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。王綰是總攬全域性的丞相,自覺理當先說,一拱手道:“老臣以為,滅魏事關重大,不宜倉促議定,至少須待上將軍燕代戰事之後再說。”王綰素來穩健,除了安定秦國內政,在邦交大爭中鮮有大膽出新,秦國君臣對此已經習以為常,故此誰也沒有感到意外。王賁似乎也沒有覺出多大壓力,炯炯目光只看著李斯姚賈兩人。一直沉思的李斯尚未開口,姚賈一拱手道:“臣以為,少將軍謀劃可行。其間根本在兩處,一則,韓亂能幹淨利落平定;二則,楚國知難而退。若韓亂平定,楚不出兵,屆時魏國孤立中原,未嘗不可一鼓而下!”李斯接道:“臣反覆思忖,少將軍謀劃可全力圖之,至少當有八成勝算。最根本者,楚國幽王新喪,其同母弟羋猶新立,舉國政事兵事皆在亂中。羋猶年逾五旬,且聲色犬馬昏聵平庸,唯賴景氏部族鼎力扶持,若無特異,楚國當無北上中原之心。是故,韓亂平定之後,魏國確實將陷入四面孤立之境,未嘗不可圖也!”王綰一拍案道:“兩位所言不當。楚國縱然不出,東面尚有齊國。我只五萬鐵騎,何能如此弄險!”
“也是一說。”姚賈嘟噥著一笑。
“君上決斷!”三人連同王賁,異口同聲一句。
“我看四個字:有險,有圖。”嬴政站了起來走到大圖前,面對王賁指點著地圖道,“全部要害,在於震懾楚國。若能使楚國不敢出,則齊國十有八九也不敢出。若楚齊不敢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