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部紅色電話是內部電話,知道的人不會多,但都是很重要的人或是重要的事情才會打這個電話。
李毅接聽之後,裡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:“李書記嗎?”
這不廢話嗎?你都知道我的保密電話了,能不知道我是誰?李毅嗯了一聲:“哪位?”
“李書記,我是喬步龍。”對方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隱隱的憤怒。雖然隱藏得很深,但還是被李毅察覺出來了。
“何事?”李毅對喬步龍談不上什麼好感,當然到目前而言,也沒有什麼不可調解的衝突。至於蔡延邊和喬秋兩個人,雖然跟李毅都有過摩擦,但李毅向來一是一,二是二,親人的過錯和舊賬,不會算到人家頭上去。
“李書記,剛才我接到*松同志的電話,他說被你給革了職,我覺得十分訝異,*松是東城區的幹部,你貴為市委副書記,怎麼跟一下科級幹部過不去呢?這有失你的雅量,也有損你的威信吧?”喬步龍的語言雖然說得很婉轉,但表達出來的意思卻很直白。
李毅略有不悅,心想你喬步龍就在我樓下,你為人家說情,居然連幾步路都懶得跑?還在電話裡跟我說?
“喬步龍同志,你知不知道*松同志犯了什麼錯誤?你知不知道,並不是我要開除他的公職,而是組織上不能容許這種人的存在!”李毅沉聲說道。
喬步龍道:“李書記,大家都是官場中人,大道理誰都會講,可是這大道理的背後,隱含著什麼居心和用意,那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吧?”
李毅道:“你打這個電話,是想為*松說情嗎?喬步龍同志,那你覺得三里塘小學一年級學生墜樓案,該由誰來負責?上班時間酗酒酣睡,又是為了哪般?這樣的幹部同志,還能繼續留在領導崗位上擔任職務嗎?這對江州百姓,是福還是禍?”
喬步龍道:“李書記,我今天打這個電話的目的,並不是想替誰說情,也不是對你的處理有異議,我只是想向你反映一下事情的真相。有些話*松同志並沒有說得很清楚,因為他當時確實喝醉了,這一點我也批評過他,但他也是為了工作啊,中午,他和幾個有意向希望工程捐款的商人喝上了酒,被人家灌醉的。他執意不肯喝,但拗不過人家勸酒啊,又用捐款的事情來壓他,我們做領導的,就算不表揚他,可也不能怪他啊!這會嚴重打擊下屬們的工作積極性,以後誰還敢拼了自己的胃,去跟投資商們拼酒啊?”
李毅暗自冷笑,看來*松是知步龍線上的人,*松被自己革了職務,肯定心有不平,找到喬步龍訴苦,兩個人合計之下,就編出了這套說辭來。
喬步龍說道:“至於三里塘小學生墜樓一事,我也有過了解,那孩子並沒有出事情嘛!東城區委也已經答應出醫療費用和給予適當的賠償,這便已經足夠了。這事跟*松同志並沒有直接關係啊,三里塘小學是老學校了,也不是*松同志一手造成的啊!我覺得把過錯遷怒到*松同志身上,這對他是不公平的……”
李毅一言不發,“哐啷”一聲,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喬步龍正說得起勁,忽然間傳來忙音,李毅掛他電話了!他緩緩放下話筒,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
坐在喬步龍寬大的辦公桌對面的,正是*松,正一臉緊張的看著喬步龍,見狀問道:“喬市長,李書記怎麼說的?”
喬步龍陰沉著臉道:“他掛了電話,看來,你我編造的說詞,他根本就不信!你啊你啊,我說過多少遍了,少喝酒,多做事情!你就是不聽,現在好了,撞在那個煞星手裡,你算是栽了!”
“不能栽啊!喬市長,你得想辦法救救我啊!喬市長,你的辦法最多了,你一定能想出好辦法來的。”*松打恭作揖的求拜道。
喬步龍沉吟道:“我再想想辦法吧!現在張市長不在,一切事務都由李毅在做主,我暫時也沒有辦法可想啊,你且回去,也不用過於心急,車到山前必有路,就算不在東城區教育局待了,我也會另外給你安排一個好去處的。”
*松知道喬步龍這是推諉敷衍之語,便道:“喬市長,你儘快幫我安排一個去處啊!我這個人沒有什麼耐性,坐不住。”
喬步龍眼神一厲,沒有做聲。
敲門聲響起,喬步龍暗道這這個點會有誰來?卻見秘書小劉推開門進來,說道:“喬市長,李書記來了,就在外面。”
喬步龍和*松相對一望,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可思議。
*松慌亂的起身道:“喬市長,我是不是躲一躲啊?”
喬步龍比較沉著,擺手說道:“李毅此刻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