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李毅眉頭都不皺的一口氣喝乾了六杯酒,候正英抽了抽嘴角。他雖然是海量,但剛才在那邊已經喝了幾杯酒,此刻又連喝六杯,已經有了幾分醉意,看到李毅面不改色的模樣,他微微皺眉,不過想到自己這邊還有幾個人呢,也就不怕他了,用力一指桌面上的杯子,大聲道:“倒滿!”
瓊漿玉液再次傾倒進杯裡。
司婧也笑著幫李毅的六隻杯子倒滿了,說道:“李書記,千萬頂住啊,候縣長很快就不行了。”
候正英怒道:“誰說我不行了?”
司婧咯咯笑道:“對哦,男人不可以說不行的,對不起啊,候縣長,我說錯話了。候縣長正當壯年,當然是行之又行的啦,候縣長,請吧!”
候正英端起杯子,喝下三杯後,就有些搖晃了。他端起第四杯酒放在嘴邊,打了個酒嗝,看著這杯散發著濃郁香氣的好酒,平常他一口就能喝下去,現在卻覺得這杯酒握在手裡,感覺有些沉重。
孔榮和看出不對勁來,說道:“候縣長,大家喝酒,喝得開心就行了,喝醉了反為不美。我看就喝到這裡吧。”
候正英沉吟不語,司婧笑道:“喲,孔副書記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是不是說候縣長不行?剛才候縣長還說了,男人,不可以說不行哦!當然啦,如果候縣長真的喝不下去了,我想李書記也不會逼迫太甚的吧?”
李毅淡淡地道:“這樣吧,正英同志,這六杯,我幹了,你看著辦吧。酒多傷身,不要勉強。”端起杯子,一連幹了六杯,然後冷眼注視著候正英。
候正英眉頭一皺,把杯中酒喝了下去,又連著喝了兩杯,一隻手撐著桌面,臉色酡紅,有如一朵盛開的紅花,他一隻手指著李毅道:“看不出來啊,李書記,你酒量大如海啊!”
司婧道:“候縣長,你別看李書記好像沒事人一般,其實他就快撐不住了!他的酒量我清楚,頂多再拼六杯,他非躺下不可。怎麼樣?候縣長,要不要再來六杯?”
候正英受了司婧的鼓舞,大著舌頭道:“再來……六杯!”
倒酒的投資商看到他的醉樣,有些不敢倒了,看向孔榮和,孔榮和皺著眉頭,擺了擺手:“聽候縣長的!”
候正英牛眼一瞪,叫道:“怎麼了?怕我喝了你兩瓶酒不成?”
那個投資商嘿嘿一笑,連忙給候正英倒了六杯酒。
李毅還是那句話:“正英同志,我六杯全乾了,你隨意,千萬不要勉強強。”
候正英端著杯子,看著李毅一杯一杯往嘴裡倒,慢慢的一個李毅變成了兩個李毅,兩個李毅變成了四個李毅,他心裡就納悶了,這個李毅,年紀輕輕,就算打從娘肚子裡開始喝酒,能有多少酒齡?咋就這麼厲害呢?
候正英拿杯子往嘴邊湊,但那杯子就是不聽使喚,在嘴唇邊移來移去,就是不靠近嘴巴。
“候縣長?候縣長?”司婧那清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那聲波似乎變成了一圈圈的波紋,包圍住了他。
酒都是有後勁的,越是好酒,好勁越大,剛才一口氣喝下去,反倒能撐住,此刻過了幾分鐘,那酒精經過胃的吸收,進入了血液,流遍全身,麻痺了神經,讓人的行動和言語漸漸的不聽指揮。
咕的一聲,候正英總算又喝下一杯。
“好!”同志們都轟然為他鼓掌。
“小意思!我還能再喝十二杯!”他話一說完,人就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了。
“候縣長!”孔榮和急忙上前,扶起候正英。
司婧笑道:“看來候縣長是不行了,孔副書記,你要不要接著來?”
孔榮和看了臉色如常的李毅一眼,心裡也犯嘀咕,心想這個李毅怎麼這麼大的酒量啊?連候正英都經不住兩輪比拼,就敗下陣來,自己酒量還不如候正英呢,若是硬著頭皮上去,只怕一輪拼下來,就得跟候正英一樣躺在這裡,那這個醜就出大了,當即擺手道:“李書記,我算是服了你了,這酒下次再喝吧。”
李毅道:“正英同志怎麼樣?要不要叫救護車來?”
孔榮和道:“沒那麼嚴重吧?送回去休息一下,睡上一覺就沒事了。”
李毅淡淡地道:“我看還是叫正英同志的專職護士過來照顧一下的好。”當即掏出電話打給縣人民醫院,叫他們派夏菲過來一趟。
吳開林和品智鵬自然不會傻到去跟李毅拼酒,都說還有工作要忙,找藉口溜走了。
不一時,縣人民醫院就派了人來,把候大縣長抬回家去了。臨走之時,李毅一再叮囑夏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