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晚上,李毅來到省城,進了家門,看到何靜殊坐在沙發上磕瓜子看電視。
她穿著一套米黃色的睡衣,頭髮溼松,看樣子是剛剛洗過澡。
何靜殊見到他進來,穿起拖鞋,一言不發,就往客房裡走。
李毅喊道:“站住!”
何靜殊扭頭看著他:“你叫我咩?”
李毅笑道:“這房間裡只有你一個人是在走動的吧?”
何靜殊道:“有事情?”
李毅笑道:“想跟你說說話。”
何靜殊道:“小玲正在洗澡,你等她出來吧!”
李毅指了指沙發,走過去在沙發中間坐下,說道:“來,坐下來,何記者,我就想找你聊聊天。”
何靜殊輕輕的走過來,在側沙發上坐下,問道:“李毅同志,有何見教?”
李毅問道:“你為什麼見了我就跑?我是貓,你是鼠嗎?”
何靜殊道:“不是。”心想這傢伙好壞,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,偏偏還明知故問,想挑起我的記憶,主動說出來,好羞辱我嗎?
李毅道:“嗯,我想跟你聊聊小玲的事情。”
何靜殊道:“小玲的事情?你怎麼不找她去聊?”
李毅道:“有些事情,旁觀者清嘛!”
何靜殊道:“你想了解小玲什麼事情?”隨即笑道:“是不是想知道有沒有男人追求他?有!有好幾個!”
李毅道:“是不是有個叫謝錦鴻的富商公子,還有一個是小玲的男同事?”
何靜殊訝道:“你什麼都知道啊?呵呵,你這麼淡定,難道就不吃醋?”
李毅笑道:“為什麼要吃醋啊?有人喜歡她是好事情嘛,如果她去喜歡別的男人了,我才該吃醋呢!我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,因此我就不怕她會變心。其實呢,一個女人只要不變心,她就會一心一意的對待你,可是,如果她變了心,那你再苦求也是沒有用的。好馬不吃回頭草,我覺得這句話對女人更適用。女人絕情起來,比男人更勝百倍,要不怎麼說最毒婦人心呢?”
何靜殊點頭道:“開明!知禮!”
李毅哈哈笑道:“何記者,我想問的不是這方面的事情。我想問問你,小玲在晚報,工作情況怎麼樣?”
何靜殊笑道:“這個,不好說啊,工作上的事情,還不就那樣唄!”
她拿起茶几上的一把牛角梳,慢慢梳理著頭髮。
李毅道:“你怎麼不吹乾頭髮?”
何靜殊道:“吹風機壞了。而且吹得太多了,頭髮很枯,像叢樹林似的。”
李毅哦了一聲,說道:“我想知道小玲在晚報裡,工作得愉不愉快啊,順不順利啊!我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比較短,每次都是週末來,看不到她工作時的狀態。你是她的同事,又是她的閨蜜,應該比較瞭解吧?”
何靜殊道:“嗯,還算可以吧。我們報社,不比政府部門,要想升級別,當然沒有那麼快。有些老記者,做了幾十年的記者了,也只是獲得一個高階記者或者資深記者的頭銜,待遇方面,也就是工資上加了幾十塊錢罷了。你如果想讓小玲有一個更大的發展空間,像你一般坐著火箭的速度升職的話,最好幫她調動一下工作單位,到政府部門或者事業部門過渡一下,都要好過在報社混資歷。”
李毅聽得很認真,頻頻點頭,說道:“我也有這個想法,但是小玲不會同意啊。你知道她的人生理想和目標是什麼嗎?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了了,偶像一般都是劉天王或者張天王吧?可是她不同,她對這些明星完全無愛,她的偶像是義大利的著名女記者奧里亞娜?法拉奇!”
何靜殊笑道:“我的偶像也是她啊!奧里亞娜?法拉奇,1950年任《晚郵報》駐外記者,1967年開始任《歐洲人》週刊戰地記者,採訪過越南戰爭、印巴戰爭、中東戰爭和南非動亂。1980年8月來我國採訪過南巡首長。兩次獲聖?文森特新聞獎,一次獲班卡瑞拉暢銷書作者獎。出版過數本小說,她的《風雲人物採訪記》是我最喜歡看的書之一。法拉奇被譽為‘世界第一女記者’和‘文化奇蹟’。這些榮譽,是我人生的追求目標呢!”
李毅聽著她珠玉落盤似的,一口氣說出奧里亞娜?法拉奇的簡介,嘖嘖讚歎兩聲,錯愕的道:“難怪你們能成為這麼好的朋友,原來共同愛好是如此之近!”
何靜殊笑道:“所以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話呢,如果你想讓小玲成為像你一樣的高官顯貴,自然要調動她到行政部門去任職,如果你只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