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士兵去拉小女孩,卻發現小女孩將手中的警用步槍舉了起來。
羅比發現這個小孩子很有些古怪,便問,“小姑娘,叔叔沒有惡意,放下槍好嗎?叔叔是來救你們的,可以告訴叔叔,你叫什麼嗎?”
小女孩警惕地抓著步槍,手指放在扳機位置,顯然對槍並不陌生,“我叫明秀,媽媽叫南妮。”她指了指警察,“是他,他殺了媽媽,我要為媽媽報仇!”
“明秀,很好聽的名字,聽叔叔的話,你媽媽已經死了,但你還要活下去,明白嗎?你必須跟我們走。”
聽到眼前這個不過六七歲小女孩的話,羅比有些莫名的心疼。他的目光落到那支步槍上,雖然警用步槍很短小,但落在這個小女孩手中還是顯得過於笨重了,“把槍給我,叔叔保證他不會跑掉。”他似乎怕女孩不信他,還指了指岡田。
“不,我、我要報仇!”明秀很固執地說。
羅比大奇,“你手裡有槍,為什麼不開槍殺了岡田警官?”
兩名士兵聽到羅比的話有些哭笑不得,其中一個更下意識地擋在岡田跟前,而他身上的護甲足以保證警用步槍毫無威脅。
“他殺了媽媽,他是壞人,他……他應該上法庭,接受法官的審判,就像天堂快訊的電影那樣。”明秀的思維很清晰,但內心又有些矛盾。
“明秀小姐,我的槍已經給你了,這裡沒有法庭,但我接受你的審判,我只希望你以後能堅強地活下去,叔叔就能贖罪了。”岡田再次跪在明秀跟前,望著小姑娘的目光充滿平靜和複雜。
“可是,我不能殺人,只有壞人才殺人……”明秀搖頭。
羅比看到這一幕開始頭大,他徹底明白為什麼剛來時會看到那樣古怪的情形,而一名士兵透過分隊頻道跟他說了幾句之後,他立即做了決定,“帶走他們。”
隨即,兩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毫無懸念地將明秀和岡田警官架起來。
“媽媽,我要跟媽媽在一起,我不要丟下媽媽……”
“把她給我。”羅比從士兵手中接過掙扎的明秀,“用電漿火化。”他抱著女孩,大步轉身離去。
一聲沉悶的嘶響過後,明秀的媽媽南妮已經化作蒸汽,甚至連街道也被蒸發出一個大坑。
伏在羅比肩頭的明秀在掙扎中回頭,剛好看到那可怕的一幕,那一幕化作永恆的死寂和黑暗,銘刻在她小小的心靈中。她羸弱的軀體再次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,撕心裂肺的哭叫聲響徹整條空曠長街。
聞訊趕來的神話快訊報導組,立即包圍了回艦的羅比等人。
面對魅力驚人的娜塔莎,羅比無法拒絕,但他完全不希望這時有人打擾在他肩上哭得聲音沙啞的小孩。他伸出推拒的手,否決說,“抱歉,我們在執行任務。”
說完,羅比覺得自己有點拒人千里之外,何況這個大美女聽說跟高登有點不清不楚的傳聞,只得補了一句,“不行,至少現在不行。”
娜塔莎無往不利的美麗微笑失去了功用,只能把目標轉到後面的岡田,“這位警長,請問您對獲救有什麼感想,您和你的親人都獲救了嗎?”
“請問,我有五個親人,包括我的妻子和兒子都變成了惡魔,您有辦法救他們嗎?”岡田警官平靜乃至木然的目光,轉移到娜塔莎美豔的臉蛋上。
“這……”
一向口齒伶俐的娜塔莎,突然發現自己變得遲鈍和口拙,而在她發呆的時候,岡田已經與她錯身而過。
“如果時光可以倒流,我希望與他們同在,哪怕是變成惡魔……”
娜塔莎耳邊傳來讓人有些發寒的冰冷聲音,令她忍不住追上前兩步,說,“對不起,希望警長能堅強地活下去。”
“我的生命已不再屬於我。”岡田的回答有些飄忽,此時的他已經登上舷梯。
娜塔莎有些迷茫的揣摩這句話的含義,渾然忘記了正在直播。
升空後,羅比在指揮艙俯瞰著艙外不久前還充滿生機的美麗太空城,心裡明白,也許這裡很快就會被拆卸分解,然後被頭頂那艘龐然大物吞噬。
戰爭就是這樣殘酷,他默默對自己說。
“頭兒,變異人像蝗蟲一樣對我們發起進攻,他們有武器,他們有武器……”
“頭兒,我們遭到地面防禦高炮的襲擊……”
“頭兒,我們必須撤退,除非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,否則我們會陷入包圍……”
“笨蛋,啟動隱形裝置和干涉裝置,誰讓你們跟他們正面作戰!”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