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種人當中,煤老闆屬於是來錢太容易燒得不知道該怎麼弄,官商就更不用提,隨便搞個政策性的東西扶持一下,馬上就腰纏萬貫,而最令範無病痛恨的,就是那些守著倉庫大飽口腹之慾的國企碩鼠們。
這些人不但沒有起到管理的作用,反而利用職務之便利,中飽私囊,將企業職工所創造的共同財富據為己有,在他們的操縱之下,一個又一個的企業宣告倒閉,職工們被迫下崗,但是輪到他們自己的時候,卻往往是換一個地方另行任用,不需要承擔絲毫的責任。
至於負疚感這種東西,範無病相信是不會存在於他們的內心之中的。
所以範無病遇到了李銘九,才會採用這種迂迴的手段來將他搞下來,這無關兩人之間是否存在私怨,而只是一種感情上的宣洩,他實在是太見不得這些企業碩鼠了。
像平原廠那樣的廠子,有相當雄厚的底子,又有眾多好專案握在手中,只要領導者不是傻子,哪怕只有維持的能力,沒有開拓的決心,也完全可以將平原廠的經營狀況弄得比現在好很多。
但是平原廠卻淪落到了需要進行破產重組的境地,這樣的結果,自然不是領導層太過無能,而是他們太有能力了,有能力到想把平原廠的一切資源都搬回自己家裡去。
如果你有能力的話,大可以自己出去創業,想搞什麼就搞什麼,憑著侵吞國有資產發家致富,哪又算得了什麼能力?不過說到這個的時候。範無病也不得不搖了搖頭,國內的價值觀取向太有問題了,原先是極端的講求奉獻精神,現在計劃轉市場了,又立刻變成笑貧不笑娼了,這都是什麼事兒啊!
範亨是從基層出來的幹部,升到副廠長之後沒有多久。就上調到了中央部委裡面任職,從時間上面,還沒有深入地接觸到這些企業中地腐敗分子,因此對於他們的行事方式感到非常不能夠認同,再加上兒子這麼能賺錢,也用不到他去貪腐。
範亨本人對於造成企業癱瘓瀕臨破產的碩鼠們,也只有厭惡二字可以描述,因此雖然他在常委會上面的意見徵詢雖然被多數人所不認同,可他自己還是堅定地認為,必須將平原廠的碩鼠們繩之以法。否則磐石重工的問題,就永遠得不到真正的解決。
“那就走正常地法律程式吧!”範無病很支援老爸範亨的意見,“就算他們跑到了水西縣,也還是在你的治下嘛!這種事情不僅要審理,而且還要進行公開審訊,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國有資產不是這麼好侵吞的。既然走出了這一步,就不要悔不當初,那是徒勞無用的!”
“不過問題就在於常委們的意見還沒有統一過來,我擔心這件事情會遇到不少的阻力。”範亨皺著眉頭對兒子說道。
範無病哂笑道,“你是市長,負責政府工作,只要是依法行事。誰能說得出半個不字來?這事情若是有人敢拖後腿,不需要你發愁,我立刻給他曝光。讓他的官路就此斷掉,我看今後還有誰願意為這些腐敗分子們出頭?”
“你不要亂來!”範亨一聽兒子這麼說,趕緊制止道。
官場上面的事情,有很多是不符合邏輯的,也沒有道理可講地,他可不願意為了這麼點兒狗屁倒灶的事情,把兒子也給牽扯進來,雖然說範無病現在的身份不同一般了。但是站在父親的立場上。不能不對兒子的安全負責任。
父子二人談了一陣子後,範亨忽然想了起來。便對範無病問道,“關於那個光纜製造的問題,有什麼眉目了嗎?”
“嗯,已經談妥了,技術和裝置同時進行轉讓,相信以磐石重工的技術儲備,兩三個月之內就可以形成生產力,並且有繼續進行研發地能力。”範無病點了點頭,對父親說道。範亨聽了以後感到非常高興,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走了幾步,然後回頭對範無病強調道,“這件事情很重要,關鍵的時候可以拿出來作為我們的殺手鐧!”
範亨可以預料到,即便是自己可以順利地收拾了平原廠的那幫蠹蟲們,但是磐石重工這副擔子始終是會落在自己的肩頭上面的,如果不能給磐石重工找到一個發展的好路子,擺脫現在這種暮氣沉沉行將破產地危局,那麼這件事情就不能夠取得圓滿的成功。
甚至以後還會有人這樣那樣地說風涼話,指責自己雖然辦掉了平原廠貪腐的案子,卻也將管理層一網打盡,造成磐石重工無力迴天只得破產地局面。
範亨平日裡見多了類似的情景,自然也提前做好準備,關鍵的時候可以用來對這種說辭進行有力的反擊,因此兒子範無病這邊兒進行的重組事宜,就很掛在他的心頭了。
看來父