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招了招手,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,李毅指著那堆骨頭道:“把這玩意拿出去丟了!擺在這裡影響食慾。”
服務生應了一聲,捧著那個盒子走出去。
張一帆道:“好啦,沒事了,大家還是舉杯相慶吧!李毅這麼年輕,就當上了副廳級主任,這在咱們圈子裡,也是獨一份啊!我們大家一起舉杯,為李毅榮升賀!”
大家都想幫李毅忘掉剛才的不愉快,紛紛舉起杯子,大聲的笑著,伸長了胳膊,湊到桌子中央碰杯。
“來來來,乾杯!”
“乾杯!”
“李主任,祝你前程似錦!”
“李主任……”
“嘭!”
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外面傳了過來,大家愕然回顧,只見酒店的玻璃幕牆像下雨一般紛紛倒塌。
汽車鳴叫聲,行人驚呼聲,受傷者的哀嚎聲,酒店顧客的慌亂聲,保安人員和服務生的呼喊聲,交織成一片雜亂的樂章。
“有人被炸成粉碎了!”一個服務生急忙忙奔走相告。
李毅和吃飯的眾人在裡面,並沒有被爆炸的氣流傷到,聞言大駭,扔下筷子和杯子,往外面跑。
張一帆拉住李毅的手,說道:“李毅,會不會是剛才那些骨頭?”
李毅沉聲道:“不知道。極有可能啊!”
張一帆道:“我聽說有一種炸彈,只要用力往地上一摔,就會發出巨大的爆炸。對方把炸藥裝在大骨頭裡,就是為了麻痺你,同時激怒你,只等你將這些骨頭往地上一扔的時候,爆炸就會發生,那樣的話,我們那桌子人,全部死無葬身之地!”
李毅點點頭,認同張一帆的推理,想想都後怕,厲聲道:“一帆,我懷疑是侯家人所為!”
張一帆道:“如果真是他們做的,那就太可怕了!還好你冷靜,機智,不然,我們就全成死鬼了。”
李毅道:“警察是查不出什麼來的,這事情,還得我們自己去搞定!”
張一帆道:“侯家敢做出這種事來,真是活得不耐煩了,我看他們也是孤注一擲!不行,這事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!得想個法子,將他們打入十八層地獄,叫他們永世不得翻身。”
李毅道:“這件事情抓不到他們的把柄,我們只能從別的事情上另外找缺口!”
然而,警察隨後關於這件事情做出的調查結論,卻讓李毅吃驚了,原來,那個酒店的老闆得罪了一個亡命徒,這個亡命徒為了報復,就將一個炸彈放在了門口的花瓶裡,然後去跟酒店老闆談判,談判不成功,就引爆了炸彈。炸死的那個人,也只是一個迎賓小姐。李毅他們只是恰逢其會罷了。
張一帆笑著對李毅道:“嚇死我了!我還以為是那堆骨頭惹的禍呢!”
李毅道:“現在的人啊,為了錢,真是連命都可以不要,他也不想想,連命都沒有了,要錢來做什麼呢!”
張一帆道:“我就說嘛,侯家也是體制內的人,他敢這麼做,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後果嗎?呵呵,虛驚一場。”
李毅道:“但我跟侯家的仇,卻是結定了!”
張一帆拍拍李毅的肩膀:“我支援你!人生在世,不結兩個仇家,豈不是太無聊了嗎?”
兩人相視大笑。
時光易過,轉眼秋去冬來,又到年底了。
這天,李毅來到錢多療養的醫院,錢多見到他來,十分高興。
李毅道:“錢多,我想問問你,你願不願意辦理軍轉非,回到地方上來工作?我可以幫你調到西川省,跟桑榆生活在一起。經過這件事,你也應該明白了很多事情,家庭,對一個男人來說,是極其重要的。你跟桑榆在西川已經結婚了,很快就會有小孩,你回到地方上工作,可以更好的照顧家人。”
“毅少,我還想在你身邊工作……”錢多說道。
李毅道:“我知道你對我有感情,可是你對桑榆也有感情,在我想來,家庭永遠排在第一位,我建議你還是回西川去吧,我會幫你爭取一個正科職務。不要猶豫了,桑榆和未來的孩子需要你。”
“毅少!”流血不流淚的錢多,忽然有些哽咽,說道:“你要需要我了,只要一個電話,我隨時回來當你的司機!”
“好啦!兩個大男人,哭哭啼啼的,成何體統!又不是生離死別,你去了西川,我們還是可以見面的嘛!”李毅笑著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這麼說,毅少你也要離開京城了嗎?”錢多問道。
“爺爺有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