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安民警一到場,警笛一鳴,喇叭一叫,他們還不乖乖的回去睡覺?”
陳凱明道:“這樣吧,那就由俊兵同志回去緊急部署,半個小時後,我們出發!”
一把手定了調子,眾人都不好再開口,李毅也緘口不言了,只是微微冷笑了一下。
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。為了拉姚鵬程上位,李毅對縣政法委的兩個副書記都做過一番比較,覺得這兩個人,都沒有姚鵬程那種能力,所以才敢力挺姚鵬程。
袁俊兵馬上以主持政法委工作的名義,跑到縣公安局,緊急召開相關部門會議,以一把手的姿態,對相關負責人發號施令。
姚鵬程等人提出不同意見時,被袁俊兵否決了,一意孤行的按照自己的方案進行了部署。
半個小時後,縣委和縣公安局一長溜車隊準時出發,前往東溝子鄉。
皚皚白雪,把天地間裝飾得粉妝玉琢,路上行人稀少,只有道路兩旁的大棚裡,可以見到村民們勞碌的身影。
這季大棚菜得到大豐收,而且都賣了一個好價錢,大部分村民都有餘錢過年了,這也更加刺激了他們多種大棚的渴望。
很多在外地打工的村民,聽說在家裡種菜就能賺得比他們還多,都有些不相信,跑回來一看,果不其然!於是都不外出務工了,安心留在家裡,把家裡的山田土地,全部利用起來,搞種植養殖。
這個時代,村裡人口還算多的,沒有像後世那般,到處是留守兒童和空巢老人。
故鄉若得安穩,誰又願顛沛流離?像候鳥一樣四處飛翔,卻沒有一個落腳的窩!
父親是農民工一代,兒子是農民工二代,孫子是農民工三代!世代受盡城裡人的白眼,用雙手和血汗建設起了一座座高樓大廈,幾代人奮鬥下來,卻連一個給兒子入學的城市戶口都賺不到!
李毅看著車窗外閃過一片片雪白的大棚,心緒起伏。重活後,但願能憑藉前世的記憶,在實現自己理想的前提下,儘可能來改變社會上一些不公平的狀況!
電話忽然響起,李毅接通之後,傳來姚鵬程焦急的聲音:“李縣長,袁書記怎麼安排的?那不是瞎指揮嗎?這樣子搞,非引起群眾衝突不可!出了事情,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啊!李縣長,你是不是跟袁書記溝通一下?”
李毅沉聲道:“他是書記,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副局長!市局連你的局長位置都還沒有批准呢!你急個啥?聽你的還是聽他的?我告訴你,他教你怎麼做,你們公安局的同志就怎麼做,不得擅自行動!聽清楚了沒有?”
姚鵬程急道:“李縣長,不是我不想聽指揮啊,這種事情我以前也遇到過,還不止一回兩回。群體*件,不是這麼個處理法啊!照他那般搞法,估計要出大亂子!你們這麼多縣領導都去了,群眾鬧起事來,要是不小心傷到了你們,我這個副局長是要負責任的!”
李毅道:“你也知道這麼多的領導都下去了。有他們做主,你這個小小的副局長,你急著跳出來做什麼?槍打出頭鳥的話,你不懂嗎?再說了,袁俊兵同志是陳書記親自點的將,暫代政法委書記一職,行使的是政法委一把手職權,你敢不聽他的話?明白了嗎?”
李毅雖然有些話沒有明說,但也暗示得夠清楚了,真要把什麼都說出來了,反而不美,也顯得李毅太過用心計,更顯得姚鵬程這傢伙無能了,這點理解能力都沒有。
姚鵬程一愣之後,幡然大悟,立即笑道:“請李縣長放心,我保證聽從縣委和政法委的統一部署,堅決執行袁書記的工作安排,絕對不搞小動作!”
李毅微微一笑,心想孺子可教也!
錢多坐在駕駛位置,專心開車,但也聽著李毅說的話,見他掛了電話,便問道:“毅少,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!怎麼對一個小小的袁俊兵還畏首畏尾起來了?”
李毅笑道:“你沒看明白嗎?”
錢多搖頭:“沒看明白。怎麼,毅少,你又安排了什麼好戲不成?”
李毅冷笑道:“不,這齣好戲,是人家安排的。我們只管看。你現在雖然不明白,但等你看過後,就能明白了。這也是你需要學習的地方。”
錢多哦了一聲,心想毅少越來越高深莫測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