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棚上邊是用石棉瓦蓋的,門開啟了一條縫,方便裡面的人觀察到外邊,胖漢子走到門口,探出頭去,朝外面張望。忽然呼吸一緊,被一隻大手卡住了脖子,叫嚷不得。那隻大手用力一扯,把他整個身子給拉了出來。
藉著微光,胖漢子看到一張黑臉膛在眼前一閃,隨即後頸一痛,便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錢多這一招乾淨利索,胖漢子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,便被撂翻在地。
裡面的三個人還以為胖漢子走出去了,也都跟著走出來,瘦猴最先出來,剛一露臉,一隻碗大的拳頭迎面擊到。唔的一聲,瘦猴身子一軟,就倒了下去。
戴帽子的和黃毛這才驚覺異樣,回身跑到裡面,從角落裡抄起傢伙來,迴轉身來,想要拼命。
“不許動!”幾個警察撲了進來,當先一人正是姚鵬程,他雙手舉起,平端手槍,對準黃毛的右胸。
戴帽子的和黃毛一愣之下,居然舉起手中的砍刀,吼叫著砍了過來。黃毛一刀削向姚鵬程雙手,戴帽子的一刀砍向姚鵬程的腦袋。
姚鵬程拿槍出來,只是嚇唬一下他們而已,這個時候哪裡敢開槍?一個鐵板橋,身子往後一仰,雙手撐地,雙腿分開,分踢兩人手腕。
幾個警察手持警棍,一擁而上,對準兩人的腰和腿彎子用力砸。
黃毛哎喲一聲,手中刀被姚鵬程一腳踢落,腰間一疼,有如火燒般難受,膝蓋處一軟,單膝跪在了地上。戴帽子的還想反抗,被兩個警察攔腰抱住,動彈不得,嘴裡大吼道:“你們幹什麼!警察打人了,快來人救命啊!”
李毅走了進來,看到姚鵬程一個鯉魚打挺,站了起來,不由得向他豎了豎大拇指。
姚鵬程嘿嘿笑道:“許久沒實戰了,有些生疏了。還是這位錢兄弟身手利落啊!”
戴帽子的還在叫喊,姚鵬程揚手一巴掌扇過去,這一掌有些勁道,打得他嘴角滲出血水來。
戴帽子的倒也光棍,呸的吐出一口血水,罵道:“警察了不起啊?警察就可以隨便打人啊?我要告你們!”
姚鵬程冷笑一聲,收起手槍,解下腰間的警棍,用力擊打在他腿上,只聽哎唷一聲,戴帽子的倒在地上,一下子就老實多了,眼神滿含驚恐:“你們是不是人民警察?你們想幹什麼?”
李毅見姚鵬程還要動手,連忙拉住他,對戴帽子的道:“你不用懷疑,他們的確是人民警察。我問你,省城來的記者,被你們關在哪裡?”
這話問的有技巧,不是問他有沒有看見記者,也沒有問他們抓沒抓了記者,而是直接問他把記者關押在哪裡。這就給了他一個假象,認為警察們已經知道記者被他們抓了。
果然,戴帽子的就回答道:“我不知道!我真不知道。”
李毅和姚鵬程互望一眼,都在想,起碼證實了一件事,記者確實被他們抓起來了。
姚鵬程舉起警棍說道:“我數一二三,你不說,我就砸下去了!一,二!”
姚鵬程三字還沒有說出來,警棍就已經砸在了戴帽子的後背,一棍下去,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,戴帽子的胸腔猛的一疼,吐出一口鮮血來。他指著姚鵬程,顫聲道:“你說話不算數!”
姚鵬程冷笑道:“跟你這種人渣,還用得著講信用嗎?我再數一二三,你不說,我就砸下去了!”
“別打,別打,我說,我說!”戴帽子失聲尖叫道:“就關在山上一個廢棄的煤窯裡!”
李毅一聽,怒道:“你們還有沒有人性?這麼冷的天,你們把他們關在煤窯裡?會凍死人的!”
“沒有,我們老大沒有想要殺他們,只想懲戒一下他們,只要他們認了錯,並保證以後再也不來臨沂縣,就會放了他們的。”
李毅道:“快帶我們去找人!他們中要是有人受了一丁點損傷,我惹不了你!”
姚鵬程叫人把另外三個人都給綁了,留下兩個警察看守,其它人押著戴帽子的漢子,叫他帶路,往關押記者的地方走去。
那座廢窯離兩個路口都很近,稍微靠近大路口那邊。
姚鵬程怕他大喊大叫,驚動了大路口的混混,便拿了手銬出來,把他給銬了,想塞塊布在他嘴裡,但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布,便扯了一把樹葉子,塞滿他嘴巴。那人便只能發出沉悶的聲響來了。
找到廢窯,發現窯口被人封死了,警察們一齊動手,把堵在窯口的大石頭給搬走,又把釘在窯口的木板拆了。
姚鵬程舉起手電筒,往裡一照,卻只見黑黑的一片,不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