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,卡住姓劉的脖子,呼呼就是兩拳過去,打得他眼冒金星。
劉科長大駭之下,倉皇逃出門來,胡繼昌哪裡容他逃跑,三步並做兩步追將出來,抓住他就廝打。
大致過程就是如此。
李毅看到王湘鳳正一臉委屈與羞愧的蹲在路邊,雙手捂住了臉,輕輕的抽泣,就向花小蕊使了個眼色。花小蕊會意,走過去安慰王湘鳳。
姓劉的早被胡繼昌打得鼻青臉腫,他身形瘦弱,哪裡是胡繼昌的對手?連招架的份都沒有!
胡繼昌雙肩一抖,就把那兩個前來勸架的人給抖開了,追上劉科長,踢了他一腳,這一腳可有力了,踢得姓劉的連退兩步,擺著雙手連連喊停。
兩個勸架的又上前拉住胡繼昌,一邊對溫可嘉喊道:“溫書記,你快勸勸啊!”
溫可嘉沒法子,只得上前來勸架,連聲說了好多好話,可胡繼昌根本就不聽他的,說得惱火了,連溫可嘉一併罵上了:“你這個書生,破本事沒有,只知道靠女人去拉關係!有真本事,就跟前任李書記一般,幹出點實事來!哪裡用得著奉承這幫白吃白喝的畜生!”
溫可嘉英俊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心裡十分不悅。
他雖然撿了李毅留下來的一個大桃子,可是工作並不輕鬆。因為溫玉溪有言在先,不會給他任何支援,也不許他打著家裡的牌子在外面招搖撞騙,要想在仕途發展,必須靠你的真本領。
當然了,溫玉溪說歸說,但給的支援其實一樣沒少。
下面的人雖然多半不知曉溫可嘉的身世,但市委書記馬紅旗卻是知道的,只要馬紅旗知道了,西州市裡面,還有什麼好事臨不到溫可嘉頭上?
不然,他溫可嘉能直接從一個副鎮長調到柳林這個大鎮來當黨委書記?而且摘了李毅這麼大一顆桃子?
可是,摘桃子也有摘桃子的難處。
摘桃子之所以成為摘桃子,正是因為它的成熟,值得人去摘,可是,也正因為它太熟了,新來的人如果本領一般,就把握不了這個局面。
尤其是初來那陣子,整個柳林上下,都沉浸在李毅離開的憂鬱氣氛之中,甚至還有人錯把溫可嘉喊成李書記的。
這些事情,令溫可嘉十分不痛快,感覺就像生活在李毅的影子裡。
特別是下鄉去,那些種植戶們碰到什麼難題,就要找書記。
黨委辦的人就把他給推出去,跟人介紹說,這就是新來的書記。
農戶們瞪著眼將他一打量,搖頭說:“我找的不是這個白麵書記,我要找的是李書記。”
更糟糕的是,柳林鎮裡似乎有一個李毅幫,或許是別有用心者,利用李毅的餘威來拉幫結派,對付溫可嘉。這些人言必稱李毅如何如何好,就連黨委會上,也會有人拿李毅出來說事。
不論前任是非,是當官者要遵守的不二法則。溫可嘉生在官家,自然明白這些道理,每每遇到這些替李毅說話的人,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不討論不辨析。
時間久了,他這個書記漸漸被人接受,加上有馬紅旗在背後支援,慢慢的也有了自己的勢力,情勢才有所好轉。黨委會上,他的掌控能力也得到了進一步鞏固。
此刻,再次從胡繼昌嘴裡聽到李毅的名字,而且是明顯的借李毅來貶低自己,他也有些惱火,硬聲道:“胡所長,你也是黨員幹部,還是執法人員!你不可能不清楚,如此當街毆打公務人員,這可是犯罪的!你再如此,我只好叫人把你抓起來了!”
胡繼昌道:“抓我我也不怕!這傢伙欺負我女朋友,就是欠揍!”
劉科長這時哇哇大叫道:“衚衕志,不是我欺負她的,是她心甘情願的!”
另一個人也道:“是啊,一個巴掌拍不響啊!”
又有人道:“就算他摸了你女朋友,可她也沒受什麼損失,你還把人給打了,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!都退讓一步,兩清了!”
溫可嘉道:“胡所長,高科長說得對啊!這麼鬧下去,對彼此都沒有好處,我看就這般算了吧。傳出去,對小鳳的名聲可不好聽喲!”
胡繼昌哪裡肯聽溫可嘉的話,只是不依不饒,硬要打那姓劉的出氣。
李毅心想自己再不出面,這場面就沒法收拾了,真把姓劉的打壞了,那就白白害了胡繼昌這條好漢的前途。
他伸開雙手,分開眾人,走了過去,呵呵笑道:“這麼熱鬧啊?是不是看到我回來了,擺好陣勢迎接我呢?”
溫可嘉等人都是一怔。
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