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平常得緊。動不動就露出那尖銳的獠牙來,讓人輕易看破他笑裡藏著的那把刀。
“你受了委屈,怎麼不來找我?”李毅問。
“我怕給你帶去麻煩,我聽說他是縣委副書記,在常委裡的排名,比你還高。他打擊報復我一個人也便罷了,你是一個好人,我不想他去騷擾你。”舒暢輕輕地說。
李毅心想,你都給你發好人卡了,還不肯前來找我相救,那我這好人豈不是太假模假式了?
同時,他心中很是好奇,不知道鄭春山怎麼會跟一個招待所的小服務員發生了摩擦,而且大動肝火,動用手中的權力,如此這般為難一個單純的小姑娘?
“到底發什麼了什麼事情?”李毅問。
舒暢搖搖小腦袋,有些不願啟齒。
“你不說,我怎麼幫你呢?”李毅道:“你一個弱女子,在逆境中尚且為我著想,我堂堂七尺男兒,難道還不能保護你的周全嗎?就算我們不認識,我身為臨沂縣的常務副縣長,也有責任為你申冤吧?”
舒暢道:“劉所長剛才已經答應我了,叫我回去當樓層服務員,這便很好了,我沒有什麼冤屈要申的。真的!”
“假的!你不想拿我當朋友,那就算了。”李毅虎著臉說道。
“李縣長,我,我一直拿你當朋友的。”舒暢羞怯的說道,大膽的看了李毅一眼。
李毅正溫和的看著她,讓她感受到朋友般的關懷。
“既然當我是朋友,那就跟我說說吧,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李毅說道。
“李縣長,”舒暢說道:“你去年放年假時,就回家去了,可是我們服務員卻都沒有放假。你走之前也沒跟我說一聲,我還以為你還會回來呢。直到快過年了,劉所長才通知我說,李縣長已經搬走了,叫我重新回到樓層部服務。”
“嗯。對不起啊,我走得有些匆忙,沒有來得及跟你道別。”
“你是領導,當然不用跟我道別的,我可受不起。”舒暢說道:“臘月二十八,也就是過年前一天晚上,縣裡召開了最後一次新春團拜會,所有在家的縣領導都去參加了,會議上需要女服務員,我們縣招待所的樓層服務員就被抽選出八個人,前去為會議服務。”
李毅道:“哦,那天啊,呵呵,我早就到了京城,沒有參加那個會議。”
舒暢說道:“是啊,當時參加會議的縣領導,也就三四個人吧,鄭書記是那裡最大的官了,一直都聽到他在講話。”
李毅道:“那怎麼會跟你起衝突呢?”
舒暢道:“劉所長說,因為八個服務員裡,我長得最漂亮,所以就安排我在主席臺服務,專門給幾個縣領導端茶倒水遞紙巾,縣領導如果有什麼事情吩咐我,我就為他們跑腿。”
李毅點點頭:“在縣招待所裡,你的確算得上最漂亮的,雖然現在瘦了幾分,但瘦也有瘦的味道,更顯嬌弱了。”
舒暢摸了摸自己的臉,說道:“我們是農家子女,吃苦勞累的命,要是嬌嬌弱弱的,那可怎麼討生活呢?我就希望自己長得粗一點,生冷不忌,寒暑不侵,那就最好了。”
李毅聽了,心知她說的是大實話,不覺有些心酸。
這一世的李毅記憶裡,小時候的想法跟她是一模一樣的,只求自己身體好,不要生病,不怕寒冷,這樣就不用進醫院花那個冤枉錢,冬天下雪時也不用花錢去買厚厚的棉衣。
“以後會好起來的!”李毅輕聲說道:“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舒暢說道:“鄭書記那天好像很口渴,說不了幾句話,就要喝一大口水,我隔三差五的就要給他續水。有一次我給他續水時,他很用力的盯著我看,那眼神十分嚇人,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,看得我心裡怦怦直跳。”
李毅皺了皺眉毛,心想只怕有些不妙,這個鄭春山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啊!連涉黑的女人,他都敢染指,見了舒暢這等美麗香豔的嬌嫩花蕊,還能不心動?
舒暢說到這裡,有些不堪回首似的,甩了甩頭,不想說下去了。
錢多卻是氣憤地道:“這個老畜生,是不是欺負你了?”
舒暢嚶嚶哭泣道:“他不但是個老畜生,還是個老王八!是個老色狼!”
錢多冷哼道:“你只管說出來,讓李縣長為你做主!”
說著話,車子開到了一家酒店門前。
這是臨沂新開的一家酒店,乾淨舒適,錢多載著李毅來吃過兩次飯,覺得菜餚和服務都很不錯。適才李毅說要找一家好一點的酒店,錢多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