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部分(1 / 4)

小說:北史 作者:僻處自說

迎,賀其得入。順曰:“不患不入,正恐入而復出耳。”俄兼殿中尚書,轉侍中。初,中山王熙起兵討元叉,不果而誅。及靈太后反政,方得改葬。順侍坐西遊園,因奏太后曰:“臣昨往看中山家葬,非唯宗親哀其冤酷,行路士庶見一家十喪,皆為青族旐,莫不酸泣。”叉妻時在太后側,順指之曰:“陛下奈何以一妹之故,不伏元叉之罪,使天下懷冤?”太后默然不語。

就德興於營州反,使尚書盧同往討之,大敗而還。屬侍中穆紹與順侍坐,因論同之罪。同先有近宅借紹,紹頗欲為言。順勃然曰:“盧同終將無罪!”太后曰:“何得如侍中之言?”順曰:“同有好宅與要勢侍中,豈慮罪也?”紹慚,不敢復言。

靈太后頗事妝飾,數出遊幸,順面諍之曰:“禮,婦人喪夫,自稱未亡人,首去珠珥,衣不被採。陛下母臨天下,年垂不惑,過修容飾,何以示後世?”靈太后慚而還入,召順責之曰:“千里相徵,豈欲眾中見辱也!”順曰:“陛下盛服炫容,不畏天下所笑,何恥臣之一言乎!”

初,城陽王徽慕順才名,偏相賞納。而廣陽王深通徽妻於氏,大為嫌隙。及深自定州被徵,入為吏部尚書,兼中領軍,順為詔書,辭頗優美。徽疑順為深左右,由是與徐紇間順於靈太后。出順為護軍將軍、太常卿。順奉辭於西遊園,徽、紇侍側。順指謂靈太后曰:“此人魏之宰嚭,魏國不滅,終不死亡。”紇協肩而出。順因抗聲叱之曰:“一介刀筆小人,正堪為几案之吏,寧應忝茲執戟,虧我彝倫!”遂振衣而起。靈太后默而不言。時追論順父顧託之功,增任城王彝邑二千戶,又析彝邑五百以封順為東阿縣公。順疾徽等間之,遂為《蒼蠅賦》。屬疾在家,杜絕慶弔。

後除吏部尚書,兼右僕射,與城陽王徽同日拜職。舍人鄭儼於止車門外先謁徽,後拜順。順怒曰:“卿是佞人,當拜佞王。我是直人,不受曲拜。”儼深懷謝。順曰:“卿是高門子弟,而為北宮倖臣,僕射李思衝尚與王洛誠同傳,以此度之,卿亦應繼其卷下。”見者為之震動,而順安然自得。及上省,登階向榻,見榻甚故,問都令史徐仵起。仵起曰:“此榻曾經先王坐。”順即哽塞,涕泗交流,久而不能言,遂令換之。

時三公曹令史朱暉素事錄尚書、高陽王雍,雍欲以為廷尉評,頻煩託順,順不為用。雍遂下命用之,順投之於地。雍聞之,大怒,昧爽坐都�,召尚書及丞郎畢集,欲待順至,於眾挫之。順日高方至。雍攘袂撫幾而言曰:“身天子之子,天子之弟,天子之叔,天子之相,四海之內,親尊莫二。元順何人,以身成命投棄於地!”順須鬢俱張,仰面看屋,憤氣奔湧,長殻Ф�謊浴>彌��∫話子鶘齲�於�接涸唬骸案咦媲ㄕ�型粒�炊ň帕鰨�俜角遄牽�煲峭蜆擰6�礻託∪耍�砦�±簦�魏銜�⑽廄騫伲康釹錄認然釋���弦俗裰跡�雜袗a規,而復逾之也?”雍曰:“身為丞相、錄尚書,如何不得用一人為官?”順曰:“庖人雖不理庖,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。未聞有別旨令殿下參選事。”順又厲聲曰:“殿下必如是,順當依事奏聞。”雍遂笑而言曰:“豈可以朱暉小人,便相忿恨。”遂起,呼順入室,與之極飲。順之亢毅不撓,皆此類也。後兼左僕射。

氽朱榮之奉莊帝,召百官悉至河陰。素聞順數諫諍,惜其亮直,謂朱瑞曰:“可語元僕射,但在省,不須來。”順不達其旨,聞害衣冠,遂便出走,為陵戶鮮于康奴所害。家徒四壁,無物僉�,止有書數千卷而已。門下通事令史王才達裂裳覆之。莊帝還宮,遣黃門侍郎山偉巡喻京邑。偉臨順喪,悲慟無已。既還,莊帝怪其聲散,偉以狀對。莊帝敕侍中元祉曰:“宗室喪亡非一,不可週贍。元僕射清苦之節,死乃益彰,特贈絹百匹,餘不得為例。”贈尚書令、司徒公,諡曰文烈。

初,帝在籓,順夢一段黑雲從西北直來,觸東南上日月俱破,復翳諸星,天地盡暗。俄而云消霧散,便有日出自西南隅,甚明淨,雲長樂王日。尋見莊帝從閶闔門入,登太極殿,唱萬歲者三,百官鹹加朝服謁帝,唯順集書省步廊西槐樹下,脫衣冠臥。既寤,告元暉業曰:“吾昨夜夢,於我殊自不佳。”說夢,因解之曰:“黑雲,氣之惡者,是北方之色,終當必有北敵,以亂京師,害二宮,殘毀百僚。何者?日,君象也。月,後象也。眾星,百官象也。以此言之,京邑其當禍乎?昔劉曜破晉室以為髑髏臺,前途之事,得無此乎?雖然,彭城王勰有文德於天下,今夢其兒為天子,積德必報,此必然矣!但恨其得之不久。所以然者,出自西南,以時易年,不過三載。但恨我不見之。何者?我夢臥槐樹下,槐字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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