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小小上千個元素陣連環成套,就算你擁有超凡的力量,一旦這些元素陣啟動,在短時間內,你恐怕也不得脫離。”
“你是怎麼發現我的?”高登一直用天賦力場擾動著周身,從光學和熱能探測技術方面,是沒有辦法發現他的。
“你錯在不該借用我的傳送塔,只要有人出入,就會有記錄,而我恰好有每天休息前檢查記錄的習慣。”白教授審視著高登充滿朝氣和謹慎的臉,淡淡笑著。
“看來我是自作聰明,不過,能找到這麼個重要地方,我也不虧。”
高登笑得有些邪,攤開雙手,“雖然我低估了你們,低估這個什麼元素陣,但我可以說,不管是要打還是要走,三葉草不會有人能奈何得了我。”
白教授不置可否地搖頭微笑,攏了攏大袖說:“果然是個膽大包天之輩,你闖入裡德斯所為何來?”
高登意識到,眼前這個老頭肯定知道他的身分,但奇怪的是,他並沒有感覺這老頭有什麼敵意。
高登撓撓頭,“在我知道三葉草後,原來是想跟你們結個盟,先收拾蟲族回頭再來打過,誰想到我打發來的釘子告訴我,三葉草的兩大副會長要置某人於死地。
“嘿嘿,不好意思,我這個人一般來說都是與人為善的,但若是有人要我的命,那我也會要他的命,所以就來先發制人。即使殺不了人,也要從這裡弄點東西當利息。”
白教授哈哈大笑,“殺伐果斷,果然有你老子的風範,也沒有丟你祖輩的威風!”
“姓白的老頭子,你似乎對我家很熟悉的樣子?”高登很是錯愕,似乎自己踏入別人預設的場景和計劃中,感覺有些不爽。
“如果我告訴你,你有個從未謀面的外公,並且就站在你面前,你會作何感想?”白教授的神情古井不波,似乎在說著與他無關的話題。
高登可以發誓,雖然在上次透過拉法見識到白老頭之後,就產生了一種熟悉感,但他從未聯想到母親那邊可能有未曾謀面的親戚。怎麼可能這麼巧,憑空冒出一個姓白的親戚?並且自稱是他外公?
雖然他母親白思靜的父親,是一個他從未謀面、幾乎沒有過任何瞭解的人,但高登的直覺告訴自己,這個老頭沒有撒謊,而且可能在他很幼小的時候,真的曾經透過某些記錄影像或照片見過這個老頭,否則他不會一見就產生這樣的親切感。
“我母親從未提過有你這麼一個人,所以即便你是與我有血緣關係的外公,我也不會承認。我想,我的母親雖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,但她絕不會無緣無故在我成長的十多年裡,從沒有提過你。”
“你說得很對,換作是我,我也不會認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外公。”白教授臉上那種似乎可以保持到永久的淡然下,多了一抹難言的痛苦和內疚。
“你是否冷血無情,我並不在意。我在意的是,你是扮演怎樣的一個角色?我必須提醒你,你所期待的認親場景絕不會出現,除非有她的許可。”
高登必須承認,對於擁有火種的人、擁有強大精神力的人,血脈關係確實會產生一定的感應,尤其在刻意的感應下,他越發無法懷疑眼前這個人跟他有那麼一點關係。
“你跟你媽媽一樣的倔強。”白教授自嘲地笑了笑,“我從未為我的外孫做過什麼,如果我的外孫現在對他的外公提出要求,我想,他是不會拒絕的。”
“外公?”高登咀嚼了一下這個詞彙,但只品嚐出幾種老套電視劇的味道,“不,我不會接受你的任何東西,我有能力在裡德斯獲取我想得到的東西。”
“看來,你擁有跟你父親一樣的驕傲。”白教授搖頭苦笑,“難道你打算在這裡打倒我這個老頭子,甚至殺了我這個老頭子,然後闖進去,破壞你外公的畢生心血嗎?”
高登正開始在一面牆壁敲打起來。他想,既然有什麼元素陣攔路,那麼破壞掉這些牆壁是否能解決問題呢?
聽到白教授的話,高登扭頭不耐道:“老頭子,沒人告訴過你,你很囉嗦嗎?”
“你是這個世上第二個說我囉嗦的人。”白教授再次苦笑,只不過這一次似乎笑得有些開懷。
“第一個是誰?”高登有些好奇,但不等白教授回答就明白了,“是我母親,對嗎?”
“是的,我好多年沒見過她了。在我的印象中,她還停留在少女時代。她除了外表,粗枝大葉的性格更像個男孩。”白教授有些緬懷,目光一刻也無法從高登身上離開,似乎要在他身上找到女兒的痕跡。
高登內心有說不出來的暴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