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,嚥了一口口水,遲疑道:“我有恐高症!”
汪洋一腳踢了過去,罵道:“恐你媽個b,這麼一點子高你都不敢跳?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?快點,再不快點,毅少又要加碼子了,叫你從四樓上往下跳,那你就死翹翹了!”
康平眼睛中閃過無限的痛恨,但他還真怕李毅叫他從四樓跳下去,連忙道:“我跳,我跳!”三下五除二,就脫掉了衣褲,只留一條褲衩。
兩個女服務員又是好奇,又是害羞,自欺欺人的捂著雙眼,從手指縫裡瞧出來。
康平摸著短褲,冷得渾身發抖,顫聲道:“毅少,這個就不用脫了吧?”
李毅罵道:“怕你有傷風化,這個就不用脫了,跳吧!”
康平道:“是不是我跳下去後,毅少就肯原諒我了?”
李毅道:“你先跳下去,在下面等著,我什麼時候走了,就表示原諒你了。我走之前你要是亂跑亂動了,那我說過的話就作廢!”
康平咬咬牙,哼哼道:“你說話要算話!以後不許再找我家麻煩!”
李毅道:“我看見你就想吐!你不來找我,我才懶得去找你呢!快滾!”
康平抖著雙腿,爬到窗臺邊,一陣刺骨的寒風迎面吹過來,像刀子一樣抽在他身上,冷得他一陣簌簌發抖,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李毅,李毅表情木然的坐著,直到此刻,他還是不相信康平這個人會主動認錯。他在等著看一出好戲,看看這些傢伙,到底能耍出什麼詭計來。
康平見李毅沒有回心轉意叫他下來的意思,便向汪洋看去,希望汪洋能向李毅求情,饒過這一遭。但汪洋狠狠瞪了他一眼,然後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臉。
康平認命般的嘆息一聲,看看灰濛濛的天空,迎著冷冽的寒風,伸開雙臂,像跳水運動員一般,彎腰,屈膝,縱身一跳,從窗臺上跳了下去。
“啊唷!”一聲痛苦的呻吟從下面傳了上來。
眾人都到窗臺邊去看,只見康平跌坐在地上,摸著屁股哎喲哎喲的亂叫。
下面不遠處就是繁華街道,冷不丁有人光著身子跳樓,立時引起眾人的圍觀,很快,下面就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群眾,圍著康平指指點點。康平又痛又羞,卻愣是不敢離開,凍得他在下面跳來跳去,用運動抗拒嚴寒。
有人丟了一件衣服給他,他也不敢穿,又扔了回去。有個好心的阿婆上前問他為什麼光著身子在這裡。康平哪裡敢如實回答?只是說運動,鍛鍊身體。還說冬天光身子運動是最鍛鍊身體的。
看到這一幕,伍彬等三人都是大驚失色!個個臉上閃現出十分痛苦和恐懼的神色。
“果然有誠意啊!”李毅摸著下巴,思索著,奶奶的,這是怎麼回事?
康平這傢伙莫非中了魔咒了?還是苦肉計?
汪洋卻是拍手笑道:“好了,康平的事情算是一筆勾銷了。接下來,就輪到伍少爺你們了。毅少,你打算怎麼樣玩他們?是不是也叫他們有樣學樣,脫光了從這裡跳下去?”
伍彬駭道:“我也有恐高症!”
田偉大喊道:“我怕冷,我從小就怕冷,一挨凍就會感冒。”
胡斌捂住下面,高聲道:“我不能脫褲子,我裡面沒穿內褲,我從小就養成了這個不穿內褲的習慣。”
“哈哈!”這一下,連幾個男人也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汪洋指著胡斌大笑道:“你這傢伙,居然出門不穿內褲!你以為自己還是三歲毛毛呢?三歲毛毛出門還要穿片尿不溼呢!哈哈!檢查一下,是不是穿了尿不溼!”
胡斌是市公安局一個副局長的侄子,陳翔也聽說過此人的惡劣名聲,仗著有個當官的伯父,在市裡橫行霸道,尤其喜歡和花花太歲伍彬混在一起,再加上那個市建委田副主任的兒子田偉,三個人組成了一個猥瑣三人組,專門欺負學校裡那些黃花閨女。
後來被學生家長告到了省裡,兩家大人這才下了狠手,懲戒了一番,在拘留所裡象徵性的關了一段時間,就又被放了出來。
出來後,他們不敢亂搞學生妹了,卻把目光盯上了那些豐腴的良家婦女,威逼利誘,加之手段了得,往往能夠得手。良家婦女比不得學生妹子,但也別無一番韻味。最重要的是,大部分良家婦女都怕拆穿了引起家庭不和,或者是家裡人的職務被這三人的家長捏在手心,十之*都是忍氣吞聲,不敢聲張,由此更加助長了他們的氣焰。
此刻,看到這三個不可一世的傢伙,在李毅面前連狗都不如的低賤姿態,陳翔真是又驚又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