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了他們:“這個人有許多隱情,兄弟們照顧著點。
還是我叫他下來吧。到了,下來吧。“
戴著枷鎖的齊大柱在轎車門口露出了頭,接車的錦衣衛剛想扶他,只見他頂著枷鎖輕身便躍了下來。
錦衣衛那個千戶和所有迎出來的錦衣衛目光都是一碰,似乎明白了些此人為何該“照顧著點”了。
錦衣衛那千戶向迎出來的眾錦衣衛“安排牢房。然後給七爺接風!”
兩條黑漆大門是不開的,只是左側大門扇上還開著一條過人的小門,一些錦衣衛聽了吩咐疾步先走了進去。
剩下錦衣衛那千戶陪著朱七,兩個錦衣衛陪著姓趙的錦衣衛押著齊大柱向開著的那條小門走去。
“爺!”一聲女人的叫聲把六個人的腳都叫停了,六個人的目光都循聲望去。
雪花還在紛紛揚揚下著,一個女人拎著一個布包袱飛也似的跑過來了。
“你到這裡來幹什麼!”朱七和四個錦衣衛還在愣神,戴著枷鎖的齊大柱對那女人一聲大喝。
原來是柱嫂。她這時已是滿身的雪,任齊大柱橫眉怒目抓著他的衣便跪了下來:
“我是你的人,活著給你選飯,死了給你送靈。”
幾個錦衣衛才知道這是齊大柱的婆娘,四個錦衣衛都望著朱七。
朱七不吭聲,只是望著齊大柱和跪在他身前的那個女人。
柱嫂:“我到京城已有半個月了,海老爺、王老爺都給我寫了信,我住在翰林院高大人家裡。爺,這是你的冬衣。”說著把那個包袱遞了上去。
“這裡不許送東西!”押齊大柱的一個錦衣衛伸出手便去搶那包袱。
朱七這時吭聲了:“讓她送吧。”
那錦衣衛把手又縮了回來。
齊大柱原是擔心自己的女人受連累,聽她一番告白心裡也酸了,接過那個包袱:“京裡不是你待的地方,我也已是個沒下場的人了。想法子搭個便船回去吧。”
柱嫂還跪在那裡:“爺,我一個人你叫我回哪裡去?”
齊大柱別過了臉:“回浙江,找個老實人嫁了吧。”
柱嫂慢慢站起了,深望著齊大柱,齊大柱卻拿著包袱一個人向黑門走去。
朱七和幾個錦衣衛跟著走去。
突然,朱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