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毅心想,真是各人一張嘴,哪個不替自己臉上貼金?把責任往別人頭上推?丁玉升現在醒沒醒,李毅不知道,但要說十分嚴重,那是不可能的。
陳凱明說道:“李毅同志,現在,你有什麼要補充說明的嘛?”
李毅笑道:“這種黑白顛倒的話,不知道是從哪個屁股眼裡噴出來的!真正是臭死人了!”
解明珍呵呵一笑,說道:“李毅同志真會比喻!”
旁邊的丁大炮和梁海軍立馬上就拉下臉去,似乎蒙上了一層青煙。
李毅說道:“昨天晚上,有一個人就在現場,我想問問他看到了什麼,又親身經歷了什麼!”
陳凱明問道:“哪個人?”
李毅一指梁海軍,說道:“這位中校同志,請向大家說明一下情況吧。”
梁海軍囁嚅了半天,沒有說出一個字來。
李毅說道:“梁中校同志,你是一個人民子弟兵!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則和操守,請本著一個軍人的良心,把昨天晚上的情況如實的向大家說一遍!”
梁海軍憋紅了臉,他既不願意說謊,可是也不能說出實情,有如在火上煎熬一般難受。
他雖然是一個有正義感的軍人,但是在軍隊裡面,也是有圈子的,也是分派系的。
每個身在圈子裡的人,只要當到一定的官職,就會自覺或者不自覺的進行站隊,不站隊,就得不到上級的重視,沒有人給你撐腰,也沒有人提拔你!
軍隊體系比地方體系更加嚴苛,在地方上,你升一個級別,升不動了,你可以一直保持這個級別,就算混到退休,待遇和職務都不會有太大變化。
而在軍隊中,職務跟軍銜是有嚴格的年齡限制的,如果到了年限,你還不能得到提升,那就只好退伍或者轉業到地方。
梁海軍好不容易才熬到中校正營級別,而且多虧了丁大炮的賞識,這份恩情,不能不報!叫他出賣丁玉升,他是無論如何不肯做的。
可是,要他當眾說謊,背叛自己的良心,說一些違心的話,他又難過良心關。
於是,他卡住了!
丁大炮在心裡暗罵這個蠢貨,你不說話,人家不就猜忌了嗎?覺得我們這邊說的話,肯定有什麼貓膩!真是蠢到家了!
李毅微笑道:“怎麼?梁營長有什麼難言之隱嗎?還是真的就這般健忘?”
梁海軍好半天憋出一句話來:“昨天晚上的事情,我記不太真切了!”
李毅忍不住笑道:“哦,梁營長不記得了,嗯,丁玉升還在昏迷之中,那麼,我要請問丁司令,你那些所謂的經過,是從哪裡聽來的?可否請他前來對質?”
丁大炮畢竟是軍人,有些直腸子,腦筋哪裡有李毅轉得這麼快?他當時就給憋住了!
聶政委跟丁大炮是多年戰友,兩人搭臺子也有些年月,戰友情深,見他如此受窘,便站出來替他說話道:“可能是另外一個在場的目擊證人,也受了凍,因為受傷較重,那個人沒有一同跟來,現在還在軍分割槽醫院治療呢!丁司令,是不是這樣的?”
丁大炮感激的看了聶政委一眼,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就是如此!”
李毅道:“聶政委,你可是市委常委,也算是我們西州市黨委的高階領導人,你說出來的話,可要為自己負責!切莫強行出頭,信口開河!”
聶政委道:“我剛才也只是一種猜測,具體情況,還是由丁司令來說吧。李毅同志,你年紀不大,嘴巴倒是犀利得很哪!”
李毅道:“有理不在聲高,我只是據實而言,如果言語上對各位領導有所衝突,我只能表示抱歉。我年輕,受不得人冤枉,有時語氣太沖,也是被逼的!”
聶政委其實對事情的真相併不知情,這時說道:“那你倒是說說,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你們臨沂縣這麼多領導在場,是非曲直,總能說個明白吧?我相信他們一定能秉公直斷的。”
這裡聶政委和丁大炮的職位雖高,但他們兩個畢竟是市級領導,而這裡是臨沂縣常委會,主持人還是陳凱明,聶政委說完之後,就把話語權還給陳凱明,對他說道:“陳書記,你說是不是?”
陳凱明道:“當然。我同意聶政委的意見,李毅同志,你就向常委會和兩位市軍分割槽的領導人說個明白吧。”
李毅道:“昨天晚上的事情,我當然要說,梁營長,你剛才說你健忘,這樣吧,我現在開始說,你仔細的聽,看看我說的話,能不能引起你的記憶,如果你僥倖記起來了,又發現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