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浩這個傻蛋,難道他不知道一艘拜占庭軍船價值數萬金諾米斯馬?”大漢皇帝瞧著那些要麼變成火炬,要麼正在迅速傾斜下沉的敵艦,一臉的惋惜:“就算不能加入地中海艦隊,也是好多運輸船啊,唐浩這個敗家子,老子從張廣甫那傢伙手裡摳點兒軍費容易嗎?!”
陳淑楨哧的一聲笑,鳳目中盈盈的柔情又多了幾分:軍人只考慮取勝,財稅部長只為如何開源節流而苦惱,惟有居於皇座之上的楚兄,才將庶政、軍情、財賦稅入、文教禮儀、定國安邦等等通盤考慮呀。
或許,這就是楚兄從不在戰場上斬將奪旗,卻能率領將士們擊敗蒙元帝國、遠征萬里之外的原因吧。
故善戰者之勝也,無奇勝,無智名,無勇功,楚風之勝從無兵法上那種陰陽虛實相結合的奇勝,在工藝上取得的進步按傳統看法屬於奇技淫巧不算智名,他從來沒有手刃敵寇,和斬將奪旗的陳吊眼、張世傑、蘇劉義等猛將比起來完全談不上“勇”。
難道這傢伙就是天生做皇帝的命?
陳淑楨搖搖腦袋,輕輕環住了丈夫的臂彎,無論如何,此刻真實存在的感覺,就已經萬年難以消磨。
拜占庭海軍徹底崩潰了,黑海寒冷的海面上飄浮著船隻的殘骸,少許的幸運逃生者還在水中掙扎求生,但至少三分之一的拜占庭海軍官兵沉入了海底,還有三分之一則狼狽逃竄。
楚風派遣了速度較快的艦艇前去追擊,憑藉速度優勢大部分逃竄者將難逃羅網。
就在君士坦丁堡城外十里開闢了登陸場,熱那亞運輸船隊搭載的皇家近衛騎兵團開始登陸。
第817章 君士坦丁之圍
君士坦丁堡位於博斯普魯斯海峽西岸的一個海岬半島上。北、東、南三面環水,西面與歐洲大陸相連。整個城市呈三角形,北面是金角灣,南面是馬爾馬拉海,東面博斯普魯斯海峽。沿海地區築有重重疊疊的防禦工事,金角灣有兩層城牆,城外還挖著一條深十英尺的壕溝。
拜占庭海軍雖然被擊敗,金角灣還在他們的控制之下,這條狹長的海灣與博斯普魯斯海峽相通的出口,設定了尖釘船障和石砌阻攔堤壩,並在城頭拋石機和弩炮的射程之內。
君士坦丁堡東南兩面以堅固岩石和懸崖峭壁為主,貝類和珊瑚生長在這些岩石上,經年累月海水沖刷之後鋒利如刀,難以逾越。
只有西面與歐洲大陸相連線的部分較為平坦,適合大軍展開作戰。
安娜公主選擇的登陸場就在城西南方向十里,馬爾馬拉海北岸。
搶灘登陸開始了。
“先導船要坐灘搶佔登陸場嗎?”熱那亞海軍提督格瑞斯瓦德如是問安娜公主。
無論任何時代,兩棲作戰都是複雜的作戰形態,不僅是對司令官指揮藝術的考驗,對實施登陸的海陸軍配合的檢定,也充分表現出實施登陸作戰的國家的綜合國力,以及該民族的技術高度。
兩棲登陸戰最要緊的就是爭分奪秒的搶時間。要是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完成登陸,那就萬事大吉,如果中途被敵人邀擊,則有半渡而擊的危險,假如登陸作戰之初就被敵人識破,奇襲變成了強攻,進攻方的損失就必定慘烈。
正因為如此,適當損失船舶換取時間就成為老練指揮官的常備選擇,格瑞斯瓦德就是這麼想的,畢竟這個年代的木製船舶重量輕、體積小,直接衝上沙灘去固然會撞破船底,但對乘員並沒有傷害,搭載計程車兵們就可以迅速下船搶佔登陸場了。
海上君王號並沒有發出坐灘的命令,倒是好幾艘驅逐艦側舷的絞車吱嘎吱嘎的響起來,滿載著士兵的小艇被放到海面。
首先下船的是大漢海軍的工程兵,作為寶貴的技術兵種他們是帝國軍隊中的精華,只有體力和智力同樣出色,外加身體靈活性好的新兵才會被選入工兵營,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經歷的遴選甚至比精銳火槍騎兵還要嚴格。
驅逐艦上絞車轉動,工程兵們乘坐的小艇被迅速放入海中,他們在安娜公主提供的嚮導幫助下,很快就用鉛錘和標尺測出了水文情況,選擇了搭建浮橋的地點。
大船甲板上幾隻木板集裝箱開啟,一件件標準化的木製件被扔進水中,支柱、扣件、帶榫頭的木構件、平板橋面……零零碎碎就像一副小孩子玩的積木,只不過體積大了許多倍。
熱那亞人和拜占庭人起初不知所謂,格瑞斯瓦德仔細的觀察那些木製品。略帶不解的問道:“大漢皇帝將施展魔法嗎?我沒有看到釘子和鐵錘,他們將怎樣把這些東西連線起來?嗯~不過這一次我再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