書記,只要你能說句話,把我父親放出來,我們馬上就在你們江州投資建立第三個廠和第四個廠,這筆投資總額將近五千萬。這對你們江州來說,可不是一筆小投資哦!”
李毅道:“金小姐,你這是以金大株女兒的身份在跟我談交易呢,還是以商務秘書的身份在跟我談合作?”
金泰熙道:“這有什麼區別嗎?反正就是投資在你們江州。”
李毅道:“區別很大啊,如果是合作呢,我們可以坐下來,好好談談這兩個廠的合作專案,如果是交易,你請回去吧!我這個人,從來不受任何人的威脅。你們的投資對我們來說,的確是很需要的一筆外資。但是,如果要讓我們江州犧牲法律的公正來迎合你們的資金投入,對不起,這筆買賣,我不能答應,因為不划算!區區五千萬,就能換來一個城市的法律優待?就能換來我們這個民族的尊嚴?金小姐,你想太多了。”
金泰熙銀牙輕咬,說道:“李書記,你就不能法外開次恩?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情嗎?你我要怎麼做,你才能答應我的要求,放過我父親?不管你提出多麼過分的要求,我都同意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