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部分(2 / 4)

小說:北史 作者:僻處自說

人已勝,尺布斗粟,

莫肯相容。秀窺岷、蜀之阻,諒起晉陽之甲,成茲亂常之釁,蓋亦有以動之也。

《棠棣》之詩徒賦,有庳之封無期,或幽囚於囹圄,或顛殞於鳩毒。本根既絕,枝

葉畢翦,十有餘年,宗社淪陷。自古廢嫡立庶,覆族傾宗者多矣,考其亂亡之禍,

未若有隋之酷。《詩》雲:“殷鑑不遠,在夏後之世。”後之有國有家者,可不深

戒哉!元德謹重,有君人之量,降年不永,哀哉!齊王敏慧可稱,志不及遠,頗懷

驕僭,故帝疏而忌之,內無父子之親,貌展君臣之敬。身非積善,國有餘殃,至令

趙及燕、越,皆不得死,悲夫!

列傳第六十

高熲牛弘李德林

高熲,字昭玄,一名敏,自言勃海蓚人也。其先因官北邊,沒於遼左。曾祖皓,以太和中自遼東歸魏,官至衛尉卿。祖孝安,位兗州刺史。父賓,仕東魏,位諫議大夫。大統六年,避讒棄官奔西魏,獨孤信引賓為僚佐,賜姓獨孤氏。及信誅,妻子徙蜀。隋文獻皇后以賓父之故吏,每往來其家。賓敏於從政,果敢斷決。賜爵武陽縣伯,歷位齊公憲府長史、驃騎大將軍、開府儀同三司、襄州總管府司錄,卒於州。及熲貴,開皇中,贈禮部尚書、武陽公,諡曰簡。熲少明敏,有器局,略涉文史,尤善詞令。初,孩孺時,家有柳樹,高百許尺,亭亭如蓋。裡中父老曰:“此家當出貴人。”年十七,周齊王憲引為記室。襲爵武陽縣伯,再遷內史下大夫。以平齊功,拜開府。

隋文帝得政,素知熲強明,久習兵事,多計略,意欲引之入府。遣邗公楊惠諭意,熲承旨忻然,曰:“願受驅馳。縱公事不成,亦不辭滅族。”於是為府司錄。時長史鄭譯、司馬劉昉並以奢縱被疏,帝彌屬意於熲,委以心膂。尉遲迥起兵也,帝令韋孝寬伐之,軍至河陽,莫敢先進。帝以諸將不一,令崔仲方監之,仲方辭以父在山東。時熲見劉昉、鄭譯等並無去意,遂自請行,深合上旨。受命便發,遣人辭母雲,忠孝不可兩兼,殻ъぞ吐貳V輛���龐誶咚��粲諫狹髯蓴鴟ぃ�G預為土狗以御之。既度,焚橋而戰,大破之。軍還,侍宴於臥內,帝撤御帷以賜之。進位柱國,改封義寧縣公,遷丞相府司馬,任寄益隆。及帝受禪,拜尚書左僕射、納言,進封勃海郡公。朝臣莫與為比,帝每呼為獨孤而不名也。熲佯避權勢,上表遜位,讓於蘇威。帝欲成其美,聽解僕射。數日,帝曰:“蘇威高蹈前朝,熲能舉善。吾聞進賢受上賞,寧可令去官!”於是令熲復位。俄拜左衛大將軍,本官如故。突厥屢為邊患,詔熲鎮遏緣邊。及還,賜馬百疋,牛羊千計。領新都大監,制度多出於熲。熲每坐朝堂北槐樹下以聽事,其樹不依行列,有司將伐之。帝特命勿去,以示後人。其見重如此。又拜左領軍大將軍。餘官如故。母憂去職,二旬,起令視事。熲流涕辭讓,不許。

開皇二年,長孫覽、元景山等伐陳,令熲節度諸軍。會陳宣帝殂,熲以禮不伐喪,奏請班師。蕭巖之叛,詔熲綏集江漢,甚得人和。帝嘗問熲以取陳之策,熲曰:“江北地寒,田收差晚,江南土熱,水田早熟。量彼收穫之際,微徵士馬,聲言掩襲。賊必屯兵御守,足得廢其農時。彼既聚兵,我更解甲,再三若此,賊以為常。後更集兵,彼必不信,猶豫之頃,我乃濟師,登陸而戰,兵氣益倍。又江南土薄,舍多竹茅,所有儲積,皆非地窖。密遣行人,因風縱火,待彼修立,而更燒之。不出數年,自可財力俱盡。”帝用其策,由是陳人益弊。

九年,晉王廣大舉伐陳,以熲為無帥長史,三軍皆取斷於熲。及陳平,晉王欲納陳主寵姬張麗華。熲曰:“武王滅殷,戮妲己。今平陳國,不宜取麗華。”乃命斬之。王甚不悅。及軍還,以功加上柱國,進爵齊國公,賜物九千段,定食千乘縣千五百戶。帝勞之曰:“公伐陳後,人云公反,朕已斬之。君臣道合,非青蠅所間也。”熲又遜位,優詔不許。

是後右衛將軍龐晃及將軍盧賁等,前後短熲於帝。帝怒,皆被疏黜。因謂熲曰:“獨孤公猶鏡也,每被磨瑩,皎然益明。”未幾,尚書都事姜曄、楚州行參軍李君才並奏稱水旱不調,罪由高熲,請廢黜之。二人俱得罪而去,親禮逾密。帝幸幷州,留熲居守。及還,賜縑五千匹,行宮一所為莊舍。其夫人賀拔氏寢疾,中使顧問不絕。帝親倖其第,賜錢百萬,絹萬匹,復賜以千里馬。嘗從容命熲與賀若弼言及平陳事,熲曰:“賀若弼先獻十策,後於蔣山苦戰破賊。臣文吏耳,焉敢與猛將論功!”帝大笑,時論嘉其有讓。尋以其子表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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