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笑道:“好說!今晚我請客,酒菜任點。”
王湘鳳道:“那不行,我們早就吃飽喝足了,還能吃下什麼東西?不算不算。”
李毅道:“那就由湘鳳同志定個時間,我來請客便是。”
王湘鳳笑道:“你現在是縣領導了,我們是閒人一個,這個時間當然是要緊著你的時間來安排了。聽說臨沂風景很美,什麼時候帶我們去開開眼界啊!”
李毅笑道:“好啊,哪天你們有空,我請你們到臨沂來喝酒。”
王湘鳳笑道:“那就說好了哇!我們來拉勾勾!”說著,還真的伸出小指來,要跟李毅拉勾勾。
李毅嘿嘿一笑,伸出手指點了點她,卻被她用小指勾著他的手指拉了拉,算是完成了拉勾勾的動作,嘴裡還唱著那首童謠:“拉勾上吊,一百年,不許變!變的是小狗!”
胡繼昌笑著搖了搖頭。
王湘鳳給李毅滿了一杯酒,說道:“李縣長,以前小花就愛跟在你屁股後頭跑,沒有功勞也有苦功啊!你現在發達了,是不是也要提攜一下她啊!”
李毅明白她的意思,她這是拿花小蕊說事,其實真正的意圖,是想為胡繼昌說話。畢竟李毅在柳林時,胡繼昌是堅定的站在李毅這邊的。如果說柳林真的存在什麼李毅派的話,那胡繼昌絕對是李毅派的死忠。
李毅輕輕一嘆道:“胡所長,小花,說句心裡話吧,我沒想到,我離開柳林是如此的行色匆匆。本來嘛,我都想好了,在我離任之前,要對柳林的人事做一番安排。至少對你們兩個要有個交待。可惜事與願違啊!對不住你們啊!”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
胡繼昌也乾了杯中酒,說道:“李縣長,過去的事,我們就不要談了。”
王湘鳳卻道:“李縣長,你現在也可以調繼昌過去幫你的忙啊!”
李毅輕輕瞥了她一眼,心想這個女人可比胡繼昌狡猾多了。當下說道:“我倒是想啊,初到臨沂,沒個幫手,形單影隻的,令我很是回想在柳林跟大家一起工作的日子。只是,這個人事調動,比較麻煩啊。臨沂那邊,暫時還沒有適合胡所長的職位。”
王湘鳳道:“哪裡沒有啊!我可聽說了,你分管臨沂經開區,經開區的人事都歸你管,你調繼昌過去當管委會主任吧!”
李毅心想,這個王湘鳳,還真是口不擇言,居然公開討官帽子來了。
胡繼昌喝了一句:“小鳳!”
王湘鳳嘴巴跟機關槍似的,根本不理胡繼昌在旁邊吹鬍子瞪眼,繼續對李毅道:“你要是調繼昌過去,我也可以跟過去打打下手,幫幫小忙,這樣一來,你就多了兩個幫手!李縣長,你看行不行?”
李毅沒有回答她,只是向胡繼昌道:“繼昌同志一直在公安口工作,如果調到行政部門,能適應嗎?”
胡繼昌道:“這個我還真沒有考慮過。我現在只會幹公安工作。李縣長,你別聽她胡言亂語!”
王湘鳳瞪他一眼:“我怎麼胡言亂語了?你這個人就是太實誠了!我叫你往縣局裡拉拉關係送送禮,你也不願意,說拉不下那個臉面!李縣長又不是外人,我跟他說兩句,不需要你的臉面吧?”
李毅連忙道:“好啦,我答應你,繼昌的事,我會留意的。”
其實,他曾經也有過考慮,想要調胡繼昌過去幫忙,但是官場的變數往往很多,為了穩定臨沂的人心和局面,他也只能先從內部調整,而且,真叫胡繼昌過去做管委會的主任或者副主任,那都是跑關係拉投資的公關工作,只怕他這性子也做不來。
聊了一會,溫可嘉大笑著上來了,跟李毅握手後,相讓著坐下。
溫可嘉道:“啊呀,總算搞定了!沒事了,劉科長說了,今天之事,是一場誤會,希望胡所長不要介意。哎,今天多虧李縣長你來了啊,要不然,我還真有些鎮不住場子!你一來,尊口一開,胡所長馬上就乖乖的上來喝酒了,我說破了嘴唇,也抵不上你一句話啊!”
李毅微微皺了皺眉,聽出他弦外之音來,笑道:“你要叫我縣長,那我只能稱呼你書記了。溫書記啊!你可是柳林的父母官,胡所長是你手下的兵,他敢不聽你招呼?”說著,拿眼看向胡繼昌。
胡繼昌怵然一驚,心想自己今天被女人的事衝昏了頭,打了那劉科長事小,還把溫可嘉給罵了!當初李毅離開柳林時,千叮囑萬囑咐,叫他務必搞好同溫可嘉之間的關係。
他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關節,但李毅既然如此鄭重其事的說了,必有他的道理,他也一直聽李毅的話,不曾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